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慕晟张嘴刚要再喊,慕珩一个手刀已经落下去了。百里慕晟眼前一黑,瞬间昏迷过去,便不省人事了。
等他昏迷之后,慕珩又走出殿外命人取了麻袋,将百里慕晟一套,便命他的属下将百里慕晟抬出去。
等百里慕晟被抬出后,颜子婳皱着眉头问道,“你准备怎么收拾他啊?”
慕珩目光对上颜子婳时,眼里已经又染上了缱绻的温柔,“去他该去的地方!”
颜子婳刚想再问个明白,慕珩已经又伸手向那个假冒的百里慕晟招了招手。那人一脸恭敬的来到他们夫妻两面前,对着两人就要行礼。
颜子婳制止他了,又因为和他挨得近,她仔仔细细的将面前的人又打量了一番。
越看越觉得像,就连百里慕晟身上的那份羸弱,面前的男人也有。
“福景,以后好好听本督的话。本督不会亏待你的!”慕珩没有了面对真的百里慕晟时那番的孤傲,眼底也盈上了笑意,笑着伸手轻搭了搭他的肩膀,那人一脸受宠若惊的点着头。
“多谢九千岁抬爱,贱民一切都谨遵九千岁吩咐。”那个叫景福的男人小心翼翼的说着。
他一个清倌儿,能活着,吃饱穿暖不要伺候那些肮脏的人,他就已经很满足了。
颜子婳压低声音,用只有他们两人可以听到的声音问着,“你从哪里找来这么像百里慕晟的人啊。”
“他是勾栏院的清倌儿。”慕珩压低声音说着,“最擅长的技艺就是能模仿人说话。本督的人找到他时,他因为得罪了客人,差点被馆主打死。”
他不会歧视他的出身,曾经的曾经,他也差点被人卖入那种风尘之地。
只要他够乖,即便以后他不当皇帝了,他也会保他一世安平,一世富贵。
他们说话时,沈氏身边的一个老嬷嬷急匆匆的跑进御书房里,白着一张脸对两人说着,“九千岁、九公主,你们快去看看老太傅吧。老太傅他要见你们啊……”
夫妻两人又互看了一眼,脸色皆是瞬间凝重起来。
暂时顾不上假冒的百里慕晟了,两人急匆匆的去见了伤势严重的老太傅。一走进殿内,刺鼻的药味呛的人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沈氏一见到他们夫妻两人,眼眶通红,眼泪不停的掉着,“婳儿,御医说你外祖父伤势极为严重,会有生命危险。可他老人家性子偏又倔,都被皇帝害成这样了……还想着替他求情啊,要不然他就不接受御医的救治。”
沈氏哭诉间,慕珩夫妻两已经来到了病榻前。
沈老太傅一看到慕珩他们,死气沉沉的眼眸里立刻又有了一丝光亮。他抖着手要去扯慕珩的袖子。慕珩一把握住他的手,皱着眉头。
“慕珩……皇帝这人……性子不坏……你就放他一条生路吧……”沈老太傅抖着发白且干燥的嘴唇虚弱的说着。
朱御医在边上也着急的催促着慕珩他们,“九千岁,老太傅伤势实在是太严重了,得赶快止血啊……要不然就来不及了。”
颜子婳一听,伸手扯了慕珩一下,眼下没有什么比老太傅的性命重要。
慕珩眉头一蹙,就点下头了。
“好!我答应你不杀他!”慕珩一诺千金的将话一掷,转头又赶紧的让朱御医给他治伤。而沈老太傅在得到了慕珩的话后,心下似是一安,整个人再也支撑不住,再次昏死过去了。
等朱御医为沈老太傅治伤时,早有医女将慕珩他们几人请到殿外。沈氏嘴里一会儿骂着百里慕晟,一会儿又不停的向老天祈祷着。
颜子婳他们两人心里也是担忧不已。
等过了足有一个时辰,一身是血的朱御医才从殿里走出来,对着他们说道,“启禀太后娘娘、九千岁,卑职已经尽力了。可老太傅伤的太严重了,加之他老人家又年事已高。故而这次虽是保住了性命,但以后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卑职就不能保证了……”
沈氏听御医这么一说,脸上一白,几乎就又在心里把百里慕晟给问候了一遍。
她由着颜子婳搀扶,进了寝殿。病榻上的沈老太傅昏迷着,并没有要清醒的迹象。沈氏心一沉,哭的更加不能自已了。
颜子婳在边上看着老太傅,也是难过不已。
……
等百里慕晟再睁开眼时,他觉察到有一束阴森森的目光正向他觑来。他顺着这束目光看过去,就看到一个大腹便便且长了一双精明三角眼的男人正用yin邪的目光紧盯着他。
一年多来的皇帝生涯让他早就不习惯被人这样打量了。他刚张张嘴要训斥他。
这个大腹便便的男人对着他“嘿嘿”一笑,举起鞭子就往他身上猛抽过去。
“大胆!”百里慕晟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被打了。他出声训斥那人,“朕是皇上!你敢这样对朕,朕会灭你全家!”
那三角眼男人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笑话似的,嘴角歪着抖了抖,嗤笑,“你是皇帝?那老子就是玉帝咯!”
话还没有完全落下去,他手里的鞭子已经又接连在他身上猛抽几下,破口大骂着,福景,你个下贱胚子!别在给老子装病了,快点起来!今天要是不学会弹杨老板最喜欢听的《柳调》,老子就直接打死你!”
百里慕晟心头一怒,握紧拳头就要对准那三角眼男人狠揍过去。却在这时赫然发现,他全身软绵绵的,根本使不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