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风无泯尖叫引来侍卫,寒凡从床上跳起来准备去捂她的嘴。可见风无泯面上没什么反应,寒凡放心之余又觉得有些佩服。
南宫越伤的很重,他肩膀被砍伤见骨,皮肉外翻着。鲜血浸透了白衫。他脸色惨白。这样的场景别说是一个女子了,就是男子见了恐怕都无法直视……而风无泯不但没怕,她更是上前用手指翻看了下。
“哎呦喂,伤的不轻啊!”看看已经昏迷不醒的南宫越,风无泯说,“伤口虽然深,但是筋还没断。动脉血管伤到了,需要及时缝合,不然不用太长时间,他就会失血过多而死。”
见风无泯说的头头是道,寒凡立马肃然起敬。从床上下来,他恭恭敬敬的对着风无泯鞠了一躬:“公主,请您救救公子。”
“他?”风无泯心里虽然不忍,但她嘴上却没表现,“本宫凭什么救他?”
寒凡落落大方的跪在地上,他恳求着说:“公主。请您救救公子。公子是治世之才,他不能死的。如果公子死了,那将是大衍的损失啊!”
“应该是在茶馆出的事儿吧?”风无泯冷着脸,她眼看南宫越肩膀上的血往外流。“寒凡公子,本宫是大衍的十公主,本宫的父皇,是当朝皇帝……你们深夜集会,非议朝政。你告诉本宫,本宫凭什么救他?本宫没有叫侍卫进来将你们两个关起来审问,已经是天大的恩宠了。”
“公主,求你。”寒凡一米八几的大个子对着风无泯磕头,“公主,求你,只要你肯救公子……从今往后,寒凡供你驱使。”
风无泯眯着眼睛,她轻轻挑眉:“供本宫驱使吗?哈!寒凡公子,你的话未免过于好笑了吧?你的人现在都是在本宫的府里。你有什么资格说,从今往后你供本宫驱使?现在本宫想驱使你,不可以的吗?”
寒凡停顿了几秒钟。他从腰间拿出一块玉牌。风无泯看了看,笑说:“寒凡公子,你拿着这个去给你的公子请郎中吧!”
说完风无泯转身要走,寒凡立马慌了:“公主!这是我司马家的信物!我司马家在大衍有商号店铺总共三千零九十八间,只要公主拿着它,你可以在任意门店取钱。不管多大的数额,也不管……求公主,救公子。”
“三千多家连锁店啊!”风无泯接过寒凡的玉牌,“南宫越的命这么值钱……为什么?”
寒凡没回答,他只是坚持说:“求公主,救公子吧!”
“本宫说了啊!”风!本宫放行的。”
寒凡是没了办法,他急的要命:“公主。公子的伤是不能让人知道的。让人知道了,不仅公子有危险,公主府也会有危险。公主你相信我,下臣绝对不是危言耸听。我能看出来,公主是懂医术的……求求你公主,你救公子吧!”
“本宫可以救他。”风无泯深吸口气,她眉头蹙起,“可是你要告诉本宫,你为什么搭上全部身家救他的命。本宫是不相信,一般的至交好友会让你如此破费。”
寒凡很犹豫。
“不想说就算咯!”风无泯轻笑,“本宫要回去睡觉了!你等着一刻钟后给他收尸吧!”
“公主!”
寒凡咬咬牙,他的表情隐忍。回头看了眼床上躺着的南宫越,寒凡只好点头:“公主,时间紧急,你可不可以一边救治公子一边听臣讲述?”
“好。”风无泯也干脆,她挽起袖子,“你去找一坛酒来,再拿针线给本宫。你最好实话实说,如果有所隐瞒……你小心你家公子的小命!”
寒凡是谦谦公子,他是一诺千金:“臣,遵旨。”
风无泯是小人之心,她很狭隘的“度君子之腹”。在给南宫越救治前,她不忘把寒凡的玉牌收好。寒凡走到屋外吩咐下人,说:“公主准备在绯云烟和我通宵畅饮,你们快点拿些酒来!”
“呵呵,本宫对南宫越的身份是越来越好奇了啊!”风无泯不无讽刺的笑,“到底是何许人也,居然能让寒凡公子连名声都不要了。和本宫在一起通宵畅饮,外人听去了,意味什么你不知道吗?”
“名声不过是外在而已。”寒凡对名利看的很轻,“司马家的钱财千千万万,我能花的也不过是千千万万分之一……公主,针线在这里。”
很快下人将酒水送来了,风无泯便开始着手准备处理南宫越的伤口。将南宫越的上衣脱掉,风无泯把他身上的污血擦掉。酒水淋到伤口上,南宫越疼的皱眉……俊脸上眉头皱紧,倒有番别样的美感。
风无泯穿针引线,她动作娴熟的帮南宫越缝合伤口。外面的夜雨还在下,水珠敲打在瓦片上是叮叮咚咚的响,烛光中风无泯的表情认真。寒凡站在旁边看着,一时间,他有点看傻了眼。
虽然脸上有伤疤,五官也不好看。可是却不知道为什么,有种让人说不出的心动。
这个傻公主,跟传闻的似乎很不一样呢!寒凡想。
感觉出寒凡在看自己,风无泯没有回头。仔细的将南宫越翻开的皮肉缝合,风无泯冷冷的说:“寒凡公子,你刚才答应本宫的事情,不会不算数了吧?”
“怎么会呢!”寒凡收敛了目光,他吸了口气,道,“其实,公子不是老夫人生的。”
风无泯虽然感到意外,但她手上的动作却没慢。低头离着南宫越近了些,风无泯的鼻尖都快触碰到他肩膀了:“不是老夫人生的?难道是老侯爷的私生子吗?本宫看倒是不像,本宫以为,老侯爷还是很惧内的。”
说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