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仁的舞姿由刚开始的有趣逗乐,渐渐变成轻盈华丽的步伐,这让众人由刚才的哈哈大笑转变成诧异赞不绝口。就在乐声慢慢的低吟时,从皇子坐席中跃出几道身影,他们分别是丽妃所出的大皇子永泰,二皇子永琪,紫霞宫慧妃所出的四皇子永立。他们将太仁拦腰抱起,在空中旋转,紧接着,几位皇上口中突然吐出几个横幅,横幅上写着:万寿无疆,鸿福齐天。
此时,音乐止,几位皇子小心翼翼的将太仁放了下来,然后纷纷跪倒在地为墨尘翊祝寿,“儿臣恭祝父皇“寿比南山,健康长寿!”
“好……好……”墨尘翊的眼眶微微的湿润了,“朕希望,日后不管朕立谁为太子,众位皇子都能如今日一般,相互扶持,相互帮助。”作为一代帝王,虽说拥有至尊无上的权利,拥有数不胜数的万千佳丽,以及延绵不断的子嗣。但是,作为皇家子弟,从来都是为了权势,皇位而勾心斗角,互相残杀。如今见到永泰等人能如此友好相处,这对于墨尘翊来说,就是最大的寿礼了。
“儿臣谨遵父皇教诲!”众位皇子纷纷退下入座。蒋妃无比得意的看着台上的皇后,她对于刚才太和的表演很是满意,至少,她们已经给耶律南箬狠狠一击了。
“唉,要是奕风还在世的话,想必也能如今日一样为陛下祝寿吧!”耶律南箬狠狠的叹了一口气。这一声叹气,包含了太多的感情,其中有对于奕风的想念,有对于皇上的抱怨,也有对于蒋妃等人的妒忌。
当年奕风死后,耶律南箬再也怀不上龙嗣了,她虽然育有长平,长乐等几位公主,但是这几位公主性格懦弱,并不像太和一样得*。耶律南箬请来大师为她算上一卦,大师当时说是南瑶宮风水问题,所以耶律南箬让墨尘翊为她更换宫殿,由南瑶宫搬至华清宫。本以为换了寝宫后,她便能怀上龙子,可是一切并没有如她所愿。于是,她月月去普济寺求菩萨赐予她龙子,却没有想到,自己会被青萝和颂念所骗,要不是因为青萝懂得巫蛊之术,她早已将她碎尸万段。
这些日子来,皇上驾临华清宫的次数越来越少,虽说偶尔会被*幸,但肚子却未见有何动静,她已让太医诊断过数次,太医也是说她身体虚弱,需要多加调理。如今,几位皇子出类拔萃,虽说是庶子,但日后她要是在无所出的话,这太子之位,怕是要拱手让人了。
“往事何需再提!若不是皇后一意孤行,奕风会落得如此下场吗?”听到耶律南箬的一席话,墨尘翊原本那轻松的笑颜,此刻愈发的阴沉无比,这让耶律南箬不敢再说任何的话语。
在众宾客之间,有一位王者,他一直在观察着宴会的一切,他就是,耶律南箬的父皇—耶律齐。耶律国这些年来盛衰不断,加上内乱不停,王子之间互相残杀,已让耶律齐一下子沧桑了不少。今日前来参加墨尘翊的寿宴,不过是想要借助辽国之力,铲除内乱罢了。
“叮……”正当众人相互碰杯,谈笑风声之时,一道清脆爽朗的乐音响起。若汐向台上的墨尘翊微微福身,这才婉婉落座。她玉指轻扬,露出纤细白希的玉指,抚上琴面,凝气深思,琴声徒然在殿上响起,琴声委婉却又刚毅,券券而来,又似高尚流水,汩汩韵味……
欣赏完众妃的舞姿之后,如今在欣赏这委婉刚毅的琴声,是一种美好的享受。众人闭上眼睛,屏息专注,唯独司徒雨荨,她那好奇与打量的目光始终停留在若汐身上。
她想要了解这个女人,为何能在后宫得*,为何尘风会为她所倾倒。司徒雨荨看遍各国名书,对于别人心中的想法,她总能猜测出一二,就连尘风的心思,她都了如指掌。台上的皇后,美目微挑,透露出丝丝的怨恨与阴毒,看的出来,她对静妃很是憎恨;台上的皇帝,威严霸气,面上波澜不惊,其眸子中有荧光流露,看得出来,他对静妃用情很深;在看看台下的宾客,蒋妃娘娘凤眼微挑,面上也是平静无比,但是她的唇角流露出丝丝复杂的表情,看得出来,她的心计很重。而她身旁的杨妃,眼眸清澈不带任何杂质,从中可以看出,她内心平静;而异国使臣位置上,苏坦王子两眼泛光,想必心中在想着什么龌龊行当;番邦尔公主上官婉儿,她的视线始终停留在台上皇帝身上,由此可知,她的心已经被墨尘翊所夺走了。而此时弹琴的静妃,淡然,冷漠,清冷,与世无争,她身上的种种气质混合在一起,既然让司徒雨荨无法琢磨到她的心里。
她的乐音干净清朗,忧郁情深,如天籁之音一般,敲击着众人的内心。其琴声一绝,连那绝世面容也是一绝。
她在弹奏时,微风轻轻拂过,将她那柔顺的发丝撩起,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薄施粉黛,只增颜色。白里透红,纯肌如花。头插蝴蝶钗,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水葱似的玉指飞快的在乌黑的古琴上挑摘、剔劈、勾托、抹挑。琴音绕梁,清歌袅袅:“梦后楼台高锁,酒醒帘幕低垂。去年春恨却来时,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而那气宇悠扬的琴声自她的手中缓缓溢出,似更古般神秘怅然,眉宇间透露着望不穿的空灵.如墨的青丝隐隐划过浅浅朱红的唇,突然,琴声嘎然而止,万物又归于始。
本以为一曲落,便已结束了弹奏,可是,她的玉指再次飞快的跳动着,众人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