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弃疗毫不客气的对话筒里说:“你们要多少钱?”
“十万,如果还想见这个娘们儿就不要报警,带着钱来!”
何弃疗定定神,控制住自己,说:“地点。”
“洛河北村。”
对方啪一下挂了电话。
看来我们得脱离队伍了。何弃疗抱歉的对此时开车的梁兴扬道士说:“梁道士,现在在这里,我人生地不熟,只好麻烦你走一趟了。”
这四个人中,只有梁兴扬并不是一条绳上,知根知底的朋友。
梁兴扬也义愤填膺,他道:“青天白日,还会发生这件事,走,我们一起去!”
到底是根正苗红的道士啊。
我在座位上坐正,梁兴扬道士随着省道,接着进入了一个不知名的市区,接着把车开上了乡镇的二级公路。随着离城市越来越远,路上的泥泞也越来越多,而路况也越来越差,越来越颠簸。
当我们到达洛河北村的时候,已经天黑了。
一路奔波大家也都又累又饿。
我撕开了一袋肉松饼,给大家分了。
走了半天的路程,困意不住的涌上来,眼皮直打架。
车子停在河沿上,我沿着人们踩出来的路,下到河边,伸手正想从河水里弄点水来洗脸,刚刚蹲下来,就看到从河水里猛地伸出一只惨白的手!
还来不及呼救,就被这只手一把拖入了河水里。
“救……救命!”我呛了几口水,感觉身子越来越重的往下沉。
睁不开眼睛,只是听见耳朵边上,有着咯咯的笑声。
当我猛地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躺在砖地上。
抬起头,身边是一些断壁残垣,房顶破破烂烂,只有那破旧的神像和隐约看出来是飞天的壁画,提醒我,这是一个废弃的小庙。
浑身上下都湿透了,衣服紧贴在身上,很不舒服,我试着动了动手脚。
几个粗壮的男人走了过来,他们穿得不像是村子里的人。
为首的人冷笑了一声,道:“还真的又有货上门了。”
他的声音!我想起来了,可不就是电话里的那个人的声音吗!
我勉强支起上半身,恼怒的看着对方,道:“你们是不是绑匪,你们绑架的那个女孩子呢!”
为首的人愣了一下,道:“那个什么莉?”
“对,就是她!”
他忽然哈哈大笑起来,说:“我把她给卖了,卖给村头的老光棍当媳妇了。反正她也是那么不听话。”
“你们这群混蛋!”
我意识到我可能遇到了一个贩卖人口集团。
“看来你这个丫头,嘴也是挺硬的,我们带人回城市也是不方便,干脆,就地也解决了你吧。”
他从口袋里亮出了一把尖刀。
我心里一惊,拼命挣扎着,想挣脱捆绑自己手腕的绳索。
“弟兄们,又可以尝尝女人的味道了,而且这女人不错!”
我往后退缩着,因为读过那些报道,知道落入这些人贩子手中,会是多么悲惨的结果!
人在绝境的时候总是想着挣扎,但是,有时候挣扎不过是对这种绝境的心理安慰。
男人扑了过来,在我的身上一脸淫笑的乱摸乱啃。
“你走开!走开!”我大叫着,试图摆脱他的控制。
“哈哈,你叫啊,等会儿就会让你快活了哈哈哈哈!”
他猛地撕开我的衣服的时候我感到万分的绝望,闭上了眼睛。
风南起,我对不起你!
久久的,我却感觉到他没有下一步动作。
睁开眼睛,他木呆呆的骑在我身上,从胸口滴下来的血,正缓慢的滴落在我的胸前。
“啊!”我大叫一声。
他的身子往旁边一歪,毫无生气的倒在地上。
他的胸膛部位有一个拳头大小的洞,正汩汩的向外流血,隐约还可以看到里面的骨头和肌肉。
站在我前面的,是拳头上流着血,红着眼的沈灯。
他身边,是被卸掉胳膊或者弄断腿,嚎叫不止的人贩子们。
沈灯并没有止步,他的样子很是骇人,冷着脸,像捕食猎物一般扑了过来,一口咬在我裸露的右边肩膀上。
钻心蚀骨的疼痛,让我顿时昏了过去。
沈灯是失去了理智了吧!
他会不会就此咬死我!
迷迷糊糊不知道昏迷了多久,我醒了,躺在一个农户的家里,身边正用湿毛巾擦我额头的,正是何嘉莉。
“莉莉,你没事了?”我坐起来,惊喜万分。
“没错,是沈灯救了我。”但是其他的,她好像不想多说。
我伸手摸了摸昏迷之前沈灯咬我的地方,被细心的包扎了。
“沈灯呢?”我忽然有点劫后余生的幸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