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望总是美好的,想那武思美一门心思的想嫁给李隆基,李隆基不管怎么待她,在她看来都是饱含情意的。这样的自以为是真真的可怕,一个人可以有梦想,可是把妄想当梦想那就太可悲了。
“多谢姐姐,他日定奉姐姐为座上宾。”含笑走开了,背后那人的眸子露出了一丝讥笑,待人一走又恢复了平静。
主人为何让她向武思美突然张易之的行踪,她是知道了。这种中间的关系错中复杂。她只是听吩咐办事,向来不多问!
李隆基自从上次和宋邱云棋盘对弈大战之后,俩人便相约校场切磋武艺,一连好几日都泡在校场里不曾露面。
直到皇上宣他觐见,才从校场风尘仆仆的赶到议政殿。
“朕的孙儿来啦。”武则天没抬头看着跪在地上请安的李隆基。
李隆基跪在地上,低头回到:“见过陛下。”即便是见自己的亲祖母,李隆基也无法真正的亲近。在这个男权主义高于一切的时代,有武则天这个感冒天下大不违,抢权夺帝位,以女儿身称帝的女人,又能有多少男人会喜欢。
更何况她是踩着自己的丈夫、儿子的鲜血登上帝位的。多少李唐后代对她恨之入骨,预杀之而后快。
所以他当在是亲近不起来,最多也就是恭敬。
“隆基,张易之遍访民间回来了,你可知?”脸上看不出情绪,也不似有什么高兴的眼色。
这张易之本是她最宠的面首,这人有没有回来,他都不会是第一个知道的。怎么好端端的问起他了。
“臣不知,只是多日前听太平公主提过一下,倒也没在意。”如实回答。
武则天看了看他,“太平?她怎得消息如此灵通。”她之所以会这么为,是因为有人传言张易之早就回来,且朝中人人都知道,偏偏就她这个皇帝不知道。
想那张易之不过就是自己的一个面首,可因得她的宠爱。宫里宫外不少人称之为大人,阿谀奉承,宫里不少事都开始避开她直接问张易之了。
李隆基自然不会刻意去关注那张易之,一个面首,他还不屑与之来往。
“永泰郡主现在已经六个月身孕,太平公主前些日子曾去看望。许是那会听郡主说的吧。陛下有所不知,永泰郡主夫家的婆婆是张易之的远房表姐。两家素日里就多有来往,自然知道的多一些。”
“哦~~。朕不过随口一问罢了。”帝王随便一问,若回答不好,大可杀头,小可削爵降级。
李隆基见皇上这样说,便也没再多少什么,有些事点到为止,陛下是明白人,自然知道个中缘由,就退下了。
翘首期盼了多日武思美听张易之已经回来了,开心的不得了,想那唐郁所在的茶水司消息真是灵通,看了她也要在那里安排个自己人才好。唐郁和她不过是因利而聚,他日也会因利而散,终究是靠不住的。
第二天就寻了个由头便来到了张易之居住的控鹤监,这里除了张易之一人以外,还有住着他的弟弟张昌宗。
张昌宗乃定州义丰人,在家排行第六。美姿容,人称六郎美如莲花。
万岁通天二年,就是公元697七年,张昌宗经太平公主推荐入宫侍奉武则天,张昌宗向武则天推荐了哥哥张易之,兄弟一起入寝宫侍奉。朝内高官、宗室并称易之、昌宗二人为五郎、六郎。
唐朝民风开放,女儿给母亲推荐面首,或母女共享一个面首,亦或三人同享皆为常事。
可是此二人不过是面如莲花罢了,那心却比蛇蝎还狠毒。
张易之任控鹤监,他的弟弟昌宗任秘监、昌仪任洛阳县令。他们相互争比奢侈。张易之做了一个大铁笼子,把鹅鸭放在里边,在笼子当中烧炭火,又在一个铜盆内倒入五味汁,鹅鸭绕着炭火行走,烤得渴了就去喝五味汁,火烤的痛了自然会在里面转圈地跑,这样不多久表里都烤熟了,毛也会脱落于尽,直到肉被烤得赤烘烘的才死去。其场面,让人不忍直视。
张昌宗就把一头活驴拴在一个小屋子里,烘起炭火,再放一盆五味汁,方法与前边所讲的一样。
而张昌仪则是在地上钉上四个铁橛子,把狗的四只爪子绑在橛子上,然后放出鹰鹞,把狗按在下面吃它的活肉,把肉都吃尽了狗还没死,那狗的号叫声极为酸楚,是个人也不忍听下去。
更有甚者,有一次张易之路过张昌仪家,很想吃马肠,张昌仪便牵来手下人的乘骑,破开马的肋骨取出肠子,过了很长时间马才死去。
后来易之、昌宗等被诛杀,老百姓把他们的肉切成小块,那肉又肥又白就像猪的脂肪,被人们煎烤而吃掉。昌仪是先被打折了两个脚腕,再摘出他的心肝,之后才死去,然后砍下他的头送往京都。当时人们说这是他们残害那些狗和马的报应。
控鹤监的院子里,张易之摆弄着金丝吕鸟笼里的云雀。
“见过表舅。”福了个礼,递上了一个小盒子,“此物乃是浙江提督敬献的深海黑珍珠,还望表舅能喜欢。”
张易之只是抬手让边上的小太监收下,也没问她有什么事。
武思美见张易之也不问她为何而来,不免有些生气,也没流于表面,只是笑了笑。
“还望表舅多多帮忙,助侄儿早成心愿,他日侄儿必定厚礼重谢。”她想嫁给临淄王这件事父亲不便开口,要避这结党营私之嫌。所以早早就拜托了表姨婆,如今她才会如此低三下四的求着别人。如果父亲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