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悠然对着柳幕凝的背影投去了一个恶毒的眼神,哼……走着瞧,看你能嚣张到几时,太子如今专宠我一人,你只是个挂名太子妃而已。
初七跟着柳幕凝的后面,一路往玉华宫走,“太子妃,奴婢当日怎么提醒您来着的,你看看那个宁奉仪,什么玩意,什么态度,就一个小小的宫女,用了卑鄙的手段当上了个奉仪,她就拽到天上去了。”
“初七,被了那个该死的宁悠然给盯上了,我们现在要怎么出宫去啊?”对宁悠然侍宠生娇之事柳幕凝表现的好像没有初七那么着急。
初七抓狂的说道:“太子妃,您现在要关心的是怎么把太子的心夺回来,灭灭那个宁奉仪的气焰,您没见刚才她那个嚣张的样子吗?您还只关心着出宫,不许去。”初七生气的说道,语气坚硬的好像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一样,居然对自己的主子说“不许”二字,但她也顾不得了,这个节骨眼了,太子妃还想着出宫,太子知道了又要把太子妃骂的狗血淋头,这成婚也快一个月了,太子楞是一天都没宠幸过太子妃,太子妃整日就知道玩,再这么下去她们在宫中这么站的住脚啊?
今天,那个宁悠然还是个小小的奉仪就敢这样目中无人了,等到哪天她在爬到个什么招媛招娣的位置,她的下巴岂不是要翘到天上去了。那还有她们过的日子吗?
柳幕凝也不在意初七的无理,因为她知道初七一心都为了她好,她风轻云淡的笑道:“初七,对付宁悠然来日方长嘛,可是,本宫真的想奶娘了,真的好想回府上去看看她老人家。”
柳炳章每日都会进皇宫早朝什么的,她可以时常看到,所以不怎么想。
奶娘就不一样了,奶娘就像她的亲娘一般,每日含辛茹苦的照顾她,她来到这个时空八年,每日都是跟奶娘一起度过的,从来没有分开过,现如今已经快一个月没有看见她了,她的心里实在想的慌,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她想自己那个时空想的心塞,幸得奶娘全心全意的对她,让她在这个时空感受到亲情的温暖。
初七看着自家主子脸上那副可怜样,不禁被她软化了,“好啦好啦……那个宁奉仪已经回锦绣楼了,我们现在就出宫吧。”
自那一日白芙蕖献身于陈安和,陈安和就坠入了她的温柔陷阱,每日都会来万花楼与白芙蕖相聚一会,他更扬言要不惜万金替白芙蕖赎身,要纳白芙蕖为妾。
日陈安和来万花楼没有直接上去找白芙蕖,而是招来了万花楼的红妈妈,商量给白芙蕖赎身之事。
“红妈妈,你去准备准备,本官下月初五便要为芙蕖赎身,初六便会迎娶芙蕖为本官的二姨太。”
说着便拿出了一张三百两的银票放到了老鸨子的面前,“红妈妈,这是打赏给你的,芙蕖的嫁妆就有劳红妈妈了。”
自那一日之后,整个皇城都已经传遍了,美若天仙的万花楼花魁白芙蕖在竞标当日被陈大人标下之后,白芙蕖竟对其第一个男人动了真情,不在接见任何人,每日专门等候陈大人一人。
老鸨子当然也明白白芙蕖的心意,虽然她不知道一向厌恶好色之徒的芙蕖怎么会喜欢陈安和这样的人,但女人家的心思本来就如海底针一般,红妈妈有些为难的接过银票,“陈大人,不是我不帮您,您和芙蕖情投意合,芙蕖也答应了这门亲事,这自然是一桩美事,但您也知道,您家里那位……?”
她暗指陈安和的原配夫人吕氏,众所周知,吕氏为人刁钻恶毒,她担心芙蕖嫁过去之后受到吕氏虐待,毕竟芙蕖是她万花楼的人,往后,这里就像她的娘家一样,更何况芙蕖也为她赚了不少的钱财,于情于理她都不想芙蕖日后受罪。
陈安和一听,抖了抖胡须,脸上有些不耐烦,“去,别跟本官提了那个母老虎,你放心,家里的事情本官会处理好,红妈妈,你尽管去准备,本官绝对不会委屈芙蕖的。”
芙蕖美若天仙,年方十八,小他二十岁,能对他这个糟老头倾心,他真是修了八辈子的福了。所以他也暗自发誓,娶了白芙蕖之后觉不在拈花惹草了,一心一意的对芙蕖,报答她对他的好。
老鸨子一听放心了许多,她摇着扇子起身尖声尖气的说道:“呀……有陈大人您这句话红妈妈我就放心了,我是绝对不会让我的姑娘受人欺负的,尽管是做小的也不能让她低人一等,您也知道我们芙蕖姑娘,爱慕她的王孙公子哥儿,达官贵人什么的从这里都排到皇城外了,可我们芙蕖偏偏喜欢陈大人你,所以陈大人啊,您一定不能亏待我们芙蕖啊。”
“不会不会……本官一定会好好疼惜芙蕖的,本官今日还有事情,就不上去找芙蕖了,就麻烦红妈妈你去给她一个惊喜。”陈安和下了保证之后就离开了万花楼。
“好嘞,陈大人,您慢走,我一定帮你办的妥妥当当的。”送走了陈安和,老鸨子便一走一扭的摇着扇子上楼去找白芙蕖了。
白芙蕖一袭白衣高贵而清雅,一双眉目如一泓清水般冷傲灵动,坐在琴桌前,纤细的手指在琴弦上轻轻的拨弄着,琴弦在她的拨弄下发出令人身心轻松的旋律。
红妈妈没有打断她,一直在门口等到白芙蕖一曲弹毕,可惜一个容颜冠绝天下的好姑娘了,穿过珠帘走了进来,“芙蕖好琴艺啊,连我这种不懂音乐的人听了都感觉好像身在山明水秀之中感受着鸟语花香的境界。”
白芙蕖螓首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