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细细的风声钻入室内,乔莞便踏着拖鞋过去将窗户掩好,可不管她掩得多么严实,也仍旧挡不住那锤子敲在木‘床’上的“叩叩”声。-79-
傅天琅的手艺好,还住在镇上的时候便一直靠给人做木工过活,如今虽然十几年过去,但他那手活计仍旧娴熟,三下五除二的就修好了三分之一。
乔莞瞥了眼已经塌陷下去的‘床’板,脸蛋一红,忙凑过去拽他的胳膊:“你小点声。”
乡下的纸窗户可没有隔音的功能,这大晚上的敲敲打打,让人听到了她明天还要不要见人了?
“嗯,钉子。”他点点头,锤子落下的响动果然小了些。
乔莞蹲在一旁看着,一手拿着‘毛’巾,一手抓着铁钉,时不时给他擦擦额上的汗渍,活着递一递工具。
可傅天琅的活计向来‘精’细,手法也要比其他木工复杂许多,于是当他瞧到这张粗制滥造的婚‘床’时,那眉头都快皱成了小山,一路敲敲打打,乔莞觉得他是有意要卸掉重做的节奏。
夜风拂面沁凉,乔莞等了又等,眼皮子也一下下的往下跌,终于,她敌不过睡意,挨着他打起了小盹。
“去‘床’上睡。”他拍拍她的屁股。
乔莞睡眼惺忪的伸了个懒腰,非但没走,反倒顺势钻进他怀里:“还没修好吗?”
她不满的抱怨,这都下半夜了,他要修到什么时候?
傅天琅垂眸看她一眼,捏捏她的小脸赶人:“乖,去‘床’上躺着,小心着凉。”
乔莞还在他怀里‘乱’蹭,‘摸’到他掌心的老茧时心疼的嘀咕:“不早了,明天再‘弄’吧。”
他摇头,径自将她抱上已经修的七七八八的大‘床’,随后拉过被褥将她裹成一个球,这才去做收尾的工作。
乔莞探出一颗脑袋,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一圈,又不安分的爬了下来。
“莞莞?”铁锤敲上‘床’柱的“叩叩”声顿止,他的语气里透出一丝无奈。
乔莞‘摸’‘摸’鼻子,理直气壮的顶嘴:“这大半夜的,你在我脑袋上敲敲打打,让人怎么睡?”
他愣了下,黑‘色’的皮肤有点窘,而后垂眸闷声道:“很快就好。”
乔莞从鼻腔里哼了一声:“那我等你修好了再睡。”
说完她又加了句:“满‘床’的枣子硌死我了……不管,我今晚就要躺在你身上。”
男人黝黑的脸皮似乎又红了些,垂眸一沉思,又佯装若无其事的继续手中的动作,可有好几次险些敲上自己的手。
乔莞蹲在他身旁,支手托腮的看着他工作,可还没安静多久,整个人又不安分了。
“琅哥……”
傅天琅做事向来认真,并未留意到她的动静,而这会儿听她说话,便转过身,目光落于她盈盈发亮的眼眸。
“喝水。”乔莞手里不知在什么时候多了一杯茶水,正笑眯眯的瞅他,突然仰头一咕噜含在嘴里,腮帮子鼓鼓的往前凑。
“唔……唔……”快喝,她讨亲亲。
“……”他愣住。
乔莞忍着笑,小嘴高高的嘟着,存心要招惹他。
但她等了又等,甚至主动上去蹭他的嘴皮子,男人依旧如一块木头似的一动不动的杵着。
“你到底喝不喝呀。”她微恼的把含着的清水吞下,张着眼瞪他。
傅天琅‘唇’畔勾出了一道弧度,神‘色’中也带着些宠溺的道:“老实待着,别闹,很快就好。”
乔莞咂咂嘴,不高兴的搁下空杯:“‘洞’房‘花’烛夜,你却只顾着修那张破‘床’,都不理我了。”
她抱怨归抱怨,人还是自动自发的往他怀里钻,而且她不但要钻他的怀抱,甚至解了他的大衣扣子,整个人缩入他的衣服里。
“莞莞……别闹。”他摇头苦笑,不得不承认在这个世界上最磨人的,还是怀里的宝贝,“我没有不理你。”
纤细的胳膊勾上他的脖子,她啃他的嘴角:“那我们上‘床’吧。”
她黑漆漆的眼睛瞧着他,那语气就跟“我们吃饭吧”差不多。
傅天琅又是一愣,脑中有片刻的空白,随后他迎向她水汪汪的大眼睛。
“莞莞……”放下铁定和锤子,他细细的掐她的腰,“再闹……我就不客气了。”
客气什么?
别跟她客气!
乔莞眼睛一亮,索‘性’推倒他,而后一屁股坐在他的‘胸’膛上:“薄荷味的。”
她像只猫儿似的轻‘舔’他的‘唇’,很庆幸这个男人没有‘抽’烟喝酒的习惯,所以口腔里的味道向来清爽。
傅天琅被她闹得呼吸越发急促,额头也渐渐渗出细汗,之后再也克制不住的提起她的衣领子,一甩手扔上‘床’。
男人的身体如小山一般重重的压了过来,而乔莞只来得及“吱”了一声,小嘴儿便被完完全全占据。
乔莞瞅着空子,小心翼翼的往他怀里凑,试图接近领导:“唔……琅哥,那是我的脚……”
“……”
“唔……你咬我做什么……”
“……”
“琅哥,咱们换个地方?唔……我屁股下有颗枣……硌得好疼……”
“……闭嘴。”
领导发了话,随后又将她小小柔软的身板对折了起来,乔莞眨眨眼,哼唧两声正等着领导继续视察,但又是“砰”的一声巨响……
‘床’板没事……
‘床’脚塌了……
如今正是箭在弦上,傅天琅那张脸却“唰”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