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学过妥协与低头的凌肆，第一次向一个人低下了头：“你要做什么？”
“呵?我不懂，高高在上的凌教授在说什么。”默然嘲讽一笑，擦着嘴角的血丝，从地上爬了起来。
凌肆深吸了口气。艰难开口再问了一次：“究竟让我做什么，你才肯将解药给我？”
默然一脸得意，诡异的笑了：“这个嘛，听起来真是太有趣了，让我好好想想，该怎么折辱你才行。”
凌肆表情淡淡，那模样就像在看一只可怜情绪失控的小丑般。那眼神不断刺激着默然，让他抓狂。
“该死！不要再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凌肆，别忘了，你现在是有求于我。”默然一再提醒着他此时此刻的厉害关系。
“说吧，你想让我做什么。”
默然冷笑，他真想看看他尊言尽失，痛苦求饶的模样，那个时候，他还怎么高高在上，一副道义禀然。
“跪下。求我！我考虑给你解药。”
凌肆猛然看向默然，好看的浓眉紧蹙：“默然，你不要太过份了！”
“你要是觉得我过份，你现在就可以走。我并没求着你留下。”
此时默然的笑脸，让凌肆想要狠狠捏碎。他双手紧握成拳，深吸了口气，愤怒与隐忍使他全身都在颤抖。
见他站在原地没有动弹，默然嘲讽一笑：“我还以为你对那个小丫头真是特别的，原来对凌教授来说，尊言比一条人命更重要，而且那个人还是你这辈子最爱的人。”
凌肆心口一窒，眼中闪过一丝动容，想到她不由得眼眸都温柔了不少。
“怎么？不肯跪么？我的耐性是有限的，我数到十，如果你再拿不定主意，解药绝对不会给你，你也可以选择杀了我。凭你现在的实力。杀我易如反掌。”
“你为什么那么恨我？”凌肆从来不曾问出来的问题，虽然他性子淡漠。但记忆中对默然也并没有那么坏。
默然沉默的闭上了眼睛：“是你毁了我的一生，是你夺走了我的一切，难道我不该恨你？”
凌肆双眸仿佛被什么给刺痛，金色的瞳仁泛起血丝。
而默然也深知，让凌肆向自己低头下跪有多难，像他那样的人，宁可丢了性命，也绝不允许任何人侵犯自己的尊言。
越是这样，对他的打击就越大，他就想看看，凌肆究竟能做到何种地步，他接下来要如何决择？！
“七、六……三、二、一！”
‘咚’----！
那一声沉闷的声响，刺痛了彼此的耳膜。凌肆最后那一秒竟还是选择了妥协跪在了他的面前。
“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默然无法自抑的笑着，直到眼角渐渐湿润，他应该高兴才对，为何现在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他旋身将自己丢进沙发里，一脸戏觑的盯着他。
“你不会以为跪下来就没事了？求我！求到我觉得可以了为止。”
“默！然！！”凌肆嘲他怒吼了声，那模样恨不能将他碎尸万断。
“怎么？想杀我？来，我就在你的面前，随时等你动手，不过是个小丫头而己，凭你凌肆要多少个没有？何必呢？为了一个女人尊言尽失跪在别人面前，像条丧家之犬！哈哈哈哈……”
他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凌肆的内心在挣扎痛苦，但现在他唯有一个念想，那就是救卫凡。双掌贴于冰冷的地面时，他彻底放下了所有的骄傲与自尊。
“求你……”
默然瞪大着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这不过是他戏弄他的玩笑而己，却没想到，凌肆真的能做到如此地步！
他冷哼一声：“你总算像个有血有肉的人了。凌教授就是凌教授，连求人都不会！难道这种事情还要让我教你？求人要嗑头，连嗑边求，才觉得有诚意！”
双手紧握成拳，紧咬的牙关尝到了血腥的气味。
“求你、求你、求你……”直到十次，百次，千次，连默然也觉得累了，他终是叫了停。
他起身缓缓走到凌肆的面次：“我以为你不会为了任何人屈服，没想到……是她改变了你，还是你藏得太深？”
凌肆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从地上站了起来，因为隐忍的情绪而全身巨烈的颤抖：“解药。”
从头到尾，他的信念便只有这个，其它的一切都不重要，只要所做的决定最终会成为自己想要的结果就够了！
默然瞬间明白了过来，摇了摇头：“我太高看你了，凌肆。”
他转身，从秘盒之中拿出了一瓶紫色的药水丢给了凌肆：“给她服下之后，她的毒就自然解了。”
凌肆拿过解药头也不回的正准备转身离开，默然突然叫住了他：“她知道你来求解药的事情？”
“跟你没有关系。”
“现在你拿了解药，竟然不杀我？真是让我感到很意外，明明刚才你恨不得将我活剐。”他强烈杀气与情绪波动，他能清楚的感应得到。
“让你永远活在我的脚底下，就是对你最好的惩罚。”
“你！！！”扔央欢血。
“就像你今日，拿我最在意的东西羞辱我一样。在以后的每一天里，我也会拿你最在意的东西，永远的将你踩在脚底下，让你永不超生。”
他展开强大的金色羽翼，转瞬间消失在夜幕之中。
“凌肆！我恨你！！”
******************
卫凡醒来的时候，天光破晓，三寸光阴洒在落地窗前，她看到浮尘在阳光下跳动，暖风从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