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的京城是清冷的,这样的天气只有梅花可看。本是美好的,可是看得人却显得那样的寂寞哀伤。
花满溪叹了口气,对花红说:“开春了在树下重点牡丹吧。”
花红不知道花满溪是如何的心思,只是应了下来。
三人又继续观看,一圈下来,整套还是很不错的。只等花满溪设计制作了衣服摆上就可以开张了。
这新店开张,定是要轰动整条街才能引人关注,这二十一世纪的服装店开业请模特走秀是常有的事。
可是现下是在古代,到哪里找模特呢?
古代女子大多自小养在闺阁里,出嫁之日才能出门,进了夫家大多还是要久居深闺的。就是平常百姓家的未嫁女子也不会随便出门走动,更别提做模特走秀了,这种连听都没听过的事情,她要是说了,只怕会被当神经病给赶出了。
这可怎么办呢?
就连回府的一路上,花满溪都被这个问题困恼着。
想不到就先不想了,这是花满溪一贯的作风,啥时候想起来了在做,反正开业在年后,且至少要等那件事之后再开业,还能借着新朝火一把。
临淄王府却是不让人省心的,这王爷说病就病了,王妃衣不解带的伺候了好几日才稍有好转。
然后也不见王爷醒来,依然面无血色安静的躺在床上。
至于为什么病的,生了什么病无人知晓,只知王爷病的第二天那王雪娇就开始差人往花府请了好几次人,每次都因花满溪不在府中而作罢。
直到今日一早,才听蹲守的奴才回来禀报说花满溪回府了,王雪娇一听,两眼放光忙不迭的连衣裳都没有换就亲自赶到了花府。
“王妃大驾光临,微臣有失远迎,还望王妃恕罪。”
花满溪不明所以这临淄王妃好端端的怎么会来找她,还亲自来了。
王雪娇照顾了李隆基许久,本就累,又做了一顿马车,现在连站得力气都没有,还没开口人便撑不住的外边上婢子的身上倒去。
众人吓得连忙搀扶着:“王妃,王妃~~~。快让王妃坐下。”
婢子搀扶着王雪娇在主位上做了下来,她闭目养神了片刻,强撑着站起来拉着花满溪得手说道:“花大人,我不知道你跟王爷之间发生了什么,也不管发生了什么,我只要王爷好好的,还望花大人帮帮我,帮帮王爷。”
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满眼祈求的看着花满溪。
花满溪怔愣了一下,不明白所以的问道:“王妃,王爷他可发生了什么事?”
王雪娇用帕子擦了擦眼角说:“前些日子,王爷回到府中便将自己关在书房里,一日未出,滴水未进。再等王爷自己走出来时已经高烧在身了,当即便晕厥了过去。”缓了一下心绪又道:“王爷晕厥至今已经数日,梦魇中一直在叫着大人的闺名。我本不知是大人你的,后从王爷的随从哪里才得知是花尚宫。花大人,妾身不知王爷何故唤大人闺名,想来必定与大人关系匪浅,大人就随妾身去王府看看你王爷可好。这心结怕是只有大人你才能解开了呢。”
这花满溪又愣了,晕厥数日是什么意思?是像死人一样不吃不喝躺了好多天了吗?他怎么了?前阵子上朝看他还好好的,只不过五、六日未见就病倒了呢??
堂堂一个王爷,七尺的男儿怎么能因一个女人的拒绝就病倒了呢。
没事病倒就病倒呗,干嘛还在梦魇里叫她的名字。
现在好了,被小三了!
虽然人家老婆啥也没多说,可是一句关系匪浅意思还不明白嘛?
男人和女人能有什么关系?
官场同仁?关系能好到做梦不梦自己老婆梦别人?
义兄妹?别开玩笑了,大唐皇室宗法严格,认义亲须上奏请旨。
看来在别人眼里,她是摆不脱小三,二奶,情妇的身份了。
好想仰天长啸,“老天爷,还能不能好好的玩耍!”
也罢,去吧,有些事情不是躲就能躲过去。
花满溪让花红在家守着,自己带着棒槌随着王雪娇来到王府。
“王爷就在里面,你进去看看吧。”
花满溪低眉道:“微臣先行进去了。”
推门而入,一眼就看见一个人惨白着脸色,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毫无声息。
她颤抖着身子,托着沉重的步子向床边靠近,就几步的距离,她却像走了一个世纪。
她甚至有点不敢去靠近看床上躺着的人,这样的他,她从未见过。
不自禁的拉起李隆基的手,放在脸颊上贴着。眼泪也摒不住的往下掉,说不清自己心里到底是什么感受,只觉得很痛很痛。
斗着嘴,微颤着说道:“你不是王爷吗?不是日日练武修身吗?怎么就好好的病倒了?不是说还要保护我的吗?就这身板,就不怕将来是我保护你吗?也太不知羞了,怎么能不醒来,哪有怎么贪睡的?”
吸了吸鼻又道:“你醒了好不好,你现在这么躺着不醒来,你老婆都怀疑我害的你了呢,你这样我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我跟你说,你要是今日还不醒来,我就去跳黄河里,反正也洗不清了,还不如死了呢。”
哎,她本来不是想说这些的,可是不知道怎么的,一看到他这不死不活的样子,那些话就脱口而出了。
“你倒是醒来啊?你不是要我来王府生活吗?要是你醒过来,我就答应你好好考虑考虑,好不好?”太无原则了,一看到人家生病了就怎样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