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凯馨定定的眨巴了两下眼睛,用手指推开她的脑袋:“如过他觉得你更美,他会不要你吗?”
“说的是啊!”韩夏朵垂下眼眸,抱着酒瓶斜倒在沙发上,睁着眼睛,许久眨动,一颗滚圆的泪珠子滚下来掉在枕头上,她蹭了蹭靠枕,闭上眼睛。
“睡吧,睡吧,睡着了就不难受了!”伊凯馨拍拍她的大腿,继续一个人喝酒吃菜。
“叮咚……,叮咚……”
韩夏朵闭着眼睛从沙发上爬起来去开门。
她扶着门,眼前的世界从模糊逐渐的清晰,门外站着的是沈君逸。
“是你啊!”韩夏朵不意外,他沈君逸就像个冤鬼,缠的她都习以为常了。
“喝酒了?”他疼惜的问。
“我喝不喝酒跟你好像没有什么关系,另外,麻烦你不要用这样的表情看着我,好似你有多爱我,多关心我,多可怜我似的,沈君逸我真看不得你副嘴脸跟德性。”韩夏朵看他烦,往任性里头想,要不是因为去参加他的婚礼,她也不会遇上郁锦臣,当然这么迁怒的话也有点无理取闹,可她就是看他不顺眼。
沈君逸表情很淡定,他往里走,韩夏朵的手挡着门框不让他进。
“让我进去,我有话跟你说。”
“在门外说就行了。”
韩夏朵的态度很坚决,在门口他也不便与她起争执,只是作罢,不再要求进去:“郁锦臣他住院了。”
“随便他住不住院,跟我没关系。”韩夏朵很无情的说。
“不,跟你有关系,因为是你弄伤他的,我跟你说,最近不管是出入还是在工作上都小心点,顾若菲跟郁锦绣要整你,如今郁锦臣要顾及沈凉烟的感受,不会再出面保你了,我不可能处处都护着你,你要自已小心行事。”沈君逸压低了声音,表情严肃。
韩夏朵听了直发笑:“呵呵,你确实她们是因为我打伤了郁锦臣所以才要整我的吗?”
沈君逸深藏的眸光隐隐有些闪动。
“她们不过是公报私仇,沈君逸你命真好,不仅老婆在乎你,连丈母娘都那么疼你!”韩夏朵捋着乱糟糟的头发,随口调侃。
哪知,沈君逸反应很大的说:“韩夏朵你胡说什么。”
一声生气的低吼把韩夏朵吓了一跳,捋头发的动作也顿住了,她不解的看着他:“我说什么了?顾若菲是很在乎你啊,她爱你都快爱成神经病了,看在她也努力的六年,媳妇熬成婆的份上,你就好好的跟她过吧,只要你给足了她想要的,她自已不会像个怨妇似的,满世界乱咬人,也不会一直咬着我不放,只要她幸福了,你丈母娘自已不会吃饱了没事关注我。”
她说完,作势要关门。
“夏朵!”沈君逸将门又是一把推住,英俊的脸冷峻了起来:“我是因为担心你受伤才来提醒你的,如果我心里没有你,你死了我都不会多看一眼的,我们在一起也有六年,我爱你依旧,可是你却那么轻易的就去爱了别人,这一些我忍了,哪怕你的身子被别人先碰到,我也能原谅你,夏朵,没有人比我更加爱你。”
一个接一个爱字,听的韩夏朵反胃。
“沈君逸,你就饶了我吧,你用你的心来爱我,却用你的身体去服侍别的女人,你真恶心,真畸形!”
“男人要做事业,有不得不牺牲的东西。”
“那你干脆在郁家挂牌做午夜牛郎好了,郁家多的是空虚的女人。”
“”沈君逸哑口无言,盯着她,忽然整个人扑过去,搂过她的腰强吻下去。
沈君逸吃痛的放开她。
她胡乱中抓到的是一把伞。
“你给我滚出去!”她用伞指着他,气息还有点不稳,她向后退,心里还是害怕他的,这个的无下限她已是多次领教了,发起疯来简直就是个暴徒。
沈君逸紧紧的盯着她,眼神里头是爱恨交加:“韩夏朵,我不会放弃你的!”
他后退了两步,转身离去。
韩夏朵见他走了,第一时间把门给关上,他那句韩夏朵我不会放弃你,在她听来更像韩夏朵我不过放过你的,满满的都是威胁。
拖着虚软的腿回到客厅,倒在沙发上有是半天没有起来。
这一躺就稀里糊涂的过了两个小时。
直到杨岚来了电话,她才又醒了过来。
“夏朵,身体好点没有?”
“好,好多了!”韩夏朵顺水推舟的回答,瞄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十点半了!
她满脑子只记得今天是她离婚后的第一天,却不记得今天是工作日。
“凯馨跟我说你得了重感冒,好几天都不能上班,昨天下班前还看你好好的,怎么就重感冒?”杨岚的话里话外都透着试探。
韩夏朵握着手机沉默了片刻,还是决定据实回答:“其实不是重感冒,我离婚了!”
纸是包不住火的,就算她不说,这件事很快就会传开,与其让熟悉的人一惊一乍的来问她,倒不如自已坦白了的好。
杨岚在电话那头也是许久都没有说话。
稍后,她才口吻冷静的说了几句:“离婚也不是什么要命的大事,好好休息几天,振作起来就回来上班!”
这是韩夏朵听过最好的安慰。
“嗯!我会的!”
“加油!”
“好!”
那一头杨岚先挂了电话,韩夏朵才将手机从耳边拿开。
轻轻的,她又躺回沙发上,双手搁在肚子上,腿伸的直直的,望着窗外开始发呆。
蓝色的天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