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娣误会了。”花满溪无奈的看了看李婉儿:“王爷已经有了王妃,微臣自然不是王爷念念不忘的人。”
“哦。”李婉儿讪笑:“花尚宫是埋怨王爷已经有了正妃,所以不会屈居侧室的吗?小小皇商之女居然还有脸肖想王爷的正妻之位,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花满溪咂舌,她哪里有这个想法啊?怎么跟李婉儿就是说不通呢。以前也没见她这么难说话啊?
爱情真可怕,生生将一个活泼善良的婉儿变成了皇宫后院一个长满刺斗个不停的刺猬,见人就扎,恨不得将身边围着的人扎个遍。花满溪跳脚,一个机灵就从地上站了起来,大步来到了李婉儿面前。
李婉儿身边进来之前将身边的人都留在了尚宫局的外面,连个贴身侍婢青儿也没有带。就连刚刚杖责花满溪的太监也是派了尚宫局的小婢子去传来的。
现在这花满溪居然越矩的贴了上来,她还当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呢。眼看着棒槌已经将尚宫局大门的门闩给栓上了,她就算叫人也没有用了,这正殿离大门有二十步远,隔着门她喊了也没有用。扔吉尽弟。
踉跄了身子就往后退,手颤抖着指着花满溪:“大胆花满溪,你想干什么?”
“能干嘛,找你好好聊聊呗。”花满溪讪笑,玩世不恭道:“婉儿如今可是太子良娣,搭上你这条绳子我花满溪日后在宫中就更加的如鱼得水了。”
李婉儿怔愣。她没想到花满溪说的这么直接,真是太过分了,就不怕她在皇上皇后面前高发吗?
抖着唇,捂着胸口。泪珠子直往下掉:“花满溪,你太过分了。”
过分?哪里过分了?还有你过分吗?一上来什么都不说,也不给她个辩解的机会就是一通打,到现在屁股还疼着呢。
“良娣觉得我这样很过分吗?”花满溪道:“可是我到现在也不知道良娣为何打我呢,总的给我个辩解的机会吧?”
就算被打也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就被打了吧。
“辩解的机会?”李婉儿诧异:“好,既然你想要,那我就给你个。你告诉我你为何不让我嫁给太子,背地里又是如何勾引了太子要立你为太子妃的?”
啊?花满溪下巴一掉,半晌才合上。
原来是因为这个啊,婉儿的醋坛子翻了。好吧,她这也算是躺枪了。
可是该如何给她解释一下不让她嫁个太子呢?总不能告诉她说‘你相公会早死,而且死的很惨。如果你嫁个他会殃及你全家的,我是来自未来,这里即将发生的一切我都知道。你一定要信我’吧。
这婉儿不把她当做神经病就会当她是妖孽,没事在这里妖言惑众。
花满溪一捏嗓子,吸着鼻子假装抽泣:“婉儿。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从小就跟峨眉山的一灯圣姑修行过,所以当我知道你钟情于太子之时便给你们直接算了一卦,实乃大凶。所以,我才几次三番的劝阻你不要嫁个太子的。”
尼玛,这慌撒的,直接把自己说成办个神仙了。也不知道婉儿会不会信,反正她是信了。毕竟这话里话外都是对婉儿满满的关心,这么深得友情她自己都要感动的哭了。
“一灯圣姑?”李婉儿迟疑了,这一灯圣姑她是听说过的,可是没听说过她有收过徒弟。盛传这一灯圣姑性情孤僻,不愿与人接触,这么突然就多出花满溪这个徒弟了?不会在真框她呢吧:“你说的是真的?”
虽然有些不可思议,可是内心还是有些不相信。毕竟一灯圣姑不是人人都能见得的,更何况是随圣姑一道修行。
花满溪笃定了李婉儿不信,所以早就准备好了东西,只见她从衣袖里掏出个东西。这可是一灯圣姑亲给的,当年一灯化斋到江南花绣坊,她爹爹盛情招待,还给圣姑募集了不少善款供圣姑回峨眉修缮道观。一灯感念她爹爹的善心,所以在她还是个襁褓婴儿时送了她这个太上老君赠仙丹的玉佩。
李婉儿一看这个传闻中只有一块的玉佩,不信也得信了。内心更加郁闷了,难道自己真的不该赖在太子身边吗?可是从小她就认定了要做太子的人,如今让她如何能介绍这一切呢。
内心的痛苦纠结着,不住的摇头,双手揪着胸前的衣襟撰成了团,撰的手指都发了白却浑然不知道痛楚,这样的内心是该多痛才能忽略身体上的痛啊。
花满溪心疼,连忙上前掰开了李婉儿死死撰着的手,抱着她安慰道:“婉儿,我知道你在意太子,可是我不能看着你没了性命。如今一切都已经改变不了了,我还是会拼尽全力去帮助你的。”
“真的吗?”李婉儿感动的看着花满溪:“可是刚刚我还命人打了你,你不生气吗?”
“不生气。”花满溪一脸满不在乎:“只是,这件事知道的人甚少,是那几个侧妃告诉你的?”
这件事除了皇后、太子剩下的也就那日在场的十位待选美人知道了,且刘盈盈中毒晕迷不醒足足十天,好不容易养好了身体就迎来了册封礼,根本没有机会嚼舌根。
那么就是剩下的九个人了,可是会是哪一个呢?这无形中得罪了人的感觉真让人蛋疼,这一切都是那个李重俊造成的。
当初还想着看在他跟自己初恋长的一模一样的份上帮帮他,至少让他死的别那么早得。现在恨不得他马上就去死,死的越远越好。
一脸不好意思的李婉儿盯着花满溪看了半天,才娓娓道:“是武思美。”
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