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啦。..我们该去找她们了。”
。。正当许羽枫正想说出口的时候。
“喂。许羽枫。”
玖圳却抢先说出口。不仅如此。他这次叫的不是带着开玩笑语气的“枫少”。而是认认真真的叫着许羽枫的名字。
嗯。怎么了吗。许羽枫放低刚准备站起身來的身子。再次将后背贴在了墙壁上。这一次。墙壁上带來的感觉。稍微有点冰凉到刺痛。
“你。有沒有去认真地考虑自己的将來。或是……认为自己还有着未來什么的。”
“哈。”许羽枫歪着脖子看向林玖圳的侧脸。那副脸上摆着稍微严肃过头的神情。
这家伙是怎么了吗。是沒吃药。还是不小心药吃多了。
只见林玖圳继续问:“‘未來’……这其中到底有什么意义呀。将來会发生什么吗。自己会变成什么样的人吗。总有一天自己会变得麻木起來。像个工蚁一样每天重复着无聊的生活。早上早起刷牙洗脸去上班。周一至周五下班回家后还得顶着老婆的抱怨。。前提是要有老婆啦。到了周末休息的时候还得到丈母娘家小心翼翼地去伺候。。前提是要有老婆啦。。啊。我也不是想要说这么无聊的事情。该怎么说呢……我想想问你。会不会觉得自己将來会变成什么类型的人呢。”
林玖圳凝视着许羽枫的双眸。
许羽枫甚至能从他的眼中看到倒映着的自己的迷惘表情。不仅如此。想必在玖圳的视界里也是这样子的吧。
“怎。怎么了嘛。突然间问这种事情谁回答得出來啊笨蛋。”许羽枫不知觉的避开了他的视线。喂喂。难不成这是什么综艺节目的新节目吧。还是说。这家伙只是想要弄而已呢。
嘛。不过也是。一般人也想不出这种这种莫名其妙的搞笑素材的。因为这一点都不搞笑。不如说是恐怖素材。未知的永远都是最恐怖的。无论是谁都会对着自己的将來感到迷惘与无从适应。就算是一开始给自己规划了要怎么去行动。也会莫名其妙的因为现实的多变性而败北。
想着早早的去就业。然后一边兼职去工作一边努力写着望将來自己的为多数人希望的作者也是有的。不过。多数都会在坚持了三四个月之后。被现实所折服。一天工作八个小时再加上加班。回到家里吃完饭之后就得码字什么的。睡眠不足六个小时之后又要接着去上班。写了都将近一年了都沒什么起色的作者。这都是有的。
所以。这一点都不好笑。
要么放弃。要么就继续一个人坚持。
玖圳是个真真正正的蠢货。笨拙的程度可以跟还沒有发育健全的熊猫相比。偶尔也会说出一些完完全全莫名其妙的话來。
许羽枫姑且还是瞄了几眼。确认这家伙的状态。
玖圳抬头看着天花板。天花板上还有着好几个斑驳的黑点。凝视着这样的东西有什么好看的啊……不。玖圳所看的。是根本就不存在的虚无之处。
“未來的事情。也就只有未來的自己才会知道吧。”许羽枫喃喃说道。平静的叹气。
“我呢。在小时候想要成为一名漫画家。”玖圳完全不着边的接下这个话題。
看吧。这家伙总是会说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话題來。根本就意义不明嘛……即便心中是这么想的。但许羽枫也还是点了点头表示让他继续说。
这种时候只需要保持沉默。静静地倾听就是了。哪怕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情。虽然现在最重要的明明还是去找心然呢……啊不管啦。随便啦。玖圳你这个蠢货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保持着仰头姿势看着略显破旧的天花板。林玖圳自言自语般的低声述说:
“在小学的时候我根本就沒有什么烦恼。误以为每天都只要这么过就可以了。天塌下來了也有人顶着。反正又不是我。我只需要每天早上按时起**做好事情之后去学校。下午放学打打兵乓球。回家看看电视写写作业的度过每一天。然后到了五年级时就不一样了。我开始看漫画。漫画真的很有趣喔。明明图片单独分开來都不会怎么样。但只要连续的看下去就真的很有趣。仿佛这些漫画中的人物都是活着的。”
说到这里。林玖圳的声音就像是一个正在大声呼喊的人突然被掐住了脖子似的。声音变得尖锐而细微。就像是个……将死之人。
“我想要成为漫画家。想要
画出可以改变一个人的看法的漫画。只是呢。我对画画真的不行啦。手残级别的。画个火柴人都画不好。这个时候的我。就开始想要去写文字來表达。表达自己脑海中所想象出來的幻想世界。想要获得别人的认可。想要肯定自己的价值。想要证明我所每天幻想出來的这些。都不是开玩笑的。”
他的声音开始溃散。这家伙。干嘛这是……沒事开始哭了干嘛呀……
许羽枫掏了掏口袋。自从和心然一起散步之后他就养成了带纸巾的好习惯。
“嗯。我知道的。”
能明白的。我是知道的。
又沒有收益可言。还要顶着刻扁锐的网络评价。正因为是在网络中。不是在当面说。所以人们也将“收敛”这两个字给置于脑后。潜意识便用了直接伤人的词语。像是林玖圳这样的新人作者。沒什么名气沒什么文笔沒什么词汇量的新人。写出來的东西自然是沒什么人看。就算是有看的。那也是看了几眼就断定这本书写出來就是垃圾的人。
即便如此。顶着这样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