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调和神情依旧温和,对道士道:“梁道长,这是我的病人,不如你就放了他们?”
“我可以放了他们,然而规定会放了我吗?”梁道长抽了抽鼻子,他似乎是有严重的鼻炎。
他对着李洱海翻了一个白眼,道“老李,你也不用太过为人设身处地了,她就是盗墓贼一个。不能放走!等我们把事情搞定再说!”
梁道长的坚持,让李洱海也无可奈何。
他抱歉的对我和沈灯说:“不好意思,你们暂时不能走了。你们如果走了。也是泄密,何况……张小九小姐,你的确是盗墓的参与者。”
说着,他身边的脸色白得可怕的助手,就站了出来,对我和沈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沈灯看向我,没有说话,只是张了张嘴,我读懂了他的嘴型:要不要打?
纵然沈灯神功盖世,但是这个院子里究竟有多少人,都是个未知数,不能冒险。
我轻轻的摇头。
沈灯用眼神表示知道了。
我点头道:“那好吧。希望我等待的时间不要太久。”
李洱海的助手再次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和沈灯跟在他后面,上了楼。
这个地方表面上看起来是联栋别墅,其实里面别有洞天,别墅里隔出了许多房间,我沿着楼梯走上去,看到几乎每个房间里都似乎住着人。
他们说话的声音南腔北调,似乎是各个省份的代表都凑齐了。
李洱海的助手停下了脚步,冷脸道:“这里是你们的房间。”
说着,她推开了门。
推开门的一瞬间,我被吓了一跳,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这个房间的布置,和我在山东的80平小公寓一模一样!好像是从那个布局复制过来的!
我和沈灯都愣住了。
回头一看,在敞开的门口,李洱海的助手已经不见踪迹。
我咽了口唾沫,道:“沈灯,我觉得我被人出卖了,你觉得呢?”只有到过我家里的人才知道我家里的格局布置。
也有另外一种可能,有人在我家里安装了监控。
无论是哪一种,都不是好消息。
沈灯很淡然,说:“我倒是觉得,把这里布置得和你的家一样,倒是很用心。说明,他们用的上你。”
他坐在了布艺沙发里,然后开始用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我走进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了一瓶可乐。
真意外,连冰箱都和我家是一个牌子。
“沈灯,你觉不觉得,李洱海先生的助手白得好像是一只鬼?”
我打开可乐,站在电视旁边问道。
沈灯还没有回答,就有人敲门了。
拉开门,我小小的尴尬了一下,因为站在门外的,就是李洱海的助手。
他像一个机器人一样机械的说:“我来提醒一下在这里的注意事项。第一,这里是没有手机信号的,所以手机要上交。第二,这里来的人,南北东西都有,所以务必请您保管好自己的值钱物品。第三,因为人员复杂,所以请你不要随便动别人的东西或者与别人发生冲突。第四:我脸色天生就这样,我不是鬼。”
他说完之后,冷漠僵硬的转身走掉了。
我耸耸肩,他说他自己不是鬼,那僵硬的样子,下楼膝盖都不打弯儿,如果换成别人,可不得吓死。
刚刚关上门,又有人来敲门了。
我以为还是李洱海老师的助手,拉开门,居然是满脸兴奋的何弃疗。
反应过来,砰一声关上了门。
我暂时不想见到何弃疗这个人,他又机灵又滑头,跟泥鳅一样!
“小九,小九,你开门啊!我有话和你讲,你听我解释嘛!”
沈灯听着何弃疗在外面敲门祈求,他只是很淡漠的在沙发上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下了,随手拿起了在茶几上的电视遥控器。
“一,二,三!”我数了一二三,猛地一拉门。
何弃疗本来靠着门,这下差点扑到地板上。
“何弃疗,我现在不想听你解释,说吧,你来是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