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必成的头忽然“嗡”的一声炸响,鲜血急速涌了上来。他丢了杂志,托地跳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向二楼冲去。
在二楼一个包间处,房门打开,一个女子倒在地上,拼命挣扎,几个男人围着她,有人想将她拖进包间,也有人正对她拳打脚踢。几个大男人围殴一个小女子,真不知这种人怎么下得去手。
“住手!”张必成暴喝了一声。
那些男人果然住了手,一个个看向张必成。待看清只有他一个人,这些人便都嘲笑起来。
一个满脸麻子的男人踢了那女子一脚,笑道:“我住手,不住脚行不行?”
张必成如同一头暴怒的狮子,疯狂的向那个麻子冲了过去,他根本就不懂什么招式,就这样凭借着蛮力,将那人给撞倒。
麻子摔了个四脚朝天,忍不住尖叫了一声,大声骂道:“你敢撞我,你***不想活了,兄弟们招呼他。”
张必成将别人撞倒,自己却也摔了一跤。还不等他爬起来,那些人就围了过来,拳脚毫不留情的招呼起来。
张必成本来就不擅长打架,又是一个对好几个,哪里有半点还手之力,除了挨打之外,连跑都跑不掉。
原本倒在地上的那个女子忽然尖叫起来:“不要打了!我上去!”
另一个粗狂的声音喝道:“停!”
围攻张必成的那些人住了手,散了开来。短短的两分钟,张必成便已经是鼻青脸肿,衣服上沾了点点血迹。
“不许去。”他挣扎着叫道。
“我上去!”那个女子重复说道。
包间里还有另外一个男人,大腹便便,秃顶,看上去倒很有老板派头。另有几个按摩技师,此刻已经是吓得瑟瑟发抖,缩在包间的一角,不敢出声。
那个秃顶男人走了过来,冷笑道:“我臧三豹看中的女人,还没有谁敢违抗。”
张必成“呸”了一声,骂道:“你以为自己当真是个土匪啊,现在是法制社会,是个土匪也得被法办。”
“哟嗬,小子,挺犟的嘛,老子玩个女人,关你小子屁事?”
“呸,你逼良为娼。”
“老子就逼良为娼了,你咋嘀?不服?来咬我呀。小子,下次打抱不平之前,先看清楚形势。”
张必成咬了咬牙,看了看披头散发的那个女子,拳头骤然捏得紧紧的。可是那女子用哀求的眼光注视着他,眼睛里的含义,仿佛有着千万重。
他眼睛一闭,一颗眼泪悄然滑落,混在脸上的血迹里,看不分明了。他往后退了一步,让开了道路。
那臧三豹嚣张的大笑了一声,说道:“小子,这才识相嘛。回头我将这妞也介绍给你认识一下。走喽,上三楼去了。”
那女子说道:“我被你们打伤了,得先给我敷药。”
“行,别说给你敷药了,将我整个人敷到你身上都行。”
臧三豹一路上淫言秽语,拉扯着那女子上楼去了。其他几个男人威胁了张必成一番,也紧跟着上去了。
张必成全身伤痛,挣扎着摸了摸口袋。还好,手机还在,没有被打坏。他拿出手机,拨通聂丰的电话,劈头就说道:“快来!我被人打伤了。”
电话里的聂丰显然是暴跳起来:“是谁?在哪里?”
“水无形洗浴城。”
电话那头的聂丰“嘟”的一声挂了电话。
从蓝星工业园赶到水无形,颇有些距离。不过要是叫出租的话,几分钟就能赶到。
五六分钟后,聂丰风一般的冲了进来,大声叫道:“成子。”
“我在这里。”在二楼通往三楼的楼梯口处,张必成虚弱的坐在地上,叫道。
从发生冲突到现在已经十几分钟了,可是并没有看见洗浴城方面有人出现,可见人心往往都是欺善怕恶的。
聂丰几步冲上二楼,一眼就看到坐在地上的张必成,鼻青脸肿,凄惨无比。
聂丰的怒火“腾”地冒了起来。他跑过去,扶起张必成,冷冷的说道:“谁干的?”
“三楼!臧三豹!赶快!”
聂丰松开双手,说道:“你慢慢来,我先去会会他们。”
他窜上三楼,楼道里并没有人,想必都去找乐子了。他提足中气,暴喝道:“臧三豹,滚出来!”
恰如一声春雷在楼层里炸响,惊起鸡鸭无数。一时间无数包间的门打开了,无数颗惶恐的头颅探出门外,惊惶的向外面张望。等到弄清楚跟自己没关系,这才镇定下来。不过爱看热闹的天性使得他们开始围观起来。
臧三豹阴沉着脸走了出来,几个狐朋狗友跟在屁股后面。时间太短,他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被人搅了好事,心情如何愉快得起来?
“你算哪根葱?敢直呼本豹爷的名字?”
聂丰的眼睛原本血红一片,此刻忽然就冷静下来。他指着臧三豹几个人,冷冷的问道:“就是你们几个杂碎打伤我兄弟?”
麻子跳了出来,喝道:“你是哪条道上的?敢这样跟豹爷说话?”
聂丰一声不吭,抬脚便向臧三豹走去。
麻子大怒,伸手去推聂丰,嘴里骂骂咧咧的说道:“哪里来的……哎哟哎哟……”
骂声骤然变成了惨叫,聂丰顺手抓住他的手腕,猛地一拧,“咔嚓”一声,手腕便脱了臼。聂丰抬起脚,一脚踢在他肚子上,踹得他倒退了好几步,这才一屁股坐在地上,起不来了。
观望的人们齐吸一口气:好狠辣的手段!
聂丰跟张必成不同,他是打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