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长决和玉空灵是易容来到京城的,所以,这在旁人眼中看过去,像是一对中年夫妻,而赤鹞,虽说是年纪比两人大了差不多一轮左右。可是他却看起来不到三十,看起来年轻得很,所以三人一起下楼吃饭的时候,小二热情地上前道,“三位客官想吃点什么?”
然后又对君长决和玉空灵道,“两位客官好福气啊,有这么一位英俊潇洒的儿子。”
“……”
玉空灵差点把喝到嘴里地茶喷了出来,她艰难噎下,然后使劲地咳了几声,咳得急了,俩家通红。
小二见状。有些摸不清头脑道,“夫人怎么了?”
“没事。”君长决一脸淡定地伸手给他抚了抚背道,“只是我这个儿子不省心而已。”
赤鹞手上把玩着茶杯,唇角勾起一抹清浅的笑意。
玉空灵擦了擦嘴,伸手揉着喉咙摇摇头道,“随便来几样小菜吧?”
“好嘞!”
小二走后,玉空灵狠狠地瞪了一眼赤鹞,然后看向君长决道,“我看起来年纪有那么大吗?”
君长决宠溺的一笑,伸手将她掉下来的发丝,拨到耳后。“娘子在我眼中,一直都是年轻美丽的。”
这句话,玉空灵很是受用。
她低头喝了一口茶,再抬头时,却看见赤鹞略侧着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而玉空灵这才看到,赤鹞和上次见面有点不一样了。
他额前垂下的一缕黑发中,竟然有几根白发,而用银簪慵懒地绾起的长发中,也嵌了几根白发。
虽说很不明显,但是还是被玉空灵看到了。
“赤鹞……”玉空灵试探性地叫道。
赤鹞回过神,唇角漫笑漫开。“怎么?”
玉空灵愣了一下。低头喝茶道,“没什么。”
小二的菜很快就上来了,玉空灵一边吃饭一边问道,“那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回宁王军营吗?”
“这个嘛……”君长决瞟了一眼很是优雅着吃饭的赤鹞,然后给玉空灵夹了菜放在她的碗上道,“接下来我们去一个地方。”
“什么?”玉空灵将君长决夹得菜塞进嘴里,略带含糊不清地问。
君长决放下筷子道。“去一个既危险又安全的地方。”
“既危险,又安全?”玉空灵眨了眨眼问道,“那是什么?”
君长决看向赤鹞道,“看来要麻烦你给我们带路了?”
赤鹞轻笑一声,“你的胆子还真大。”
君长决羞涩一笑,“胆子要是不大,又怎么敢带着娘子到京城?”
“你们在说什么?去哪?”
君长决又给玉空灵夹了菜道,“快吃吧,吃完了就知道了。”
玉空灵点了点头,听话地快速吃完饭,然后结了账,就跟着赤鹞走了。
一路走过去,玉空灵是满脸茫然的,君长决是闲庭漫步般的,而赤鹞却是正在逛街中。
“小桃花,你觉得这个颜料如何?”在一家闷鹨桓鱿屎斓难樟显谟窨樟檠矍盎瘟嘶危不待玉空灵回答,赤鹞便喃喃自语道,“这个画小桃花一定很漂亮。”
玉空灵顿时满脸黑线,君长决凑过来轻声问道,“你还没告诉我,他为什么叫你小桃花?”
“他有病!”玉空灵恶狠狠地瞪着赤鹞,咬牙切齿地说道。
君长决却摸了摸下巴道,“你们是不是在我不在的情况下,发生了一些我不能容忍的事情?”
不能容忍?
玉空灵深思起来----她穿着西域露肚脐眼的衣服在一帮男人眼前跳舞算不算?
眼前这个对肚脐眼有着狂热的钟爱的男子给她画过肚脐眼算不算?
“小桃花?”赤鹞猛地回过头,伸手摇了摇手中的画笔道,“晚上给你画!”
“你有病!”玉空灵涨红着脸,咬牙瞪着赤鹞。
赤鹞一脸伤心地看着她,然后回头看着掌柜,很爽快地付钱了。宏估共巴。
赤鹞提着买来的画笔和颜料,有些兴奋道,“晚上给你画,不许说不,阿娘说,女人最喜欢说谎了。”
玉空灵,“……”
玉空灵此时连想死的心都有了,只能欲哭无泪地看着君长决,君长决伸手在旁边的一支笔上拔下一更狼毫,轻轻在指尖揉搓,然后将挑着笑意的眼看向赤鹞,“那你阿娘有没有教过你,不是所有的女子都可以随意调戏的?”
说完,君长决的手指屈指一弹,狼毫顿时如一更刚硬无比的针,直刺赤鹞手中提着的画具。
赤鹞挑眉,闪身躲开,玉空灵上前伸手一把夺过,将画笔抱在怀中,警惕地看着赤鹞。
看着已经空空如也的手,赤鹞愣了一下,谁家摇头而笑道,“我倒是忘记了,小桃花已经今非昔比了。”
君长决将画具扔还给掌柜,掌柜诚惶诚恐地接过,君长决拉着玉空灵出了笔墨店,“玩够了吧?”
赤鹞手指轻轻掠过自己额前垂下的一缕发丝,唇角依然挂着漫笑,然后走出了笔墨店。
这次倒是没之前那么贪玩了,至少只是凑过去看一眼凑凑热闹而已,所以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刚好赶到饭点了。
玉空灵伸手遮着太阳,看着前面的宅子,然后狐疑地看向两人,“你们确定是这里?”
君长决点了点头,玉空灵又好好地打量了一下,然后问道,“我们来驿馆干什么?”
赤鹞轻轻一笑,“自然是求瞿国太子来庇护你们啊!你们在京城又不能光明正大,所以说,这驿馆是最好的落脚点。”
玉空灵不看赤鹞,看向君长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