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用完早餐,分轿而坐往皇宫前行。
今日朝堂之上的事与往日没有什么不同,无非还是围绕二张两人。李隆基在这武官一列的第二位,满腹心思的一语不发。
而花满溪同样的状态一直到太子宣布散朝,她才回神,然后步履蹒跚的走出含元殿来到尚宫局。
一到尚宫局主院,就见到主座上头坐了个人,马上定神急步往前,跪在下面道:“见过公主,公主金安。”
李裹儿坐在上头,俯视着下面跪着的人,“花满溪,本宫来看看,那百鸟裙可有进展。”
上头的人话一落,花满溪就愣了。这些天忙着铺子和临淄王的事,居然把这件事忘了。这能硬着头皮回答:“公主,微臣近来正在收集有关百鸟裙的材料,等微臣准备齐全了,再画了了设计图呈给公主定夺的。”
正好,她也好好好的搭上公主这条船,保自己和尚宫局周全。
太子起事在即,花满溪索性求了李裹儿让太子准她不上早朝。她领着棒槌和李婉儿窝在司衣司里每日研究百鸟裙,连宫都没出,只是让人送了封信去花府交予花红。
信里的大意无非就是告诉花红她要在宫中赶制公主的百鸟裙,让花红不要担心。且让她找人将城南的铺子翻新一下,最近是不可能开着了,定是要等到年后了。又嘱咐她好生照顾好自己,打理好花府的事。余下的也没有什么好交代的呃。
李婉儿听闻花满溪要在宫中住上一段时间,自然欣喜。即便每日与她只是讨论衣服裁制的问题,她也觉得很开心。
两姐妹许久没有这样相处,夜半同榻而眠,自然有很多女儿家的话要将。
“满溪,其实至上次你晕倒醒来以后,我总恍惚觉得你和以前那个花满溪像又不像。”
花满溪半阖着眼睛,昏昏欲睡道:“……啊!哪里像?哪里又不像呢?”
她太累了,这些天她没日没夜的在整理有关百鸟裙的资料。有时半夜想起一点什么有关历史记载的东西,生怕早上起来忘了,就会立马起来记录下来。
她现在好后悔呢,那天去布料市场之前,她将在包里放了一个多月的《唐代宫廷制衣大全》给掏了出来给随手扔床上了。这书里正好有关百鸟裙的记载,什么所用材料,制作方法,连详细的图稿都有。你说她怎么就鬼使神差的给扔床上了呢?
能不能再穿一次,她穿回去然后把书拿上再穿回来。……不对!还穿回来干嘛,老实待在二十一世纪做个乖乖的萌妹子吧,这古代真不是人待的地方!呜呜……。
李婉儿侧头看了一眼花满溪,完全没注意到此时的花满溪已经快要进入梦乡了。
轻轻一笑,婉柔的声音在花满溪耳畔想起。
“我只是有这样的感觉,以前的你,总是提醒我枪打出头鸟,凡事不要太争先。只要做好主子交代的事,其他的事不要听、不要问、不要说!可是现在,尚宫局一有事你就会第一个出来维护,不管是谁,你都不会让她受到委屈。以前,谁出事你都不会管。也从不会跟哪个大臣王爷走太近,当初武思美那样的仗着临淄王的权势欺压你,你都不曾去寻求过其他大臣的帮助,甚至都未曾向陛下求过庇护!”
以前的花满溪是彻彻底底的古代人,继承了古人特有的思想。初入宫门,处处小心谨慎,生怕自己的言行举止不正确丟了小命还连累了家人。即便她当上了尚宫,也不敢随意放肆,在权贵面前,能明哲保身的绝不逞强!武思美多次挑拨李隆基来为难他,她从未反驳过,每每都是低眉顺眼,俯首认错的。
正因为这样,她才能在那么多的夹击挑衅中活过了。
可是现在的花满溪来自二十一世纪,离现在有几千年的光阴。且她根本不知道以前的花满溪是什么样子的,她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在这里求生。至于被人的想法,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已经熟睡的花满溪怕是也没想到,与那个花满溪交好已久的李婉儿会察觉出她现在的不同。
李婉儿深深吸了口气之后又道:“其实,现在的你让我更加的喜欢。以前我觉得你虽然和善,但有点冷血。现在的你,不到和善,还更加有人情味。满溪,你会一直这样嘛?”
说完又看了一眼花满溪,这才发现身旁的人儿早已经会周公去了。无奈的摇了摇头,想她肯定是累坏了,就没再说下去,不一会,自己也睡熟了。
花满溪不在府上,花红便按她信中的吩咐打点着一切。服装店也装修完善了,院子里原有花草都被拔了。
只因李隆基过来看到说那些花草太过艳俗,命人锄去。又叫人在两边各种了几棵红梅,才点头称这才像是个让人舍得花钱的地方!
花红也不便说什么,毕竟这铺子是王爷找到的,他又与姐姐相熟,就按他的意思连夜布置了下去!
第二天,花满溪领着棒槌带着李婉儿一同来到安乐公主府。
马车缓缓的停在了公主府的门前,门前两座威武的石狮子昂首张着嘴巴,相似在跟她们炫耀着主人的身份多么的尊贵。
门口的小厮的了允许领着她们从侧门进了府,一进来就看见自正门通往正殿的这段路上,两侧种满了大唐最名贵的牡丹!每两步就会一对侍卫把守,足足二十步,一共就有二十个侍卫。
更不提后院及花园的造诣是用了百位人工巧匠花了数年功夫精心打造而成的。史书记载过,这李裹儿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