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赵灵瞥一眼身旁多出的庞然大物,皱着眉踢了他一脚,可惜僵尸浑身都是硬的,她凡人肉身,疼的反倒是她的脚趾头。(..)
“去**底。”
金瞳僵尸就像一只活了百年的老妖精,装着不懂,无论赵灵如何叫唤,他仍旧跟块巨石一样的压在**沿,雷打不动。
赵灵皱了皱眉,见推不动他便不再与他计较,只当身旁睡了只**物,她当他不存在就是。
可谁知就是这一霎的纵容,令金瞳僵尸得寸进尺,不仅从此占了她的**,终有一日甚至占了她的身……
隔天乔莞特意起了一大早,正坐在客厅里吃着管家做的小米粥。
但随后当她瞧到衣冠楚楚的金瞳僵尸时,心中小小的失落了一把。
昨晚被老公看得太紧,没能瞧个真切,唉……可惜……可惜……
傅天琅替她夹了点送粥的小菜,淡淡看她一眼,声音微凉的在她头顶想起:“可惜什么。”
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相撞,乔莞噎了下,下意识的捂嘴,她明明什么也没说,他怎么知道……
“么有。”她心虚的垂下脸,没敢吭气。
李宗堂抚着白须,对赵灵说:“灵儿,这金瞳僵尸性子温和,往后有他跟着你,我也算放心了。”
赵灵不说话,她虽然被迫接手,但一晚下来,她觉得这头僵尸倒也不坏,至少他会听话,从不胡乱伤人,而且她想起自己身上的生死契……
赵通阳曾告诉她,僵尸集天地晦气而生,生来便是祸害,不管如今伤不伤人,往后总会作恶。
假如她在野**到僵尸,拼去一条命也不能留后患。
赵灵一直谨遵父亲教诲,可谁知她如今却反其道而行,非但没有杀了他,往后还必须养着他。
不过这样也好,就让他跟着她。
一来,可以在她有生之年监视他的一举一动,以防止这僵尸四处造孽。
二来,她们赵家平均年龄在八十岁左右,她大概还能活六十年,等她寿终正寝那日,便借由生死契将他带走,也算为世间除去一道隐患。
赵灵点头应下:“我会好好看着他。”
那只金瞳僵尸见赵灵坐下吃饭,也跟着坐下吃饭,但他吃了几口又吐出来,最后苦着一张脸可怜巴巴的望向主人,意思大概是:俺饿了,俺要喝奶奶……
乔莞掩着嘴偷笑,忍不住又瞧了他一眼。
见他大咧咧的沐浴在晨光之中,似乎并不害怕阳光的照射?既然不怕光,当初李宗堂为什么要将他关在一个又昏暗,又潮湿的地下室中?
后来的后来,乔莞才知道这老头子分明是懒,也根本不是见他“无亲无故”才“好心”带回,明明是他看僵尸体格高大,可以给他清扫后院,便趁着对方熟睡之际,叫来鬼童把人家偷偷扛回家中,谁知他当晚一高兴,喝了点小酒过后,竟忘了对方的存在,这么一搁置,便是十几年……
真不靠谱啊。
不过即便李宗堂一再强调这僵尸性子温和,不会伤人,但它总归要进食的。
千百年来,僵尸以血为食的习惯从未改变。
可赵灵不让他吃人血,他只能一转身,将主意打在后院的鸡……
于是,老管家心碎了。
做为一只死去多年的鸡魂,每日眼睁睁的看着后院失踪了一只又一只的徒子徒孙,他……
老爷,这只僵尸偷鸡啊!
至于参娃,自从知道家里多了一个满身晦气,还嗜血吃腥的妖怪,整个人顿时老实了,每日跟着乔莞进进出出,就差没化作灵参钻入她衣兜。
秋去冬来,随着初冬的临近,温度日渐降低。
云溪洞内。
寒冷的湖水冰冷刺骨,黑暗里,只听“噗”的一声,一道人影从湖底冒出。
蛟女望了眼已经上岸的男人,如往常一般在水中翻腾。
只是蛟龙的每一个动作,都像带了一层薄薄的煞气,这些原本属于男人的阴煞,如今有大半被转移至她身上。
傅天琅话不多,除煞仿佛已经成了每日的功课,沉默的来,沉默的走,从不多言,更不会像乔莞一样与蛟女套话。
“你每日捡这些小石头作甚?”蛟女在湖下冷哼,方才在除煞途中,这个男人就有一刻走神,往后更是脱离范围游入湖底……
除煞的过程其实于剥离魂体无异,其中的滋味自然不好,而她本以为他忍着浑身如剥皮一般的疼痛是因为发现了什么好东西,谁知忙活半天,捡的竟是一颗不值钱的石子。
傅天琅垂眸看了眼掌心的石头,移开目光道:“她喜欢。”
蛟女愣了下,轻轻一哼:“当你们男人喜欢上一个女人的时候,都会给她送礼物吗?”
她想起曾经的弱书生,又是不满的一哼,戴明明可没送过她什么东西,但不送便不送吧,她知道他喜欢她就好。
傅天琅不作声,动作极轻的收起小石,随后拾起搁在岸边的外套准备离开。
而在走之前,他回眸看她一眼。
“蛟女,半年以来,你由我身上食走的只有煞?”
他目光落在掌心流动的气体,虽然黑雾渐淡,但仍旧有几率顽固的阴气在血管内穿行。
蛟龙愣了下,登时不满的冒出水面:“这是当然,你以为我能从你身上食什么,人类浑身恶臭,若不是为了戴明明,我才不愿意替你除煞呢!”
蛟女娇滴滴的喊冤,边说边摇了摇一条粗壮的“蛇尾”,她原本干干净净泛着清香的身体如今就像刚从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