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从内心情感上相信,这不是沈灯做的,但是思维分析,却不由的把我往凶手是沈灯这方面引过去。
沈灯看到众人看他的目光,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委屈。
等一下,这里面只有我,何弃疗,唐丽莎,何嘉莉知道沈灯的真实身份!
我的目光转移到了那一直都眼光冷冷的张金焰身上。
那他为何对沈灯抱有如此的敌意?
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从老式暖瓶里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坐了下来静静的思考着。
按照陈队长的破案思路,熟悉实验室摄像头的方位,把沈灯的血调包,同时杀死了刘元达的是同一个人。而且他会道法。
那么,在我们当中,何嘉莉和何弃疗不会道法,可以排除。
剩下的是梁兴扬,沈灯,张金焰,唐丽莎,唐丽莎没有理由监守自盗,更没有理由杀死自己的老同学,排除。
按照对死去的陈队长的死因分析来说,让陈队长没有警惕,而且在正面发动攻击,是他认识的人。排除出来的结果,只能是梁兴扬,张金焰,沈灯这三人中的其中一个。
这么看来,怎么都是沈灯做的。
但是,如果是沈灯的血被泄漏了,那么是沈灯做的,就不成立了。
那就是我们之中的随便哪一个人,都有可能利用沈灯的僵尸血变成僵尸杀死陈队长。
我感觉自己的思路又绕了回来。
等一下!
最后一个很重要的条件,留在陈队长脖子上的手印,非常大,是男人的手。
所以说,犯人还是在我们身边的这几个男人当中。
从性别开始排除,那么嫌疑人是何弃疗,沈灯,梁兴扬,张金焰。
何弃疗就算了,他是不会丧心病狂的去让自己变成僵尸的。
我在纸上写下了梁兴扬,张金焰,还有沈灯这三个人的名字。
那么,在今天凌晨,陈队长死的时候,他们都在做什么?
小方虽然是个固执的人,但是很快也排查出了怀疑对象,他一个一个询问着在估计的案发时间,每个人的去处。
何弃疗的嫌疑被轻易排除了,那个时间,他按捺不住寂寞,居然找了看大门的老头斗地主。
梁兴扬和张金焰的回答都是一样的,在睡觉。
沈灯的回答也一样。
可是,凌晨一点钟,我在沈灯房间里的时候,他明明没有回来。
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七点钟,那么,根本无法证实,他在陈队长死亡推定的凌晨四点到五点钟有不在场证明。
“你们有谁可以证明吗?”
小方问张金焰和梁兴扬,两人面面相觑,然后都摇头否认:“那么早,我们都在睡觉,没有人可以证明。“
“你呢?“小方转向一旁专心致志听着询问内容的沈灯。
沈灯抿抿嘴唇,道:“我也在睡觉,没有人可以为我证明……”
我转脸看着他。
我凌晨一点钟到了他的房间里,然后睡着了,凌晨四点到五点钟,我应该在他的**上呼呼大睡……
“小九,你有什么想说的吗?”小方大概是看出了我的疑虑。
“啊。我可以为沈灯提供证明。”
沈灯猛地抬起头。
“凌晨一点钟,我睡不着,所以到了沈灯的房间,睡到了早上七点。”
“啊,是这样啊。”
小方看向我的眼神里多了些许异样。
沈灯扭动着手指头,这是明显的不安的证明。
小方带着警察走了。
我听见沈灯在我身后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但愿!我希望沈灯不是杀死陈队长的凶手!
但是他的这个大大的放松了一口气的反应让我很害怕!
沈灯和我一前一后上了筒子楼,他推开房门的一瞬间,对我说了一句:“谢谢。”
什么意思?
我愕然。
“谢谢你为我作证。”他看到我惊讶的样子,解释道。
“我只是希望你真的不是杀死陈队长的人。”
我用钥匙拨拉开门,走了进去。
我把背的单肩包随手扔到**上,准备洗洗脸休息,在包里的手机死命的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唐丽莎。
她的话也很简短:“有新发现,速来我的办公室。”
有新发现?
也就是说,她说不定已经知道犯人是谁了?
我心里有点期待又有点惊慌,攥着手机,拿上钥匙,就往外跑去。
“唐教授?唐教授?”
我敲了敲唐教授的办公室的门,久久没有人应答。
奇怪,不是说让我速来的吗?
我推开了房门,走了几步,却惊讶的看到唐丽莎正脸朝下,昏迷在地上。
我猛然意识到什么,但已经来不及了,有人忽然在身后给了我一下,我倒在了地上,在失去知觉之前,看到一只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拿起了我掉落在地上的手机和钥匙。
当我再醒过来的时候,自己的两手被绑住了,吊在了一棵大树上。
我的嘴巴被布条封住了,也叫不出救命的声音,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我往下看去,一口冒着热气的大缸正在我的脚底下,咕噜咕噜的冒着可疑的气泡。
而远远的朝我走过来,抬头一脸凝重的看着我的,是沈灯。
这么说,做这一切的,是沈灯?
不,不会的,不可能的,这完全不可能!
我加大了挣扎的力度,想竭力发出声音,却如同被人扼住了喉咙,再次晕了过去,陷入了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