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枫。我们走吧。这里已经沒什么可看的了。”
小律转过身子。她的白色连衣裙轻轻飘动。这么多年了。也沒有换过一件衣服。
。。如果明天我还能够活下去的话。那就找个时间带小律去买衣服(童装)吧。许羽枫心想。并向着她伸出手來。小律微微一愣。摆正眼色盯着许羽枫。
“姐姐我可沒有带糖喔。而且这么晚了。吃糖对牙齿不好。”
“谁说是要糖吃呀。我的意思是手啦。牵手的手啦。笨蛋。”
可能是因为被当成小孩子对待有些不爽。许羽枫强硬的抓住小律的手。牵着她的手离开奶茶店。走出门外时。许羽枫还不忘将门关上。唔。不过关上了也沒什么用。毕竟锁已经被小律给一脚踢坏。。嘛。应该也沒什么事吧。
就算是锁被踢坏了。这空空如也的奶茶店里面也沒有东西可以供小偷先生“参观”。
可能是被许羽枫的强硬给吓到。或许也有可能是因为。当初那个自己一直认为是孩子的许羽枫忽然变得高大起來。让小律有些手无足措。
她呆呆的抬头看着自己需要举起來才能被许羽枫牵住的手。再回过头看了一眼曾经的奶茶店。
啊……原來是这样呀……
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呀……
小律默默微笑。稍微用力的握紧了许羽枫的手心。
“羽枫。我想去一个地方。”
小律空闲的另外一只手抬起。向着正前方不远处指了指。
熟知地路的许羽枫朝她指的方向一眺。便清楚她要去哪里了。所以。他也只能是无奈的挠了挠头。道:“都已经这么晚了……好好。依你依你。别摆出这种表情。好好好。不过等等去了之后就得回家睡觉。”
“知道了知道了。真啰嗦。我可是姐姐喔。”
“哎哟你是姐姐喔。哪有姐姐会带着弟弟大半夜的到处瞎逛耶。还有。明明那天你在医院时那么乖巧的叫我哥哥咧。。啊。要死要死。好痛好痛。我错了啦我错了。”
真想着调侃一下小律的许羽枫。却沒有料到小律竟然会满脸通红的直接一脚踩在他的拖鞋上。要知道已经巩固了灵体的小律。她可是能够一脚踹爆铁锁。更何况是恼羞成怒的给许羽枫來上一脚呢。
“你你你。都过了这么多年了。还是那么粗鲁。”
“要你管喔。不服打我啊。”
小律吐舌反击。“哼”的转过头去。
面露苦色的许羽枫张了张发红的脚趾头。嘛。虽然说是很痛沒错啦。但其实也沒有痛到哪里去。该怎么说呢……小律应该沒有用尽力气。如果是按照小时候的情形的话。估计自己现在就已经蹲在地上抱着脚滚來滚去了。
抱有着小小的报复心理。许羽枫稍微用力的握紧小律的手。迈大步伐。
被许羽枫意外的主动给弄得有些害羞的小律也底下愈加通红的脸。老老实实地跟着走。
真沒想到。当初那个爱哭的小鬼头。那个需要自己牵着手才敢出门的小鬼头。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成为了一个可以依靠的人了呀……真是的。也未免太快了吧。我还沒有当够姐姐呢。不过。也差不多可以稍微试着去依赖他了。小律抿嘴微笑。跟上许羽枫的步骤。
“到了。”
许羽枫停下脚步。有些依依不舍的松开小律的手。寒冷的夜晚。手心握紧手心。不也是一种非常温暖的幸福吗。
小律想要來的这个地方。是一个连接着商店街与住宅区之间的一道小桥。
仅仅只是一条小桥而已。从某种意义上來讲。这又像是两个世界的分界线。一面是死气沉沉人烟缥缈的破旧商店街。另一面是有着百货商场、大型游乐园、高级物业管理等多媒体信息化的住宅区。这两个地区之间的差距。就是这么明显。
小时候拿來当做游玩的秘密基地。如今却成为了通往“过去”与“未來”的桥梁。
这么想的话。那么此刻双肘倚靠在桥栏杆的许羽枫与在许羽枫帮助下成功坐在栏杆上的小律。这两人是否伫立于“现在”呢。
“真怀念呀。”
许羽枫稍微眯缝起困倦的双眼。身体放松的靠在栏杆上。可能是因为靠在离河岸近的缘故。迎面吹來的晚风也显得湿润许多。清清凉凉的。不会让人感觉讨厌。
“上次和律姐你來这里的时候。是七年前吧……我们去邮局银行的前一天傍晚。”
也是在那的第二天。小律就……死了。
“是啊……”小律轻声低咛。
许羽枫稍微转过头。将目光放在坐在栏杆上。双手压着裙子摇摆着双腿的夏律。
啊啊。等等。这不是很糟糕吗。风是迎面吹來的。而小律又是坐在栏杆上。正面吹过來的风。还有连衣裙……唔唔。不会感觉冷吗。
想到这里。许羽枫便从栏杆上撑起身子。将自己的外套脱掉。披在小律的肩膀上。
小律眨了眨眼。视线从河畔挪到许羽枫穿着的仅剩一件薄薄的病服身上。她轻轻的摇了摇头道:“不用啦。我已经可以控制身体的温度。不会觉得冷的。哼哼。厉害吧。”
她那不带任何一丝恶意。甚至还带有丝丝炫耀的话语显得有些纯真无邪。却宛若一股寒针刺入许羽枫的胸膛。
毕竟。换句话來讲……也证明了如今的小律不是个完整的人类。
如果当初许羽枫有好好的完成小律的指示的话。那么一切是否都会变得不一样呢。可惜的是。沒有如果。所以。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