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于红木圆桌旁的刘疏妤眼睛直望着挡在面前的一圈刺客,并未有大声呼喊,只是一脸冰冷的瞅着危机显现。
长剑冰冷,却是在她意料之中的事情,刘疏妤的心绪其实已经提到了嗓门眼,面对银光瑟瑟的长剑,说不惧怕,那是假话。但是,现番唯有她面不改色,才能有最好的作用。
“本妃的宫内,倒是好生的热闹。诸位远道而來,只怕是还脚都还沒有停歇。如今本妃的命数,值得花这么大的力气,也不知是否该有荣幸?”手指头拢在了绣有翠钿花瓣的袖口里,却是她拇指的力量全跌进了掌心之中。
唯有疼意,才会使得她全身涌上來的惊惧,全部都停在了这里。那一圈的刺客面面相觑了一番,有些沒有缓过來神。
以得他们往日动手取人性命之时,身为女子便沒有一个像面前这位,面对森冷的刀锋竟然沒有一点的惧怕,反倒有一种已然看透的风范。
一时之间,便是沒有一个人动开了刀锋。刘疏妤心头的慌乱并未有一丝一毫的减少,她可不想在事情未做成之时,就被人乱刀砍死,瞧着面前的黑衣人沒有动手,她的唇线勾勒了稍显轻松的弧度。
“各位刀口之上,营生便是以命相抵,本妃约摸想着,长空一门花的银线,便是不少的吧。”她的口气很稳当,听不出一点的起伏,她可是知道长空一门的势力,不找自身府里的,便就只有江湖上的刺客了。
而这些人,真心为之卖命的,不是长空一门,而是那白花花的银线,一旦是有高的价位,便会随时倒戈。这类人又与着那第一高手又不同,但凡是第一高手认定的人,倒竖不会随便更改。
“我兄弟几人,拿人钱财,自会替人消灾,动这一次手也是迫不得已,娘娘身处此时,面不改色我兄弟几人也是心生佩服,于此,倒是会给娘娘一个痛快,也算是全了这一番佩服之意。”那为首的黑衣人剑朝下,对着刘疏妤抱了抱拳头,。
这言外之意,就是他们要动手了。只不过,最佳动手的时机已经过了,刘疏妤是绝计不会让自己再一次处于危机之中,上一回有刃炎在,赵天齐來得及时,她并未有一丝的损伤,但这一回,还得她自己周旋了。
“要动手,如果是本妃,便不会在这宫内里头动手。”她顿了顿言语,却是瞅了一眼面前的黑衣人,一旁的小清瞪圆了眼睛,即使是她见惯了鲜血淋漓场面,也无法面对这一干要取她性命的黑衣人。 [
森冷的剑锋,不经意之间,便就是要身首异处。而现在,刘疏妤的这一番话,让她万分不解,这可是在告之给这些黑衣人下手的时机啊。娘娘到底想的是什么?
唇角一勾,却是将那一句话补全了。刘疏妤清楚的知道,现在的处境是如何,沒有人能够救她,就算是赵天齐知道消息,也得是半个时辰之后,他的眼线遍布各个的宫里,除了,她刘疏妤的锦月居。
这是赵天齐交附给她的信任,也是她给赵天齐提的唯一的条件。不为别的,要让另一方露出马脚,就必须要放松警惕。唯有这样,才会使得他们能够快速的掌握主动权。
“这宫里头,如果沒有内线人接应,各位想要进这王宫之内,只怕是极难的。而在这宫内动手,动静使得就会各处知道,只要一点小小的声线,各位想要就此走脱只怕是难了。”她这可是给他们提的一个醒,想要以命换命的杀她,可是有点不值当了。
以着银线的代价來换以性命,她不以为他们会如此的傻,瞧着黑衣人之中就有人先行开了口,“大哥,她说得很有道理,君王可是以着铁血的手腕闻名天下,咱们进这宫里头,本头就是图的最后的一笔买卖,要是咱们因此而殒灭,可就真的是划不來的。”
动摇军心,就是她的最好利用之处。“至于各位想要将本妃掳去宫外所杀,只怕也是枉然,想必各位也是明白,本妃是君上的宠妃,自是日日要见得君上的面,如若突的一日,本妃于宫内失去踪迹,那么,便就是各位较以往更为困难的逃亡。”
交手之下,武艺的比拼她可是一点都不会,但如若是换作了言语上的交锋,便不能只瞧得表面了。
她在等,等时辰的拖长,只有这样,远在他处的赵天齐,才能够有回手布控的时辰,贤妃那里,只怕是有重重的保护,自是不会担心,唯有她这里,唯一的一个高手,刚刚好去打探消息,还未曾归。
“少废话,别听她瞎说,咱们能够进得來,自然是能够出得去,除掉了她,往后的日子便就是荣华富贵了。”说着纷纷挑开了剑锋,朝着她的面就袭了过來。
刘疏妤迅速的起身,往着后头退出去,难道她所说的,便就是沒有人信的么?她一把将面前的小清揽在了身后,抬着手指,五指张开的举在了半空之中。
“等等。”言语卷在了刷刷应声而起的剑锋圈子里头,钻进了那些人的耳朵里,但是为首的黑衣人沒有停下來,连带着他身后的黑衣人也沒有停下來。
银白色的剑锋猛的划在了她的手臂边沿,身上淡粉色的衣袍子被挑出了血色的痕迹,如涂抹在了眉梢尾端的朱砂,红艳明亮,美妙绝伦。她吃痛了一声,一把捂住了自己的手臂,鲜血顺着她的指缝染满了整个手掌中心,
黑衣人一见着鲜血,挥动刀锋的力道就越发的凛冽,她皱着了眉头被小清扶着往后退去,不过,退了沒有两步,她的腰间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