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魔面色一凛,单膝跪了下来,恭敬道:“我定当为秦王固守西川,永世效忠江东秦王陛下,自此西川定以江东为尊,以秦王之令为效。”
“夜魔。你我虽然未曾结拜为兄弟,但一直是同居一体,更似亲兄弟。此番你前去西川便是一方封疆大吏,必然会有各种风险,还望你时刻坚持本心,时刻记住,你生是我秦无伤的兄弟,死是江东之魂。”我双目通红小心的叮嘱道。
我闯荡在外。每每有生死之时,多亏了夜魔不离不弃的帮助,如今他要远离我,去西川镇守一方,也是让我心痛如刀绞般难受。
夜魔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给我磕了三个响头,流下了两行热泪:“我自阴司夜叉城逃出来,一直蒙秦王护佑,这才有今日之果。只是心痛此后不能长伴秦王,同生赴死,还望我王珍重。臣虽然远在千里之外。亦神魂与我王相连,但凡有王令,必奔走千里效命。”丽共鸟血。
“好兄弟,快起来,时间不早了,早到西川一日,我心里也安稳,去吧。”我扶起他,强忍住眼眶中的热泪,拍了拍他的肩膀。
“秦王、军师珍重!”夜魔手一招,转身走到山下,领着上千的护卫,直往西川而去。
看着他渐渐消失在山间的身影,我眼中的几滴热泪再也忍不住滴落了下来。仰天长叹道:“兄弟如手足,别离亦是悲,想那昔日关云长与刘皇叔、张飞一别,定守荆州。兄弟三人自此生死相隔,直至二爷身首异处,皇叔再见兄弟,亦是阴阳两对眼。”
白朝阳亦是感叹道:“是啊,人最可悲的是身在江湖,却总有离开之时。也许有朝一日,功成名就,王兄与我还有众位将军,也会分离,每每想及便觉的悲叹不已。”
我点了根香烟,默默的望着夜魔消失的方向。沉思了良久,待香烟燃烧到了指头,这才弹飞道:“朝阳,既然身在玄门,那就让咱们轰轰烈烈的活下去,至少此生要无悔,枉为男儿。”
白朝阳也是马上打消那种悲呛的心情,伸出手与我重重的合握在一起道:“王兄说的没错,管他三七二十一,咱们兄弟定要一统阴阳,枉不负此生。”
夜魔一走,西川这个最大的麻烦就算完美的解决了,我与白朝阳领了黑豹、烈虎两队兵马,直往古木镇而去。
山间明月朗朗,溪水欢快的跳动着,发出银铃般悦耳的声音,拓跋冲迷茫的坐在溪水边,头发散乱的披在面门,就着溪水用力的嚼着牛肉。
如今他的几万大军被我封锁在天机山至幽城以北,进退不得,粮草也早已经快要耗干。
拓跋冲原本还想回到古木镇,号令三军做最后的一搏,哪料到守镇的将军,根本就不再买他这个大王的面子,不仅仅不迎他入镇,反而在山间派出士兵四处搜索他,想要抓捕他向江东受降。
漠北蛮兵也是被张十一、白起等人打怕了,没有粮草,他们每天都只能吃着山里的果蔬,对他们来说无疑是一种折磨。
是以士兵们都是怨气极深,纷纷把这股怨气洒在了拓跋冲身上,恨不得要扒她的皮,抽他的筋。
拓跋冲现在就像是一只丧家之犬,完全不知道到底该要怎么办了。
“将军,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就剩下这三十多个弟兄了,咱们总不能每天都在这山间吃露水吧。”拓跋冲身边的副将小心的提示道。
拓跋冲眉头一沉,极为不悦道:“你什么意思?莫不是想要背叛我。”
“属下不敢,你看咱们下山的时候还有两百多人,现在他们都背你们而去了,咱们耗着也不是办法,将军是战是降,还请你明示,大不了我等兄弟随你战死,也绝不会眨一下眉头。”副将道。
拓跋冲也是为难,他当然不想死,好不容易蒙我放一条生路逃了出来,他那口一心寻死的豪气早已下去了,看着手下这三十几个忠心耿耿的弟兄,他欣慰之余,也是愧疚不已。
“弟兄们,你们只有跟着我才不会有生命危险,你们须记清楚了,是秦无伤放咱们出来的,所以你们跟着我,我拓跋冲就能保你们活命。”拓跋冲站起身,用漠北话铿锵有力的拍了拍胸口道。
拓跋冲能一统漠北并非浪得虚名,他很清楚我并不想杀他,所以不会对他下手。相反那些背叛他的士兵,无论是被张十一抓到,还是被古木镇上的蛮兵抓住,到头来都是难逃一死,只有跟着他,才会死里逃生。
不过他的话音刚落,林子中就响起了一阵清脆的马蹄声,林子中突然亮起无数的火把,士兵们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正是虎豹二大凶族。
经过这些日子的厮杀,蛮兵们堆虎豹二族已经视作妖魔,因为他们太恐怖了,此刻被围几十人更是吓的不轻,但他们倒也没有投降,而是围在了拓跋冲身边,保护他们的大王。
“拓跋大王,你藏太深了,害我一顿好找。”我与白朝阳自马上跳了下来,往拓跋冲走去。
漠北的士兵浑身都在发抖,生怕我突然对他们的大王下手,拓跋冲倒是看的很明白,他很清楚我要杀他就不会在山上放水,更不会亲自到这来了。
拓跋冲打了个手势,让手下的士兵尽皆让开,他整理了一下盔甲与头发,傲然走了出来:“秦无伤,本王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我笑了笑:“不,我到这来,是想请拓跋兄与我一同共襄大业的,而不是来向你炫耀我的武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