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漓等人想拦,可是拦得住吗?于是,无奈之下,放了延奇与李章两个人进去。
“好机会!”托罗拍手叫好。
“师傅。”右远不解。
“趁这个机会,我们溜进去。”
“是,师傅。”
一行五人鬼鬼祟祟地往冥敛宫靠近,却是没有人看到……
寝楼外面,两个颀长的身影挺立着。寝楼内传来了晴柔痛苦的令人撕心裂肺的呻吟声,一声一声传入独孤芫与延奇的耳畔中。两个人的拳头同时握紧。素来冷淡的性子里面有着一丝恼怒的火气与不安。
丫鬟捧着一盆盆热气腾腾的水匆忙地走进,端出了的,却是一盆盆血水。
独孤芫、延奇不由的心头一惊,心念一转,就要冲进去。
“爷,不能进去啊!”
“主人,别进去啊!”
李章和赵漓同时挡在了延奇和独孤芫的前面。
“让开!”冷厉暴烈的怒叱在李章与赵漓的耳畔炸开。
“爷(主人)不能进去啊。”
“她在喊痛。”延奇冷声中有些颤抖。
“爷,女人生孩子都要痛的。那是必然的,爷,您冷静些,冷静些。贸然进去也帮不上忙,说不定王妃还要气您呢。”
延奇下颚猝然绷紧,深邃的黑眸闪烁着焦急的光芒。却强忍住了脚步,不再上前一步。掌风一挥,寝楼前,那座巨型的假山化为了一堆沙砾。视野顿然开明。
“主人,痛是一定的,你担待着些,您进去要是吓着了稳婆,这夫人没人接生,生命可就危在旦夕了。”
独孤芫的暗眸瞥了一下赵漓,恼怒的抽息响起,却直直地收回了脚步。手中的利剑一挥,在一排枯萎了的杨柳树上打穿了一排整齐的洞眼。赵漓瞧了瞧主人的脸,然后迅速的跑过去,把独孤芫的剑捡回来。
主人和王爷是打算要改造冥敛宫不成?!
一个震垮了假山,一个毁了一排的树……夫人哪,您可要顺产呀,不然,这再大的冥敛宫也不够主人和王爷两个人拆啊。
“啊!痛,好痛……”晴柔躺在床上,两只手紧紧的抓住了被单,虽说是大冷天,但是,她的脸上全部都是汗,精细的眉毛全都挤到了一起。一阵一阵抽搐的疼痛自脊椎这里一直绵延下去,一种似乎被撕裂了的疼痛,不言而喻,她的脑子里面剩下的只是一片空白。
“呀哟,夫人,这样可不行啊,来,跟着老奴一起做。深深的吸气,吸气,然后呼气,要慢慢的,慢慢来,不要着急,还有好长时间要疼啊。”稳婆教晴柔如何呼吸,然后让丫鬟上去帮晴柔擦擦汗。
“啊!”晴柔握紧了床单,丝绸般的床单被抓出了褶皱。“痛,我好痛……”“夫人啊,你忍耐些。”稳婆有条不紊地说道,“生小孩也是讲究耐心的。这疼痛啊是自己的,没人可以替你承担。你要自己熬过来才可以。来,按照我教你的,慢慢地呼吸,越慢越好,慢慢来,对,就这样慢慢来……”
晴柔喘着粗气,一阵阵痛痛了过去,道:“还要……还要多久?!”
“嗯,快了快了。把参片含在嘴里,补充点体力。来,张嘴。”稳婆将参片塞到了晴柔的嘴里,让她耐心的等待下一阵的疼痛。
“来!加油,一二三,用力!用力!!”
“啊!”
……
寝楼外面,两个男人的拳头,握紧,又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