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不整的去面圣,恐怕很不妥。
没有办法,风无泯只好老实的坐在榻上让珠儿给她梳头。捡起铜镜看着镜面上的自己,风无泯不断的咒骂南宫赫:“你个小瘪三,敢擦掉我脸上的妆?看来我还是太仁慈了,早知道这样,我当初写剧本的时候就不应该给你用化名。直接用你的本名登台,让全京都的人都以为你有脏病躲着你走!”
风无泯怨恨至极,可是又无可奈何。脸上的妆已经彻底毁掉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顶着没化妆的丑脸去参加paty,对风无泯来说就跟没穿衣服似的。一想到自己这幅样子出去,她打心眼里感觉到难堪。
一想到自己会变成这幅样子,风无泯是更加怨恨起南宫赫来。
这个南宫赫,也是有几分脾气的。风无泯以为他多少会顾忌在宫门口,没想到他直接对着自己动手了。而风无泯更是没想到,南宫赫竟然说走就走了。丢下风无泯自己,让她吃了好大一瘪……现在南宫赫这个男主角走了,她的戏要怎么演?
临时换剧本,还真是考验她这个“导演”的个人能力啊!
珠儿飞快的为风无泯梳着发髻,风无泯则面无表情的发呆沉思。外面的车马声嘈杂,搞的风无泯有些心烦意乱。外面有人敲了敲马车,南宫越声音淡淡的传来:“大嫂,我大哥他回去了呢!”
“嗯!我知道了!”风无泯重重的哼了一声,“他愿意走,那就让他走好了。腿长在他身上,我想管也管不了……你放心,我父皇问起的话,我会说他身体不适先回去了吧!免得给你们侯爷府惹麻烦。”
“哈哈,难得,难得。”南宫越爽朗一笑,他带着几分揶揄的夸赞说,“大嫂真是端庄大方,实乃我大衍典范。”
被南宫越勾起了兴致,风无泯不再为等下的事情烦恼。她隔着帘子和南宫越攀谈起来,逗弄着说:“小叔,你刚才在外面可是听见了?许多家的姑娘中意你呢!怎么样?你有没有看中的?娶一个回家去?”
“是吗?”南宫越的态度温和,他似乎并不在意,“大嫂有看中的么?有没有合适的介绍?”
风无泯本来是想跟南宫越开开玩笑,没想到他竟然当真了。既然如此,风无泯只好胡诌八扯的往下说:“有啊,我看都不错呢!有的家小姐会弹筝,有的家小姐会作画,有的家小姐会吟诗,有的家小姐会唱歌……小叔你喜欢什么样儿的?我找人去帮你说媒,我说媒可厉害了,保准一说一个准儿。”
南宫越又是哈哈一笑:“大嫂呢?大嫂有什么才艺?越去游学前你曾说过,成亲后要学一项乐器……现在学的如何了?等下宫中宴会,大嫂会不会为皇帝陛下献艺?”
乐器?献艺?
风无泯疑惑的回头看珠儿,珠儿也只是摇头。
跟其他金手指大开的穿越女不同,风无泯没有一点的特殊技能。她是理科生,诗词歌赋完全不懂。除了幼儿园学的类似“春眠不觉晓”的几句唐诗以外,她连成语都用不好。像其他穿越女那般出口成章她是不奢望了,她只求自己别说话丢人就可以了。
而讲到才艺,她更是一窍不通。小时候倒是被爸妈抓着学了几天的书法,但因为实在坐不住板凳,只有放弃了。也学过两三天钢琴,到现在连五线谱几根线都不记得了……再说了,会也没用,大衍皇宫里肯定不会有钢琴吧?
要说技能,风无泯也不是什么都不会。作为骨科研究生的她,接骨还是很专业的。可这是贵族大趴,人家千金小姐都弹个琴唱个曲儿的,她堂堂一国公主,总不能当场表演推拿腰间盘吧?
惆怅啊,风无泯很惆怅。
不想在南宫越面前显得自己没文化,风无泯是搜肠刮肚的琢磨自己会些啥。琢磨了好半天,风无泯憋出一句:“其实,我会吹‘箫’的。”
风无泯说完,南宫越没了动静,风吹纱帘动,帘子外面静悄悄。
难道说……南宫越听懂了?古代人也明白吹箫的引申意思吗?
风无泯思考着他听懂的概率有多少时,帘子外面的南宫越忽然笑了:“大嫂原来喜欢吹箫,越还是第一次听说。越有个不错的萧,大嫂要不要吹吹看?”
噗!
被南宫越的话惊呆,风无泯一口口水喷了出来。
“公主?”珠儿递过帕子来,“你没事儿吧?”
风无泯佯装淡定的拿帕子擦擦嘴:“没事儿。”
宾客陆续往宫里走,风无泯的马车也缓缓的往前进。刚过了第一道宫门,忽然所有车队又停下了。
“众女眷退避,请十公主的马车先过!恭请十公主!”一个尖细的男人声音高喊着。
“我们的待遇不错啊,就算落后了都有人给让路。”风无泯将帘子掀起个缝隙,问珠儿,“这谁啊!”
珠儿凑上前看了看,答说:“回公主,这是皇帝陛下身边的宦官,常福大人。”
“太监啊?”风无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啧啧啧,真是大开眼界啊!”
因为身份尊贵,风无泯的马车一路先行。进到皇宫内院里,让风无泯觉得大开眼界的事儿更多了。奇珍异草,亭台楼阁,美女宦官……没进宫之前,她觉得自己的公主府已经算是顶级配置了。
可来到宫里一看,她这才发现自己是少见多怪了。
别人的马车只能开到第一道宫墙处,而风无泯的马车则直接开到了无泯殿。从马车上下来,常福毕恭毕敬的行礼说道:“公主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