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碟子转动了起来,越转越快,有两个女学生有些怕了,想要撒手却发现手就像是被粘在了碟子上,根本动弹不得。
邓磬声哈哈大笑了起来。“碟仙来了,碟仙来了,大家有什么话只管问。”
兹兹,随着阴气越来越密,每个人都感觉到了那种森寒的恐怖气息,开船的老郭这时候也怕了,但这人却是个死要面子的家伙,他却不得不装作一副很大胆的样子。
“别玩了,再玩就要出事了。”一个老头大叫了起来,老人家毕竟还是信奉鬼神一些,不少人甚至吓的都开始哭了起来。
“你们就这点胆子。真没意思,搞不好我还能帮你们问问六合彩、股票,帮你们发大财呢。”邓磬声笑嘻嘻道。
说完,邓磬声让一起玩的同伴都赶紧向碟仙许愿,问话。
或许是因为紧张,那几个同伴都问了一些很没有营养的话题,这让邓磬声有些不爽了。
“我说你们,别老是问一些爱情啥的,就不能问点有意思的吗?”
轮到船夫老郭了,老郭咽了口唾沫,强作镇定问道:“我,我想问问,我什么时候才能发财,不要多了,一百万就可以的。”
碟仙游走了一下。落在了一个符文上,邓磬声照着符文一看。说:“嘿嘿。船老大,你三天后就能得到一百万哦。”
老郭连忙激动的念了几声:“感谢大仙,感谢大仙。”
“你们别玩了,会死人的。”小猫在边上焦急的大喊道。
邓磬声对小猫很生气。“你别老在边上干扰大仙好吗,哪那么容易死人。”
说完,他问:“碟仙,碟仙,你说我们什么时候会死啊?”
他这一问,船舱里的气氛更紧张了,天气如此糟糕,又是大晚上的,问这种跟死有关的话题,总显得有些诡异。
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好像故意在气小猫儿,向他证明自己会请碟仙的厉害。
碟子在纸上快速的游走了一圈,落在了一道符文上,邓磬声一看,脸都绿了,浑身像筛糠子一般战栗了起来。
其他人也不认识符文,但也都心知不妙,连忙问:“怎么了,碟仙说啥了?”
“死!他说我们今晚都得死。”邓磬声嘴里喃喃道。
算出了这样的结果,无疑让每个人的心中都是一阵发毛。
围观的人如同吃了苍蝇一般,面色难堪至极,指着邓磬声怒骂了起来,出门在外谁不想图个吉利。
邓磬声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因为按着碟子的几个人手都已经挪不开了,碟子像疯了一半不断的转圈,然后落在了代表“死”的符文上。
“无伤,有点不对劲,你还是去看看吧。”紫衣也感觉到了那种莫名的恐惧,这恐怕召唤的不仅仅只是个普通小鬼那么简单了。
我心中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当下从盘子中黏了一颗花生米,照着那碟子弹了过去,叮的一声,花生米碎裂成粉,碟子却完好无损。
以我现在的血气,居然连一个小碟子都破不了,这太不可思议了。
我当下连忙快步走了过去,到了桌子边一看,那上面的歪歪扭扭的,并非符文,而是冥文。
我很奇怪的是,这个邓磬声是如何能识的冥文的,这其中有古怪,绝非单纯的玩碟仙这么简单。
当然,我不想暴露自己的与众不同,我大笑了一声,我也来玩玩。
我将手摁在邓磬声的手上,同时运气往那碟子中震去,碟子感应到了我的血气,却没有停下来,依然在白布上游走着,留下了几个字:“你们都得死!”
我默念燃灯真经,佛光隐现,双手催发血气。
如此狠辣,这东西凶残无比,肯定非是善类,必须要趁着它还没害人之前灭掉它。
咔嚓,碟子随着我血气的加强,应声而碎,船舱内那种森冷的感觉顿时消失了,电灯也恢复了正常。
邓磬声与老郭还有五个玩碟仙的学生全身早已被汗水湿透,我松开手,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耸了耸肩。
众人本来也不敢再玩了,碟子碎了正好。
船舱内恢复了宁静,每个人的心情都糟糕到了极点,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合衣而睡。
老郭也是没趣的靠在窗口边抽了根香烟,然后回到了船舱。
我感觉到那道森寒的鬼气已经退却,却也不知道我的能不能镇住它。
现在整个条船上的人性命都可能会有危险,我根本不敢有丝毫的掉以轻心。
“这位大哥,我,我能跟你们坐一块吗?”邓磬声提着背包走到我旁边的空座小声的问我。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没搭理他。
那个叫小猫的女孩也坐了过来,显然他们都精明人,看出来我有些本事。低狂记弟。
很快船舱内就传来了一些游客的鼾声,紫衣也靠在我的身边显得很是疲惫,只有少天瞪大眼珠子望着窗外,精神好的很。
邓磬声与小猫也闭上了眼睛,靠在椅背上睡了起来。
我坚持了片刻,见船舱内没有动静,也开始有些犯困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觉,船舱的灯光与鼾声给我一种很安详、宁和的感觉,有种回到了小时候在酆泉时晚上的感觉,靠在母亲温暖的怀抱,在她的歌声中沉沉睡去。
自从我进入玄门以来,很少真正意义上的去睡觉。
就算是晚上,也多是以打坐修炼来增加修为抵抗疲劳,美美的睡上一觉,对我来说已然是一种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