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暖流油然而上,将她的的心房填得满满的,莞尔一笑,他居然用这么古老的手法玩什么飞鸽传书,可,这点小心思却能让她感觉到步龙桀那份浓浓的情意。
“小姐。”风柳神色古怪直接推门进来,看到她抱着一个白鸽,“咦……哪来的?”
萱宛怡笑笑,将鸽子放飞了。
“怎么了?”
“果然来了,来了三个人,门外不远的街上停了一辆黑色的轿车,他们连同在门口开门的人都被控制住了,还说木村的据点找到了,不过没有看到木村人,龙星为了不打草惊蛇,派人盯着没动,问这四个人要怎么处理?”
萱宛怡一笑,“三个人送到督军府,府里的绑了,先关一晚上,你让龙星过来。”
龙星满头是汗,“萱宛怡,今晚你可以放心睡,全都控制住了。”
萱宛怡笑着递过去一条洁白的丝巾,“快擦擦汗。”转身帮他倒茶。
龙星接过嘿嘿一笑,刚想擦,丝巾一股淡淡的香味扑鼻而来,心中一动,悄然用衣袖抹了汗,将丝巾收进口袋,接过萱宛怡递来的茶,一口喝尽,看着对他笑盈盈的萱宛怡,面上的笑容更加深了,亮亮的眸瞳下掩盖着一丝心痛。
“你早点休息吧,我去查哨。”龙星越是看着萱宛怡的脸,心痛越剧,忙转身就想走。
“等下。”萱宛怡忙叫住,“急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龙星不好意思地扯了扯军服,“那么晚在你房间里,不好……”
“噗嗤。”萱宛怡忍不住笑了,“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矫情了?”
龙星抬眸定定地盯着她,弄得萱宛怡也笑不出来,有一丝慌乱,忙说,“我是有事问你。”
“我先问你。”龙星飞快地接口。
萱宛怡宁了神,看着他,“你说。”
“你和步龙桀是真心的?”龙星憋了好久的话终于鼓足勇气问了出来。
萱宛怡淡淡一笑,她知道龙星会问,“感情这种东西,很难说清。龙星,你永远是我最好的哥哥,我最好、最信任的朋友。”
龙星露出惯有朗朗的笑容,可眼底略过一抹酸痛,他用力点头,“我懂,不管何时,我都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守护你,步龙桀……是个很不错的人,我祝你们幸福。”
萱宛怡看着他眼眶里漫上淡淡一层雾,鼻子一酸,她怎么会弄成这样,欠了一个又一个?
她深吸口气,取出一个小锦盒递过去,“这个,我一直想还给你。”
龙星看也不看,便知道是那块玉,一把推了回去,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硬声道,“我说过,送出去的,我不再收,除非,你要我和恩断义绝!”
萱宛怡握着锦盒,进退两难,龙星见她的样子,心里一阵痛,情不自禁地连盒子一起握住他的手,真诚地说,“萱宛怡,我和你之间是共患难之情、同相守之情,和步龙桀不一样,你不必内疚。”
萱宛怡点头,“好,我收了,我定会好好珍藏。”她反握龙星的大手,感受他掌中的温暖,心也更加暖。
“听说那天你给步龙桀输血了?”她忽然问道。(
龙星点头,“他那天失血过多,正好军医说我的血型可以匹配。”
萱宛怡沉思片刻,“你父母是亲生的吗?”
龙星看着她,“怎么了?你怎么会问这个?”
萱宛怡笑着摇了摇头,“我是想你可以输血给步龙桀,你们两个长相和脾性都有些像,不知道得人,还以为你们是兄弟呢。”
龙星哈哈一笑,“怎么可能,我父辈在清朝是贱民,步家是望族,我能有今天还不是你?”他看了看天色,已经快凌晨了,忙说,“你早点睡,你看你眼圈都黑了,一连几天都没休息好,我在外面守着,你放心的睡。”说着,不等萱宛怡说话,便走了出去,将门轻轻的关上,本是带笑的脸瞬间收了笑容,默默的回头看着门,眼神黯淡下来。
第二天,萱宛怡收拾好,便有人过来请,说是常家老爷来了。
萱宛怡一笑,全都赶着出场了,她今天特意传了一套橘红色织锦袄裙,梳了个如意抓,带了一对银色嵌着橘红点翠的花簪,细瞄眉毛淡扫唇,完全一派大家小姐的派头。
四个丫头青一色青色素缎袄裤,套了件白底绿化织锦对襟背心,四人护着萱宛怡浩浩荡荡往主楼来。
常老爷摇着手中的折扇,笑着对萱华忠说,“今天我家太太说要请柳姨娘去打牌,这才知道出了事,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要弄得如此严重?我也算是柳珊的干哥哥,我们两家也是老交情了,萱老弟就看在我的面上放了她吧。”
萱华忠脸色有些不好看,这明显是柳珊让人出去搬救兵了,看来不彻底清理家里的下人是不行了。
他冷淡地说,“常老兄,这是我萱家家务事,你就不便管了吧?”
“我哪里是管啊,我是为萱老弟着想啊,苛责妾室的名声传出去不好听呢,何况萱老弟不是还想竞争会长之位?我还打算投老弟一票,要是手段太毒了,这名声就坏了。”常老爷看似平和的眼底透着隐约的锐利。
萱华忠一愣,面色更难看了,不由握紧拳头,心里暗骂那个死贱人。
“名声?看来常老爷懂得名声的重要性啊。”一声柔清的声音传了进来。
萱华忠一看是萱宛怡,心里松了松,这个女儿,他已经不知不觉的寄托了全部希望,而且,她的聪明伶俐早就让他震惊了。
常老爷半眯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