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捧着唐婆子的头,唐婆子的身体就如同破碎的布娃娃一般,看起来同没有骨头,像是充了气的一般,软塌塌的在头底下晃荡着。
我看得又惊惶,又恶心。
但是她却细细的打量着这个头,就如同看着自己的爱人一般,眼神中充满了温柔。
接着,她伸出手,不顾唐婆子身上的血污,还有这看起来很恐怖的头颅,一点一点的抚摸起来。
温柔的,充满爱意的,就如同抚摸着**的身体。
我睁大眼睛,看着她手上的动作,然后看到她慢慢的把自己的脸贴近唐婆子的头颅,不顾对方的污血,沾染在自己的脸上。
我大气都不敢出。直到看着她依依不舍的放下了唐婆子的身体,然后站起了身,失魂落魄一般,走出了这屋子。
我定定神,终于敢从衣柜里走了出来。
唐婆子的头和身体依旧漂浮在血上,我咽了口唾沫,阻止了从胃部泛起的恶心,小心翼翼,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的走了出来。
我走出了门,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玄灵老母这是在干什么?真是猜不透,想不明白!
冷不丁肩膀上被拍了一只手,我吓了一大跳,回头看却是沈灯。
“怎么了,你怎么在这里?“他问。
“没,没什么。”
“你的脸色很差啊。”他看着我。
“没,没事……”
这种可怕的场景,我干脆忘记的好,别复述,复述一遍就把那场面重新再想一次。
晚上,玄灵老母喝了一碗据说是什么回春汤的东西,然后笑嘻嘻的还问我喝不喝,看着我想吐就不敢吐的样子,笑得更大声了。
她放下碗,道:“我去找风南起。要回我要的东西。”
“你确定?”沈灯还在吃着东西。他一向都很淡定。
“你是害怕了,心虚了,不让我去了?”玄灵老母笑嘻嘻的说。
“当然不是,我是说风南起现在比你想象得要可怕的多。你当心没命。”
玄灵老母经过这几夜的调理,面容恢复了些,好像是年轻了十几岁一般,她凑近沈灯的脸,道:“你就咒我呢,我不信。“
看她脚步轻盈得如同少女一般,消失在门口,沈灯说了一句非常普遍的话:“上帝欲先让他灭亡,必先让他疯狂。”
这些人无疑都疯了。
我对着沈灯指了指唐婆子的房间。
他歪头道:“怎么了?”
人们都说长得好看的人歪头都特别萌,这叫做歪头杀。
沈灯这人畜无害的模样,也可以叫做歪头杀了吧?眨巴着清澈的大眼睛。
“唐婆子在里面。”
“她不是死了吗?”
原来沈灯也不知道这件事啊。
沈灯推开了门,看到浴缸里漂浮着的一缸血,砰一声马上就把门给关上了,前后过程不超过十五秒。
“邪术。”他道。
沈灯看着我,抱起胳膊,道:“玄灵老母是痛恨我对唐婆子见死不救。”
“可是,当初杀唐婆子的,是什么东西?”我不说人而说是东西,只是我知道,那肯定不是人。
在走阴的时候,那缠住唐婆子的东西,就如同我在梦中看到的,缠着风南起的东西一样。
那些血尸,那些腐烂的手,究竟是什么东西?
沈灯放下手,搂住了我,道:“小九,相信我一次,风南起,比你想象得要可怕。”
我点点头,把他跳下悬崖之后,发现风南起是披画皮的那件事仔细的说了一遍。
他点头,然后对着我的耳朵说:“那不是真正的风南起,只是一个披着画皮的恶鬼。”
“为什么?”我十分害怕,害怕我相处了五年的风南起,就是一个华丽的画皮。
“你忘记了,我在宾馆见到过真正的风南起,也在天神教见过风南起。”他如此说。
他什么时候在天神教见过风南起?
哦,是那次钟燕燕跟沈灯要血的时候。
每当想起那一幕,我就觉得十分对不起他。
“还有,你被他抓住的时候,我也见过他。”
“那么?”我想知道答案,抬起眼睛看着他。
“想知道为什么吗?”他问道。
“想!”这不是吊人的胃口吗?
“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沈灯笑出了白牙。
这个沈灯,也不想想我们是在哪里,是什么处境,就开这样的玩笑!
也是,他自己是不会死的,能力超强的生物,无论什么样危险的处境都不会在乎的。
我舔了舔有点干裂的嘴唇,对着他的脸颊来了一口。
他接着说:“你知道,僵尸的眼睛和常人的眼睛不同,当然也能够从气味上分别对方是不是人类。毫无疑问,我见过的几次风南起,都是人类。”
“沈灯,我想知道,我被他抓住,威胁你的时候的情况。”
反正心已经碎过了,不在乎再碎一次。
要灭沈灯,先杀小九之类的,不就是出自风南起大人的手笔?
沈灯沉吟片刻,道:“那个时候,我发现你和何弃疗,何嘉莉都不见了,我还以为你们一起出去了,后来我接到了风南起的信息,是用你的手机发来的。说约我在某个地方见面。我就过去了,不料,我却看到了你还有他们两个被吊着的场景。”
“难不成,下面还有一口油锅?”我问道。
“是的。当时,我抬头看了一眼。”
怪不得当我晕倒之后,第一眼看到的人是沈灯。我当初还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