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听妈一句劝,妈不会害你的。”
焦玉芬仍不死心,苦口婆心地劝慰。秋天将车停在路边,扶额,一个头两个大了。想不到自己的妈如此执着。
秋天不耐烦地说:“妈,现在都几点了,你还不睡觉,你不睡觉我还想睡觉呢。”
焦玉芬看了一眼手机上显示的时间,说:“我不睡觉,还不是给你闹的,你若是听了我的话,答应跟她分手了,我还深更半夜唠叨半天吗?”
“妈,你这是无理取闹,我不找女朋友,你就说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现在我好不容易中意了一个女孩,你却又横加阻拦,你叫我如何是好?”
“那么多无牵无挂的女孩你不找,为什么要找一个拖油瓶?”
“妈,她不是拖油瓶。”秋天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喊,就像火山要爆发的前一刻发出的怒吼。要不是对方是他的妈妈,他早就撂了电话了。
“无论她是不是拖油瓶,你必须跟她分手。”焦玉芬给他下了最后通牒。
“妈,你讲点道理好不好,她都怀上你的孙子了……”
不说她怀孕的事还好,一说这事,焦玉芬义愤填膺,牙齿咬得格格响。
“她怀孕了?我怎么没有看出来,儿子,你们不要联合起来糊弄你老妈好不好,你老妈做了几十年的妇女工作,谁怀没有怀孕我还看不出来吗?”
秋天的额头拧成了三根黑线,心想哪里露出了破绽。
好像好像……他想起来了,他跟阳小阳走进家里的时候,他妈妈就用审视的目光落在阳小阳平平坦坦的腹部,当时她没有说什么,以为她没有看出来,庆幸过关了,没有想到她还是看出来了,只是碍着面子,没有戳穿罢了。
许久没有听到秋天的回应,焦玉芬得意洋洋地说:“儿子,你没话说了,理亏了,是吧?”
“就算她没有怀孕,但是我是她的第一个男人,若是因为这一点小事就跟她分道扬镳,是不是太不付责任了?”
“你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她是这样跟你说的?”
焦玉芬觉得儿子跟她说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她都二十八岁了,还是个处,怎么可能呢?若是在他们那个年代,二十八岁还是个黄花大闺女,还说得过去,现在呀,要找黄花的恐怕要去幼稚园找了。
焦玉芬觉得好笑,只是没有笑出来罢了。她轻哼一声,说:“她说她是一个黄花大闺女,你就相信了?”
在跟阳小阳第一次同房的整个过程,秋天不是十分的清楚,因为那天他喝了不少酒,只是在第二天整理床单的时候,他看到了一滩血迹。
那滩血迹自然不会是他流的,不是他,那就只有是她的了。
那天酒后乱性的过程,他不记得了,但是昨天晚上的放纵的整个过程,他记得清清楚楚,那种紧致的触感让他相信,除了他,她从来就没有被人染指过。
“妈,她是不是黄花大闺女,你儿子最有发言权了。”
“凭什么?哼……”
焦玉芬轻蔑的声音传来,让秋天恼羞成怒。他压抑着心中的怒火,跟她说事实:“妈,我们第一次那个时,她见红了。”
“你亲眼所见?”焦玉芬穷追不舍,步步惊魂。
“……”秋天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因为他也没有亲眼看到是她流出来的。
“就算她见红了,你也不敢保证她是第一次?”
“为什么?”
“儿子,你傻呀,你没有见过满大街铺天盖地的修复chù_nǚ膜的广告吗?”
秋天心中的怒火再次被焦玉芬点燃,要不是,要不是......看在她是自己的妈妈的份上,他真想跑过去给她几个耳光,然后撕烂她的那张臭嘴。
“妈,你怎么能这样侮辱你未来的儿媳妇呢?”
“即使你跟她领证了,我也不会承认她是我的儿媳妇。”
若不是他现在处在已婚的尴尬的阶段,他真想跟她去领过证,来一个闪婚。
想起自己跟潘美莲领证的事实,秋天真想给自己一个狠狠的耳光,恨自己的心慈耳软,拿自己的终身大事来开玩笑。
要不是先发生这档子事情,他跟阳小阳来个先斩后奏,谁又能奈我何。
“妈,你能不能不要无理取闹?”
“儿子,你能不能不要失去理智?”
“我怎么就不理智了?”
“我怎么就无理取闹了?”
秋天真想把自己的事情发到某个论坛上,让大家帮忙拿个主意,看看谁的观点支持率高。
再这样探讨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秋天脑仁疼,感觉到跟母亲越说越说不清楚了,索性挂了电话,关了机。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明天早上我就去你家里堵,看你能不能跑掉?
焦玉芬见儿子不接自己的电话也就算了,谁知道他竟然关了机,你说气人不气人?
焦玉芬把电话狠狠地扔在沙发上,走进房间,见老伴躺在床上耀武扬威的扯着呼噜,睡得更死猪一样,气就不打一处来,举起手掌打在他裸露在被子外面的屁股上。
秋父从睡梦中惊醒过来,茫然地望着站在窗前的老伴,问:“你怎么还不睡,发生了什么事情?”
焦玉芬扯起被子,扔在一边:“睡什么睡,天快塌下来了。”
“哪里哪里?”秋父刚睡醒,思维不是很灵便,过来几秒钟后,才反应过来,冲老伴笑了笑,“天塌下来不要紧,反正有你顶着。”
焦玉芬又好气又好笑,自己怎么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