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政委,杨首长过来了吗?这要再不来,参议会可是要散架了!”满嘴水疱的洪仁玕站在跌坐在座位上,垂头丧气的史秉誉焦急地说道。

容闳站在洪仁玕旁边,也是很焦虑地道:“是啊,这事情若再不解决,这些饥民吃饭问题就很严重了!真要死了人,恐怕到时候局面难以控制……唉,已经没法控制,政府各部门都瘫痪了!”

“益谦兄,纯甫兄,你们以为我不着急吗?赵构让岳飞退兵也不过下了十二道金牌,我这里十万火急的电报都已经连着发了二十封了!可杨首长说了,围歼李鸿章正处于紧要关头,六安之败让他不能不打起十二分精神,无法马上回来……唉这些事情怎么都凑到一块来了?”

愁眉苦脸的史秉誉站起来背着手在屋里乱转着。

“史主席,你看看下面……”洪仁玕一把将窗帘拉开。

史秉誉用不着探头出去,他也能想象出下面走廊上那些议员们现在是如何抓狂了。

下面的那些议员正眼巴巴看着上面,见上面窗帘拉开,议长、总理、副主席三大巨头出现在玻璃窗前,议员们爆发出巨大的吼叫,至于喊些什么,实在太嘈杂了,史秉誉一句也没听明白。

洪仁玕脖子上青筋直跳,指着下面激动地说道:“都三天了,这些人是选上来的代表,可他们现在却只能困在这里,整天以大饼充饥,连喝水都受到限制!这跟囚犯又有什么不同?!如果再不改变这种无法无天局面,我这参议会议长只有告老还乡。”

“益谦兄不要太激动,冷静点,冷静点嘛!……这事情是一定要解决的,而且是一定可以顺利解决的,现在不过暂时出现困难,相信大家只要齐心协力,没有渡不过去的难关嘛!”

史秉誉自己都要崩溃了,可在洪仁玕面前,他还必须耐心劝导。

“我知道大家要吃没吃的,要睡也没个地方休息,只是现在外面局势那么乱,大家又怎么可以贸然闯出去?万一发生什么意外,我想两位也不愿意看到。这里条件虽然艰苦了一点,可只要待在这里,议员们的人身安全还是有保障的。这个……纯甫兄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容闳苦笑道:“史主席,现在这样子参议会根本无法召开会议,政府各部门也完全瘫痪,就是安全有保障,这又有什么意义?还是应该将这些贫民劝说回去才是。”

史秉誉摇了摇头,很是沮丧道:“我自然知道这些贫民聚集在这里影响多不好。想必现在香港那边报纸要嘲笑我们是多么无能了……大家谁能说服那些贫民离开这里回到各自家里去?是益谦兄,还是纯甫兄?我是不成的,面对那些面黄肌瘦百姓,我无法解释为什么明明已经解放了,他们却还不能马上分到田地。”

容闳与洪仁玕对视一眼,黯然低下头来。

史秉誉不成,他们也没什么辙。这三天来,容闳和洪仁玕跑到外面去,嘴皮子都磨出了水疱,可那些贫民只认牢了一点:既然解放军是解放全中国的,而新中国是为全体百姓谋福利的,那么政府就要让他们能填饱肚子。

想要能真正填饱肚子,最好办法就是将田地平均分给大家,越快越好,听说政府正在讨论要给万恶的地主老财出大笔金钱,购买田地,完后才能将田地分下来,政府现在又没有多少钱,这收购田地要执行到猴年马月去?

贫农们聚集在参议会大会堂外面,除了吃饭,就是冲着里面狂呼口号,要是有机会,他们还会冲进大会堂,强烈要求那些议员们能真正做到代表最广大人民群众根本利益,要重新制订土改方针,没收地主老财田地。不然?不然不管你是威逼还是利诱,反正他们就是不肯走。

人民政府这帽子很大,既然是人民政府,那么就不能对百姓动枪动炮,可磨嘴皮子却又说服不了这些认死理的贫民,容闳跟洪仁玕真是无能为力了。

“史主席,本来不是好好的嘛,怎么城里突然出来如此众多贫民?这分明是有人在暗地里组织,鼓动他们与我为敌!依老朽看,是否让军队威吓一下?”

洪仁玕给这些贫民搞的神魂颠倒,人都要炸了,理所当然的,他想起了百战雄师解放军。

“让军队把枪口对准老百姓?……不行!绝对不行!这些人代表了民意,民意是决不可违的!”史秉誉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般。

“况且我们是老百姓自己的军队,又怎么可以将枪口对准自己人?何况那些贫民要求并不过分,只是我们暂时有困难,无法顺利解决,只要能说清楚,想必他们还是能理解的。”

史秉誉刚才还说无法解释,现在一听洪仁玕建议动用军队,语气马上转变了。

“这些人分明是受人蛊惑,与我为敌,既然是敌人,又何必客气?”

“蛊惑?谁有那么大能耐蛊惑这么多人过来?”

“若是没人蛊惑,这些人又如何同时出现在百花洲?”

史秉誉给洪仁玕一顶,噎了半天说不出话来。真要没人在暗中鼓动,就是有贫民过来闹事,声势也不会如此之大。解放区一切都讲究个民意,这下好,据统计,整个南昌城涌进不下十五万民众,而百花洲这里就聚集了十万。

这些人既然来了,吃喝拉撒睡你就都要替他们考虑周全了,总不能让他们给饿死。可大军正在北伐,多年战争,鱼米之乡变成史前世界,土改地区粮食比土改前有所减产,到现在还没有恢复,政府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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