“霍钢,看这里。”时骏把周围的人推开,空出厨房门前的空地。只见满是灰尘的地面上有几个非常崭新且杂乱的鞋印。从鞋印来看应该是一双高跟鞋。这样一来,霍钢也急了。可他至少还会顾虑一下开门的方式,哪像时骏,侧身一脚踢过去,只听“咔嚓”一声,房门已经被踹飞!

霍钢扶额叹息:“你就不能先打声招呼?”

时骏白了他一眼率先走了进去,直奔向厨房最里面的冷冻库门。紧跟着进来的厨师再次惊讶,因为一直四敞大开的库门竟然也被上了锁!

时骏面色严肃起来:“赶紧打开。”

众人一股脑地涌进去,霍钢来不及阻止他们,火大地喊了一声:“都出去!”

虽然还不知道这人是谁,冲进来的各位实打实被他的气势镇住了。来不及反应,便被推到了外面。

张明哲和习宁远相互看了一眼,没敢吭声也没离开。

这时,又从外面跑过来三个人。时骏认出其中身穿蓝色西装的男子,正是在联谊会上演奏钢琴的人。

此人好像名叫“罗允文”也是来参加联谊会的,刚刚在酒吧间听到消息,跟着一起过来了。

同罗允文一起来的还有会所的副经理。时骏并没追问他总经理为什么没来,只问他能不能打开冷冻库的门。

副经理急得掉头就跑,边跑边喊:“我去拿钥匙。”

众人焦急地等待着,过了七八分钟左右,副经理满头大汗地跑回来,脸色煞白:“钥匙,钥匙没了。“

时骏和霍钢同时皱眉咂舌,前者果断地说:“找东西,砸开!”

七八个大小伙子齐上阵,不到十分钟就把库门卸了下来。

库门一打开,只见几排可移动式挂钩中,有一个勾着个女人。

女人的脖子上有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艳红的血浸湿了粉色上衣、白色裙子、落于地面,已经形成了小小一滩血泊。在这滩血中还有一把钥匙和一把匕首。让时霍二人奇怪的是:冷冻库的地面上没有半个鞋印。时骏夺门而出,揪住习宁远在他耳边低语:“马上去找洛美,看住她。”

习宁远眨眨大眼睛,半句疑问没敢说,乖乖地跑了出去。

案发现场内,霍钢谨慎地站在一旁,让副经理辨认地上的钥匙是不是开库门的钥匙。因为只能远距离观察,副经理花了很长时间也无法确定。霍钢只好等鉴证组的人来再做打算。

冷冻库内带滑道的挂钩共有四排,最前面的其中一个勾着尸体,尸体脚下有一滩血。另外,在这滩血的左右两侧还有三四滴不均匀的血迹,这些东西赤色艳红,由满是灰尘的地板衬托着显得刺目恶心。霍钢收回目光,问蹲在一旁的时骏说:“你怎么看?”

“什么怎么看?这是你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瞧他一推三六五的态度,霍钢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笑道:“我还以为你对这案子很有兴趣,毕竟双重密室的案子可不多见。”

“你推理了吧?”时骏看罢地上的血迹起身“哪来的密室?”

霍钢一挑眉,笑问:“怎么,你看出点门道了?”

“哼哼”时骏冷笑几声“我是野路子的猫,哪敢在你面前班门弄斧啊。”说这话的功夫,他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冷冻库的外间。

霍钢朗声问他:“我说,你真不管?”

站在外面,时骏探头进去。似笑非笑地说:“作为良好市民我向警方提供线索。者叫路小晴,在晚上20:30左右和一个叫洛美的女人发生过争执。你慢慢查,我回房间了。”

前者走得干脆,后者眯眼在心里估摸着他肯定是不想掺和进来,早早封死了自己的嘴。

这猫还真是有那么点小主意。但不是有那么一句话么——好奇心杀死猫。

时俊的好奇心比寻常人旺盛了些。尽管他从一开始就打定主意绝对不会蹚浑水,但毕竟还是遇到令他有兴趣的案子,好奇心上来了,猫儿按耐不住。

溜溜达达地走向楼后,拐过楼角的时候,问一路跟着他张明哲:“你怎么还不回去?”

打从后面走出一脸讪笑的张明哲,也不避讳什么,直接问:“里面那个,是路小晴?”

“是她。”

“该不会是洛美干的吧?”

“我哪知道。”说着,时骏已经拿出系在钥匙链上的小手电,打开之后照着地面上貌似应付差事似地观察起来。

张明哲走到他身边,好像有话要说,支支吾吾了几句也没说清中心思想。时骏笑道:“你是不是喜欢洛美?”

“别胡说!”张明哲面色通红地否认“我可没,没说过喜欢她。就是跟她见过几次罢了。”

“你们见过面?”时骏蹲下身子,把目光放远,眼睛跟着半眯起来像是在确定什么东西。

张明哲已然没心思看时骏的一举一动,别别扭扭地解释:“介绍所安排我们见了一面,我觉得这女的还行,约过两次。”

“然后呢?她对你没意思?”

“她太爱慕虚荣了,吃个饭也要去高级酒店,我一个草根族可养不起她。”

“那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工厂的化验员。你呢?”

“我说是警察,你信吗?”

“真的假的?你看上去可不像警察,刚才那人也不像。”

“哦……”时骏蹲着前行几步,随手从地上捡起一件东西来,快速地揣进了口袋里,转回身抬头看着张明哲:“哪里不像?”

“说不好,反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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