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纸河……”
别具一格的慵懒称呼瞬间将楚子河由记忆拉回到现实中,喃喃自语的呓语。
“阿黛希,你过得还好吗?”楚子河心中的悲伤慢慢风起云涌,沙哑的声音从嘴中倾斜出来,此时外界的声响除了水流声,寂静一片。
“楚纸河,我要结婚了。”话筒中的阿黛希一字一顿,抑扬顿挫,喉间压抑的声音颤抖,娇喘声声入声,可惜,楚子河却完全听不进去了。瞬间如同一把铁锤直接从头当中砸下,哐当直响。
霹雳![
“结婚了……结婚了……结婚了好……好……”
楚子河自语,端弥漫的忧伤更甚,压抑的颤抖声线更是控制不住。只是却不知道为什么他心中竟然没有丝毫责备阿黛希的感觉,反而有种心灵上的解脱。
好像褪去了一层桎梏,他并不是阿黛希放在心上,除了母亲和十六岁那年的她,阿黛希是第一个对自己好的女子。
她的美丽,她的爽朗,她的金色发丝,她的琥珀蓝眸,深深地吸引着自己。直到万千阴兵过道后,那道黑暗裂缝前的突然表白,才使楚子河心里有了一点遐想。
只是他总感觉她是虚缥缈的,如同生活在两个不同的世界,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就和林淡墨一样,由最初火车上的激烈碰撞,到最后天台上的相忘于江湖,这样就很好。
“对不起,楚纸河,我失约了。我是虔诚的信徒,违背主的意愿,我死后肯定会坠落地狱,再也看不到初生的太阳。主,我有罪……楚纸河,你骂我吧。”阿黛希抽泣的嘶哑,断断续续从话筒中传来,似乎十分痛苦。
“阿黛希,我虽然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还是希望你好好的。如果你需要帮助,一定要来找我,我会一直是你的朋友。祝你结婚快乐。”楚子河吐出心中所想,眼神弥漫的哀伤渐渐散去。
悲、欢、离、合、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五阴盛,人生八苦,浅尝方知滋味,一切随缘就好。
“不是的,不是的,你不知道,不知道……楚纸河,当初离别的那个夜晚,我后悔没有把自己全部给你,我后悔极了。现在,现在晚了……”
忽然间电话挂了,哭泣呜咽声戛然而止。
“嘭”
楚子河一拳砸到墙面,光洁的大理石墙面瞬间如同蛛网密布,密密麻麻的裂纹在一拳范围内纵横交织,诡异的是根本没有丝毫声响溢出,轻重缓急,拿捏到位。
“嘟嘟……”再次拨打过去,一片忙音。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悲伤,自己何苦在吹皱他人的一池春水,管好自己就行了。
楚子河拧紧水龙头,轻轻迈出洗手间,宿舍一片黑暗。
夜已深了。
第二天清晨,洗漱声时起彼伏,早起的范老大大嗓门一喊,整个公寓楼惊醒一片,大骂不止。
楚子河睁开眼,看得出来他的心情好了很多,似乎浑然没有受失恋的影响。要不是眼眶上依旧不错消散的淤青,根本看不出来昨天的痕迹。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座城,只是这座城埋藏了什么事,只有自己知道。[
楚子河起身,笑着捶了捶他的肩膀。忽地童心大起,直接站到宿舍口,大声呼喊:“起床看美女了,对面的美女竟然没有穿衣服!”
“哪呢,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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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在哪呢?”
“妈的,假的!”
“靠,谁这么缺德”
“擦,我裤子刚穿一半,就让我看这个”
段斌和刘海直接从床上崩起,往户旁探头探脑,可惜什么都没有看到,回过头来后幽怨不止,如同受气的小媳妇。
“骗你们的啦”
楚子河和范老大相视一笑,各自抱着肚子,几乎都笑出了泪。
洗漱完毕,清晨的精彩插曲已过。
今天是大四开学第一天。楚子河已经错过了昨天的新生报到,不过听刘海说,考古一班人数并没有齐全,因为都是老鸟的缘故,不来很正常。有的人却是在外实习,根本不鸟学校的开学报到。毕竟,工作当先,学校出来也是要工作的。只要到时候毕业答辩过来就行了,领取毕业证、学位证,一切ok。
楚子河呼吸着清晨新鲜空气,看着路上形色匆匆的大学生,恍然间有种熟悉的感觉。两个月前的自己也和其他人一样,只是现在的自己却如同历经沧桑、云淡风轻的老者,竟然十分眷恋现在这种融入红尘的感觉。
没有黑暗、没有武者、没有厮杀……这种感觉真是好极了!
大四的课程很少,今天听的正好是宋道老师的课程,不再是上学期的《考古学历史》,而是《中国佛教考古概论》。由于玉树临风的送到颇得女生的青睐,因此每次他上课,历史学院其他专业的女生都络绎不绝,对着他发不断花痴,引发广大男同胞的意见。
不过宋道老师虽然有些年轻,但是知识却很渊博,涉猎很深,因此男生虽然心有怨恨“妹子的眼光不在自己身上”,但是一来可以学习知识,二来能增加制造偶遇妹纸的机遇,毕竟这么多莺莺燕燕的女生在一起就是一道靓丽的风光了,何乐而不为,。
因此每逢他的课,那间教室座位都很紧张。甚至有人为了看妹纸情愿屁颠屁颠地站到墙角,可见宋道老师的人气,实际上王清冰来上课时场面更是轰动,满屋子都是黑压压的群狼环饲,楚子河见过多次,小心肝差点都被挤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