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朝阳已慢慢爬至了半空中,散发着刺眼而温暖的光芒,照射着皇宫内外,清风拂过,树枝轻摆,莎莎作响,一朵朵似火红花,错落于草木绿树之间,点缀其间,恰是好看。
国子监,专为皇亲国戚所设立的书塾,坐落于皇宫后宫之中,每日清晨,总是从书塾之内传出一阵阵朗朗的读书之声。
慕幽国自开过以来,就十分注重子女的学识文化,不论男女均是要学礼乐文化、懂得诗词歌赋、琴棋书画,虽不能做到样样精通,但至少要做到样样都懂的些许,也不至于出门在外,给人扯了笑话而去。不仅丢了家中长辈的颜面,亦是丢了自己的颜面,着实很难在慕幽国内有所一番作为。
寻常百姓家已是如此,更何况是生在帝王之家,既是要以做表率,也要充实自己,博览群史懂得治国之理,方能引领家国走向昌盛。
“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
国子监内传出了阵阵的读书之声,朗朗上口,近三十位皇亲、国戚的孩子,甚至是孙子,均会被安排至此学习礼乐文史、琴棋诗画。
三国之中,唯有慕幽国在三国的民间获得了“礼乐之邦”的称号。漓国、幻澄,每年前来的使者,总是会在慕幽民间逗留数日,一半是为了游玩,一半则是为了学习,学习慕幽国的历代国君是如何将国家之内的百姓,管理各个都是文化之人。
国子监内,每位书塾的夫子,定是当朝的状元爷,亦是翰学院的官员们。
今日为公主、皇子教学的夫子,名叫莫子磬,曾是先帝钦点的状元,其为人十分圆滑世故,有是心细之人,举手投足之间,以让看出他人心中所想,真真是老奸巨猾,故此,大家都诙谐的称他为“莫老”。
他身形有些消瘦,二十出头的年纪里,透着岁月沧桑的痕迹,今日因要作为夫子教学,便简单的身着一身蓝色长袍,墨发挽起,用一支木簪固定,手中拿着翻开的书,微微泛着黄。
国君一直坚信,为师者,应当予以表率,不得穿得花枝招展、奢华贵气,以免让学生们自小就失了简朴的想法。
国子监内,学员们的座位安排,是根据其地位来安排的,坐在最前排的正中央的,无疑是当朝的太子冷逸轩了。
小小年纪,不过五岁的年纪,本该在父母膝下撒娇、玩闹的年龄,只因肩上的重担,国家未来的储君,而被要求日日早起**,来书塾学习文化知识、治国之道。
夫子见他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故意点名道,“殿下,在方才所读的文章之中,是否有所感悟?懂得何为治国之基本?”
出乎意料的问话,吓得他打了个哆嗦,揉了揉了迷蒙地双眼,笔直地站着,睡意正浓,刚才读了什么,他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嘴巴跟着动而已。
被夫子直视着,又紧张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就瞄了瞄身侧的三皇兄冷逸辰,每每出了岔子,都是皇兄替他收拾残局的,他可喜欢三皇兄了。
冷逸辰自是发现了他的求救信号,便大胆的起身,自告奋勇,“夫子,学生恰好对此文,有几分见解,夫子,可否先听听,学生的看法,再听殿下的呢?”
莫老想来精明,刚才他们之间小小的动作,如何能躲过他的眼,只是不愿说破,亦是想要听听三皇子的见解。
在众多皇子之中,要论才学见解,就属三皇子冷逸辰,是最为出众的,只是慕幽国一直有着不成文的规矩,继承皇位者,必是皇后所出。如今,有冷逸轩在,冷逸辰定是做不了君主,施展不了满腹的才华,着实遗憾。
若是让他选,冷逸辰才是皇位的最佳人选,只是冷逸辰的出生,注定了他此生与皇上无缘。想至此,莫老心中不免觉得老祖宗们定下的规矩,未免太不合理了,国家需要的治国之才,而不是血统高贵,出生高贵的人。
只是这规矩已经沿用了百年,想要推翻实属难事。
他踱了几步,走到了冷逸辰的面前,合上了手中泛黄的古书,“三皇子既有见解,那也说出来,与大家分享一二,相互切磋,学习也好,也好。”
“学生觉得,那么一大段的书文,写的过于啰嗦,简单起来,其实也就一句话而已。”小小身子,不过才八岁的年纪,却是散发着这个年纪该有的成熟稳重。
“那,三皇子觉得,是什么话呢?”莫老好奇地问道,面上挂着期待的笑意。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对于他的回答,莫老着实有些吃惊,书中长长的一段话,竟是被他总结的十字不到!正准备夸奖时,耳边传来了,太子稚嫩的声音,“不错,不错,辰哥哥说得,就是本殿下想说的。”
听闻之后,又是踱了几步,走到了太子桌前,严厉地说道,“殿下,今日,为师,为您布置了作业,作业就是请殿下将,清早所读的那段话,抄写百遍,于下次上课时,交于为师即可。”
“为什么,本殿下明明答对了,为什么要罚本殿下抄写书文?”不甘地握紧了小手,撅着小嘴说道,眼里尽是不甘与委屈。
“殿下,可否回答为师,为何要先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