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材本就高大,再与乔爸那瘦瘦小小的老头儿一比,乔爸顿时被他的气势压住,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你,你这‘混’小子,我当初真是瞎了眼了才会收留你!”乔爸气急,却不敢轻易上前,只能放下狠话,“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明儿个你要是再不放手,我就报警!我就不信,还没有王法了?!”
砰——
房‘门’被人用力甩上,‘床’边的男人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他回到‘床’畔,轻轻握住‘女’孩的手。
“莞莞。”他看着她紧闭的双目,轻声说,“现在你是我的,从头到脚,从身体到心,都是我的,所以没人能把你带走,包括你,知道吗?”
他微微俯身,边说边亲‘吻’她温热的‘唇’,哪怕那丝余温并不属于她,但只要她的‘肉’体还“活着”,不管几天,几年,他都会一直等下去。
隔天一大早,乔妈去了乔莞的房间,可瞅着她空‘荡’‘荡’的衣柜,才想起在这一年里,她的东西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搬去了傅天琅的房里。
想想自己苦命的闺‘女’,乔妈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也不知哭了多久,直到她回到客厅,恰好碰上正在‘抽’烟的乔爸。
乔爸平时不怎么‘抽’,只有心里烦的时候会‘抽’几口。
客厅里死气沉沉的,夫妻两都没说话,挨着坐在沙发上。
最后,乔爸掐灭了烟蒂,来到傅天琅的‘门’前。
他拧开‘门’把手,里面没锁,刚一进‘门’,‘床’边的身影顿时落入眼底。
“阿琅,你考虑成怎么样?”乔妈哽咽的道,语中带着点哭腔。
傅天琅抬头,眼窝下浮着一层淡淡的黑影,显然一夜没睡。
“她不能走。”他垂眸,目光重新对上‘女’孩苍白的脸,一字一句,清晰无比的告知。
乔爸目光一凛,连说三声“好”,而后一转身,一瘸一拐的出了‘门’。
“唉……你……你咋这么固执呐……”乔妈后脚追了出去,两口子还能去哪,当然是路口的警察局。
榕江市的民警同志还是‘挺’靠谱的,半小时后,两个穿着制服的男人便跟着乔爸回了家。
“警察同志,里面那是我们家的养子,我们闺‘女’的病对他打击太大,整个人有点不正常了,你们一会要是带他走,千万别下重手,他也不是有心的……”乔妈一路念念叨叨的跟着,眼圈也红了,傅天琅这人虽然少言寡语了些,但对他们一家子是真的好,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她也不想这么对他。
“行了,你少说两句。”乔爸突然怒喝一声,掏出钥匙开了‘门’。
两个小伙子刚从警校毕业,刚才听乔爸描述的时候,还以为是什么非法禁锢案,可走了一路,越听越纳闷。
直到正主出现在他们面前。
傅天琅的房间很安静,他一言不发的坐在‘床’边,背着光,面部几乎被‘阴’影罩住。
那沉静得仿佛没有任何生气的男人,让刚进‘门’的两人有那么一瞬间,觉得面前坐着的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座雕塑。
再看他如剑的眉峰与不苟言笑的脸,冷漠孤寂的气场打从他们进‘门’的刹那,便如飞溅的利刃,笔直的往外‘射’,直接将二人慑在当场。
这时乔爸已经先一步冲上前,试图将‘床’上的乔莞带走。
可他还没碰到‘床’角,肩部便是一疼,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推得后退了几步。
“‘混’账东西,你居然敢对我动手?!”乔爸大骂,勉强站住了脚。
其实傅天琅对他还算有分寸,使的力道没有伤到他,但对付那两个不请自来的警察,就不是那么客气了。
眼瞅着两个正儿八经从警校毕业的男人,这会儿被他三两下撂倒,乔妈吓得不轻,张嘴喊道:“阿琅,住手,快住手!”
傅天琅闻言,果真没再动手,可他虽然已经收了手,但那股仿佛穿体的杀气,依旧犀利得令人由心底窜出寒意!
至于那两名警察的脸‘色’也不好,这算啥?胆儿‘肥’了,还敢袭警?!
而且两个打一个,他们居然还干不过?这……脸上无光啊!
于是,正当其中一人打算呼叫增援,乔爸乔妈上前劝阻,场面‘乱’作一团的时候,一团白光晃悠悠的从‘门’外飘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