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香深呼吸了好几下,方才止住那按捺不住的笑意,慢慢的说起来吉庆做的事情。
怜香出去的时候,只见府门紧闭,门内放着一架梯子,梯子上面绑着一根长长的竹管,她正在纳闷,只见负责清洁府里卫生的刘大担着一桶黄黄的不明液体走过来。
怜香只闻得一股臊气闻面而来,不由得怒喝道:“吉庆,你在做什么?怎么这样的难闻?”
吉庆正在那边指挥刘大往那竹管里灌那黄色的液体,听到怜香的声音,连忙的跑过来,拿出自己的帕子,放在怜香的手上,着急的说:“姑娘,你怎么跑出来了,这里这样的腌臜,姑娘快离开。”
怜香瞪了他一眼道:“少爷,少奶奶差我来看看,你究竟出了什么鬼主意,你们这是做什么呢?”
吉庆赶紧的冲着怜香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悄声道:“不要被外面的人听到,他们还不知道我出来,他们还以为是那几个小厮呢,被他们听到,咱们少爷就难做人了。”
怜香连忙捂住嘴,诧异的望着吉庆。吉庆呵呵一笑,冲着站在大门两边的几个长相凶狠的小厮摇摇手。
刘大站在梯子上,一边将那那竹管微微抬起,一边继续灌进去。竹管的那头大概是堵住了,这么久了,那边一点也没露出来。
终于一桶灌下去后,刘大将这头也堵上,冲着吉庆比划着。吉庆点点头,连忙的将怜香拉到府门旁边的小屋内,这里小厮们休息的房间,一进去,怜香便闻到了一股男子身上的汗臭味,她更紧的捂住了鼻子,奇怪的望着吉庆。
吉庆站在门前,对几个小厮做了一个手势,其中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将竹管的一头对准府门外,狠劲的一拉手中的绳子,怜香只听得“哗”得一声,接着门外便响起了惨呼怒骂声。这才明白吉庆的鬼点子,原来是要让那些长老们尝尝黄金雨的味道啊。
怜香看着吉庆那笑得弯下腰的身子,又想笑,又怕说她没了斯文,强忍了半天,终于还是忍不住,捂着嘴,险些笑出了眼泪。
容蓝雪和宗云龙听着怜香的话,也是笑得肚子痛,容蓝雪摇着头说道:“这个吉庆也太会出鬼主意,他一场黄金雨下去,只怕那些长老们恨不能活剥了我们。”
宗云龙此时苍白的面容因为笑得太多,显出红润,精神也焕然一新,他眼神锐利的望着窗外,恨恨的说道:“我才不怕他们呢!”
容蓝雪点点头,“虽然不怕,但是也要谨慎一些才好。”
宗云龙刚要说话,吉庆兴冲冲的跑了过来,还没进屋,便闻得一股怪怪的味道从他的身上飘了过来,怜香赶紧的喝道:“站住,你这个家伙,弄得自己身上也是一股那个腌臜味,再不许进来。”
吉庆连忙停住脚步,退到房门外,笑呵呵的回道:“回少爷,少奶奶,那些长老们淋了一些轮回之所的东西,也不进府了,直接回家去了。”
“说了不让你太过份,你竟然这样的做,你是不是想那些长老将我们恨之入骨啊!”容蓝雪故意板着脸训斥道:“谁教你这样做的!”
吉庆满以为少奶奶会夸奖自己做得好,没想到竟然惹得少奶奶发了火,赶紧的低下头,嗫嚅道:“是,是吉庆自己想出来的。”心里却暗暗的辩解道:“少奶奶,这是少爷曾经干过的啊,不是吉庆的发明啊。”
容蓝雪看着吉庆低头陪着小心的样子,不由得呵呵笑起来,“原来你也知道自己做事情过份啊,不过,你做得不错,只是这法子太促狭了些,以后尽量不要再用了。”吉庆连忙的点头,容蓝雪冲着宗云龙狡黠的一笑,“要换新的方法,才更有趣。”吉庆愣了一下,一时之间,主仆几个再次乐得直不起腰来。
大老爷听到宗大富竟然在宗府门口遇到这样的羞辱,不由得大怒,拍着桌子大骂道:“简直就是逆子,竟然这样对待族中的长老,眼里还有长者没有,咱们宗家怎么会生出这样的逆子来,来人,将那个逆子给我拉出来。”
大太太坐在一边,胆怯的看看暴跳如雷的大老爷,轻声道:“大老爷,那云龙也是被林儿给推伤的,他也还是一个孩子,险些丢了性命,玩笑一下,出出气,也是有的,您就不要发这样大的火了,身体为重啊。”
大老爷斜着眼看了一眼大太太,冷冷的说道:“我在这里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吗?林儿再不好,也是我的亲生儿子,你没有孩子,就不要在这里说着风凉话。”
大太太听着大老爷的话,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她抬起眼,看看大老爷那犀利的眼神,张张嘴,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沉默的低下头。
这时候大姨娘,也就是宗云林的亲生母亲走上前,娇声道:“老爷,咱们云林可是家中的长子,老爷您一定不能让儿子有任何的闪失啊。”
大老爷安慰道:“你放心吧,我决不会让云林出任何事的。”
二姨娘跟大太太的关系比较好,看看大太太在一边拉着脸,上前道:“大老爷也不要怪大太太,毕竟她也是关心老爷,老爷现在年纪大了,不能再这样的动气了。”
大老爷这才平缓了一下情绪,点点头,“嗯,我知道,你们先散了吧,我去宗长老家看看,毕竟云龙做得太过份了,做为他的大伯,我有责任去给长老们道歉。”
大太太和几位姨娘听着大老爷的话,点点头表示同意,唯有站在一边的田月茹突然从鼻子中发出“哧”的一声,大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