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恒很不雅观的四肢着地趴在那儿:“公主!公主!你饶了下臣吧!下臣不敢了!”
即便温恒哭的声嘶力竭,但也完全没什么卵用。在五大三粗的侍卫面前,白净的温恒跟小鸡子似的。侍卫扛起温恒就往外走,他的哭声越来越弱。
风无泯站在宫殿里,她对自己的计划非常满意。只是想着南宫赫在府里见到温恒的模样,她就解恨又解气。试问这天底下,狐朋狗友给自己带了绿帽子,哪个男人能受的了?
尤其是南宫赫那种自负自大的性格,杀人的心估计都有了。
至于柳意生的孩子不是南宫赫的,这事儿风无泯才不会去告诉他。刚出生的娃娃,南宫赫怎么会对他有感情呢?如果知道孩子不是自己的,南宫赫只是会愤怒……可要是养一段时间的孩子知道不是自己亲生的,南宫赫会悲痛欲绝吧?
想到那样的画面,风无泯控制不住的笑出了声。
大殿里只有她自己在,笑声回荡,隐隐的有些瘆人。风无泯转身欲走时,她发现殿外还有一个人在站着。
“嗨,小叔!”因为刚办成了件大事儿,风无泯心情很好的跟南宫越打招呼,“怎么站在殿外不进来?是来送萧给我吹的吗?”
与上次的随意不同,今日的南宫越穿的很体面。宽大的衣袂垂落,上面绣的金线闪着微光。白色的衣襟上是大团大团的祥云图案,手工精致的无可挑剔。
南宫越站在殿门口处,有院子里的树木做背景,他看起来更加的欣长高大。对于风无泯的话,他好像是听见了,又好像是没有。姿态闲淡的样子,令人不自觉的主动仰视。散逸风度,不谢fēng_liú。
虽然风无泯潜意识里总是忍不住想和南宫越亲近,但她的理智却不断的提醒着自己不可以。不管是思想想法,还是行事作风,南宫越都处处透露着古怪。风无泯搞不懂他想干嘛,也同样不想去搞明白。敬而远之,是最好的。
南宫越走进殿里,他在风无泯面前停下。低头看了看地上温恒哭出来的水渍,他笑说:“大嫂,时候差不多了,我来是叫你去花园赏灯呢!”
“赏灯?”风无泯看了眼外面的大太阳,“赏灯不都是晚上吗?现在天这么亮,赏的哪门子灯?”
南宫越耸耸肩,道:“赏灯是在晚上,不过这做灯就要在白天了……陛下和娘娘们等下就去了,我们差不多该去候着了。”
风无泯点点头:“成,那我们走吧!”
南宫越和风无泯并排走,珠儿奶妈她们跟在后面。时不时有遇到的人跟风无泯请安,她颇有几分春风得意的意味。南宫越站在她身侧,他并不多话。倒是风无泯没有忍住,先开口问了他:“阿越,刚才的事情,你都看到了吧?”
“是呢。”南宫越的神色淡淡。
“那你就没什么想说的?”风无泯跑到前面,她笑着回头看他,“不觉得我胆大妄为?”
南宫越话说的漫不经心:“胆大妄为倒是没有……只是你选男子的眼光,实在是不好。”
“哦?”
“上次在茶馆清谈,欧阳家的少主,你可见到了?”南宫越很认真的做着推荐,“他的学识和修为,我是无比钦佩。上官家的公子,骑射武艺,十分精通。而司马家的棋艺精湛,普天之下,无人出其右。”
风无泯很认真的听完,很认真的点头:“欧阳家的那个我记得,好像是个病秧子吧?上次在茶馆,我就看他不停的在吃药……其他两位倒是没什么太大印象了,相貌如何?”
“自然是不错的。”南宫越轻笑,“跟我兄长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跟你比呢?”
风无泯的话说完,南宫越愣了一下。落叶掉在南宫越的肩头,风无泯轻轻为他拂去。手指漫不经心的在南宫越身上滑过,她语调暧昧的问:“阿越,你说的那三位的相貌,和你比又是如何呢?”
南宫越俊朗的眉头舒展看,他微微一笑:“在越之上。”
“你不错啊,居然没被我吓跑。刚才那个温家公子被我吓的,差点吓尿了。”风无泯满意的拍拍南宫越的肩膀,说,“虽然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想让我把他们三个带回府,不过我可以帮你这个忙……他们得罪过你?应该不会,以你的性格,不会轻易的与人结怨。那是为什么?他们惹了什么麻烦吗?”
没等南宫越回答,风无泯又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样:“这些你无需告诉我,我也不是很乐意听。你说的那几个我记下了,如果样貌让我满意的话,带他们回公主府也不是不行。”
“是不是觉得我跟以前不一样了?”风无泯不介意在南宫越面前表现的聪明点,“不要以为我还是以前那个傻公主了,我不是了。”
“你确实不是以前那个傻公主了,”南宫越的表情很温和,“是原来的你,又回来了。”
那那那,南宫越再一次说了风无泯听不懂的话。从他的眼神看,他仿佛什么都知道了解一般……风无泯被他看的,整个人又是毛毛的。不再和他闲聊,她逃也似的快步走去花园。
此时花园里已经等候了不少人,其中就包括了儿子被拐走的尚书温大人。在得知儿子被公主叫去后,温大人是坐立难安。如果不是旁人拦着,他恐怕直接找皇帝去了。
而看到公主和南宫越一起前来御花园,温大人感觉立马不好了。抢在众人行礼前,温大人率先跪拜:“十公主金安,臣温嵘替孽子请罪,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