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枫琴塞到知画美人儿的怀里,“劳烦你了,知画。”
她轻轻一笑,“公主客气得紧。”
柏烨再对姬澈躬了躬身:“公子,一路珍重!阿狼受了不轻的伤,一路跟着你的话多有不便,我且先将它带回韩国疗伤,等伤势一好,再放它前去寻你。”
姬澈颔首点了点。
我和姬澈将柏烨与知画送出亭子,站在亭沿上看着他俩一声纯白的衣衫消失在下山的石阶上,护着亭子的数个黑衣人相继窜入茂密的林子里,顷刻就已没了踪迹,排列在石阶两旁的黑甲士兵也随着柏烨的离去一一撤走,之前还人迹密密的新月岭,渐渐的只有鸟儿鸣啼之声。
一方石桌,一副棋盘,两方棋盒,三杯已冷的清茶,孤山独亭绵延银江东去水,三两声孤雁鸣啼,随风而飘的白纱幔帐,地上一支残败的山茶花枝,身旁一位白发飘飘的他,这个世界,顷刻间变得有些空灵了。
姬澈站在亭外,目送着那远去的韩国大军,身形恍然间有些萧条了。
我跳到他跟前,在他眼前晃了晃手,“看你这副依依不舍的模样,该不会是看上那知画美人儿了吧?”
他转身走进亭子里拿剑,笑道,“怎么?你脑袋不疼了?”
我跟在他身后,拉着他的一角,低声道,“还有点……,你,你再给揉揉?”
他的手果然再次攀上我的额吉,一边揉着,一边问道,“还疼么?”
我眯着眼睛笑开,“还成,力道刚刚好。”我闭着眼睛靠在他的肩头,呢喃的问,“姬澈,我有时候是不是太不懂事了?”
他揉着我头的手微微一顿,半响,“不,这样也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