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夕笑得温婉得体:“教授,你不用担心,并没有大碍。”
凌肆瞄了她的伤一眼,淡漠的丢了瓶药给她:“自己上药吧,下次小心点。”
呵~卫凡强忍住嘴角的笑意,扬起下巴看了眼尴尬至极的沉夕,为了保持完美的笑容,她的脸都快抽搐了起来。
不过凌肆似乎一点儿也不关心,开始清理被打碎的药瓶碎片,地上还沾着腐蚀性十分强的液体,必须得小心清理干净。
“教授,那我先出去了,我下课再来找你。”卫凡飘飘然,转身之际只听见一声碰撞的巨响,‘乒乒乓乓’撞到了搁置在木架子上刚研制的药水与实验成品。
卫尖一声尖叫,感觉有黏乎乎的液体沾在了脸上,疼得差点窒息。
顿时整个实验室里弄得乱七八糟,卫凡只觉得一道高大的身影伴随着劲风赶到了她的身边,抓过她捂住左脸的手,查看她的伤口。
眉头不由得蹙得快打成结,压低着嗓音怒道:“都给我出去!”
“教授……”沉夕只觉得委屈,怨恨的狠狠瞪了卫凡一眼,转身大步离开了实验室。
凌肆对待她,没有像对待沉夕那样冷漠无情。
大手扣过她的下巴先用清水给她洗去了她左脸上的残留液,卫凡心中暗喜却又担心不己。
“教授,这个是什么药水,好疼,我不管想怎么修复都无法修复。我会不会再变回以前的丑八怪?”
凌肆无语的盯着她良久,才解释说:“这个是研发出来的新药水,主要目的是干扰异种细胞再生功能。”
“什么?!”卫凡真的急了,轻捂上左脸上被毁掉的一大块都快哭了出来。
凌肆看着眼前凌乱不堪的实验室,头疼得厉害,又回头看了眼卫凡:“注射红药水,可激发异种细胞百倍以上的活力,跟我回别墅取药。”
“可……可我现在这个样子,我不想让大家再看到我丑陋的模样。”卫凡眼中闪过一丝自卑,低下了头。
凌肆脱下白大褂,取过衣帽架上的大风衣将她包了个严实。在凌肆的保护下,卫凡平安无事的回到了别墅。
凌肆匆匆从地下室里拿出了一瓶红药水与针管,对她说道:“这是最后一瓶红药水,在凌侨离开的时候,几乎将所有蓝、红药水都带走了。”
“他……嘶!!”
才刚说出一个字,凌肆一针毫不留情的扎向了她的手臂,似乎在惩罚她所犯下的过错,疼得卫凡半晌没说出一句话来。
“教授,我打赌你一定是故意的。”
“哼,你看出来了。”凌肆供认不讳,冷俊完美的脸上似乎还在生气。
凌肆没有赶她走,但也没有理会她,径自回了厨房开始煮咖啡。
卫凡走到厨房门口,看着他微垂着头认真煮咖啡的模样,好想扑进这个男人的怀中撒娇,他的怀抱一定很温暖。
“教授,你不生我的气了吗?”
凌肆清俊的脸闪过一丝动容,终是抬头看向卫凡,轻声问:“这两天你在哪里过夜?”
“我在……”卫凡眨了眨眼睛闪躲了开来:“我在,在小旅馆里住了两夜。”
不知道凌肆发现她跟凌侨在一起,会怎么样?
“我等下给你公寓的钥匙,你搬过去那边住。”
本以为,他已经原谅她了,还想着他们就算不能更亲密,至少能回到当初的模样,原来都是她痴心妄想,她低估了他的铁石心肠。
凌肆出来的时候,卫凡已经走了,什么都没有留下。他略显失落的坐回到沙发上,发了一会儿呆,随后优雅的端过咖啡,若无其事的品尝起来。
卫凡不喜欢这座遗落之城,到处透着死寂与绝望。在空荡荡的城里晃动,她觉得自己像抹无处安身的幽灵。
寂寞得心好慌!现在,她只想找个活着的生物,哪怕是吵架也好。所以她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使馆。
“小凡宝贝,你终于回来了。”凌侨优雅的靠在若大的王座上,闲得无所是事。
他晃了晃手中的红酒,眼中透着一丝迷茫:“漫长的生命有什么好?我在想,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杀死我?”
“我想凌肆绝对有千百种方法让你死透。”卫凡朝凌侨大步走了过去,不客气的夺过他手中的红酒,仰头一饮而尽。
“绝不可能是凌肆,我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最终杀死他,都是命中注定的,更改不了。”
“你是不是把凌肆的药都偷走了?”
凌侨不在意的笑了笑:“我哪里是偷?明明是抢!他的药可有用得很,我必须保证有足够的药留在身边,才能防止所有可能发生的万一。”
一阵沉默之后,凌侨笑问:“你跟他回家了?”
“嗯。”
“然后,他又把你给赶出来了?”
卫凡狠抽了口气,心脏刺痛:“没有等他开口,我自己走了。”
“你知道他为什么非得将你赶出去么?”凌侨笑得十分诡异,让卫凡背脊发凉,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是什么?”
凌侨修长的指关节有下没下的敲打着沙发扶手,冷笑:“因为他在发---情。”
卫凡狠狠的白了他一眼,正准备转身离开,可凌侨接下来的话让她大惊。
“异种随着进化,身体的各种功能会比初级异种更加成熟而稳定,顺应大自然的定律,到了一定成熟期,我们就必须找可以交----配的对像,来保证自己的基因得以遗传下去。”
“像你这样进化完美的异种,对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