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章看了看手上的绣帕,又看了看喜儿脸上的喜色,额头上,出现了一个“川”字,他的嘴唇一抖一抖的,这东西是喜儿绣的,然后,要他去交给王爷?定情信物吗?李章打了一个哆嗦。( 这喜儿。
好样的,成亲还没到一年,她就想着要红杏出墙了,对象还是他的主子,想到到场面,李章觉得自己都快喷火了,这算不算暗通款曲!?
“你胡思乱想些什么?!”一计重重的敲击声打在了李章的胸膛上,原本是想打在他的头上的,无奈,身高没有优势,只好退而求其次,袭击他的胸膛,哼!谁让他的榆木脑袋胡乱猜测的。
李章吃痛,瞪大了眼睛看着喜儿。天哪,这还是他娶得那个女人吗?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暴力了?!以前的那副贤淑模样倒是哪里去了?!都说女人成婚之后会暴露本性,原来不假啊。
“你这个榆木。竟然还给我乱想!!”喜儿的手指用力地戳着李章的胸膛,这个笨蛋,想点事情一下子就让她看出来了。
“够了。”李章握住了喜儿的手,怕伤了她,也不敢用力地推开她。
“这绣帕是王妃的,你到底有没有清楚我的意思啊?”喜儿愤然,他竟然怀疑她的忠贞。
李章恍然大悟,原来,一切是他想得复杂了。他的娘子,还没有变心啊。
妒忌消失了,李章的脑子爷恢复了运作。王妃出现了吗?三年了,王爷和小王爷等了三年,终于有消息了?果然,爷的坚持是没有错的,天底下的人不说,但是他们的心里都认为王妃已经香消玉殒了,只有王爷坚持着,不做灵位,不立衣冠冢,不发丧。
“我去禀告爷,你回去。”李章浅啄了一下喜儿的额头,随后快速地离开。一半是因为羞愧,一半,是替延奇着急。
他刚才,亲了自己一下?喜儿愣愣地站在了门口。霎时间红了脸颊,难道,榆木脑袋开窍了?真是天要下红雨了呢。喜儿捂着自己的脸,走回了内屋。
希望,早点找回王妃才好。这样,一家人就团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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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毕竟是学武之人,李章回来的时候,无树还未回来,李章轻声唤道。
延奇让煜祺躺回到床上,然后走了出来,进了隔壁的书房,没答声,延奇的暗眸注视着李章,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我……我们可能知道了王妃的下落。”李章以很小心,很缓慢地语气说着,生怕会一不小心刺激到了延奇。他的眼睛还不时地偷觑着延奇面部的表情。
延奇只是静静地听着,平静的脸上却没流露出丝毫的神情。
难道和六年前一样,王爷把王妃给忘记了不成?旧事重演?!李章瞥着延奇不正常的平静,考虑着是否应该叫御医来看看才好。
“爷……”李章很想问,您没事。不流露表情的主子,才是最恐怖的,因为,你根本琢磨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什么时候,会爆发出他内心的火焰。
“嗯。”素来冷漠的性子,让延奇的话变得清冷。
“这是喜儿让我交给您的绣帕,说是从府里请来的神医身上掉出来的。”李章双手将绣帕呈了上去。
延奇低头,望了望手中那方淡紫色的绣帕,唇畔,竟是一抹邪魅的笑意。
晴柔,是你没错。延奇的大收一收,那方绣帕全数地落在了延奇的手心里。
延奇心中那份心情更加地肯定。好,对付他偶尔还会使些小聪明的调皮王妃,延奇决定要手到擒来。
这一次,我绝不会再让你,走出我的生命。绝对!!延奇的衣袍下摆一掀,快步迈了出去,那随着步伐摆动的衣袂,昭示着主人的决心。
无树不敢出来太久,现在,她的一颗心全都在煜祺身上,何况煜祺现在还生着病,她也无办法分心。三年了,她缺席太久了,煜祺小时候的样子,煜祺三年来的生日,他什么时候长的牙,什么时候会走路……无树全都错过了,对于煜祺,无树有的是深深的愧疚,而对于延奇……无树更是心痛,当初,是她对他不够信任才导致如今的后果,苦果已经吃了那么多了,是时候苦尽甘来了吗?延奇,你还会接受我吗?
现在,她好像不顾一切地和他们父子相认,只是,不可以。无树知道自己不能那么急躁,她只能慢慢来,不能急。计划可以慢慢地酝酿。
当然,一切的事情还是等到煜祺病好之后再说,只要她不愿意离开王府,她就有足够充分的理由留下来,无树心里一阵得意。这点事情,她还是做得到的。
事实上,煜祺和延奇也在苦恼着,若是煜祺的病好了,怎么才可以留下无树来,三个人,各怀心思地在一起,又度过了三天的时光。
这三天的时光,是无树度过的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了,这三天,煜祺对无树粘得紧,睡一觉,醒过来就要看到无树的身影,看不到无树了,他甚至会哭闹不休地不肯吃饭,延奇竟是全然地不加理会,任由煜祺的折腾。无树虽然小有抱怨,但是,心中还是有着一份窃喜,自己的孩子,还是对自己最亲,这给她愧疚的心灵,带去了不少的慰藉。
只是,无树不知道,一切都只因为煜祺的一次不小心,扯掉了无树脸上的面纱之后说发生的天翻地覆的改变,煜祺更是坚定了立场的与延奇共同战线。
一场夫妻之间的斗智即将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