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失足成千古恨啊,他半辈子都清清白白做人,堂堂正正做事,可一年多以前,晏立群以保他那不成器的儿子进英才高中读书为诱惑。让他帮个忙,他为了儿子,一时头脑发热,居然答应了!
那名男生送到医院来的时候,早就已经死了,而他“正好”是负责抢救的医生,经过检查,男生是窒息而死,身上还有几处伤痕,应该是死前跟人有过冲突,不过并不是太剧烈。
虽然男生的心脏确实有点问题,不过真正的死因却是窒息,可晏立群却让他给出“死于突发性心脏病”的结论,当时他也有过犹豫,可是想到儿子的前途,想到晏立群说不会有任何问题。他最终还是昧着良心,做了虚假证明。
一年多了,也确实没有出现任何意外,他以为事情结束了。也快要忘了那件事,儿子今年就要中考,马上可以进英才高中了,可没想到现在却忽然要重查那件事,这是要东窗事发的节奏吗?
大半天下来,他心情特别烦躁,跟病人护士不停地发无名火,对大家疑惑而敢怒不敢言的神情,他更无心解释,拼命想着解决的方法。
结果挨到下班时候,他忽然接到一个陌生电话,对方一开口,就语不惊人死不休,“陶医生。你还不打算说出当年的实情吗?”
“你是谁?”陶玉成吓的脸发青,“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这个声音很陌生。而且年纪应该不会太大,知道当年事情真相的也没有几个,会是谁?
杨丝蕊故意捏着嗓子说话,“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做了什么好事,如果你不把丁浩博的死亡真相说出来,你做的这些好事就会曝光,你一样会身败名裂。”
陶玉成又惊又怒,“你威胁我?”
“你可以不受威胁啊,”杨丝蕊悠哉地说,“出具假的死亡证明,和收巨额贿赂,哪一样罪名大呢?”
“你、你胡说。我根本没有!”陶玉成握着听筒的手都在颤抖,这些一直是他的秘密,连他老婆和家人都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知道的?
当然在他看来很隐秘的东西,在杨丝蕊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因为她从卷宗上知道出具丁浩博死亡证明的医生是陶玉成后,就利用异能侵入他的电脑,发现了很多他收受他人贿赂的证据,这才打电话给他。
其实她一直觉得这些人很多此一举,收受贿赂是犯罪行为,本来就不能被别人看到,可受贿的人还总喜欢把这些都记下来,一笔一笔,清清楚楚,这不是明摆着留下证据吗?
还是说这些人只是想做到自己心中有数,没想过会被别人看到?
“陶医生,你觉得你的否认对我来说有意义吗?”杨丝蕊不屑地冷笑,“如果不是掌握了确切的证据,我会打电话给你?”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是想诬告,还是想勒索?”陶玉成狠狠捏着听筒,“说吧,你想要多少钱,痛快点!”
“这我就不明白了,”杨丝蕊夸张地笑起来,“既然陶医生没做亏心事,干嘛受我勒索,还要给钱封住我的嘴?”
陶玉成一下说不出话来。
“陶医生,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一下,如果你还不肯出面做证,证明丁浩博不是自然死亡,就别怪我把这些证据交给检察机关喽?”话一说完,杨丝蕊就挂了电话。
如果她所料不错,陶玉成很快就会约晏立群见面,她又能掌握一样有力的证据了。
“他妈的!”陶玉成骂骂咧咧,但越想越害怕,果然打电话给晏立群,“我有事情跟你说,见面谈!还有,把曲卫东和钟伟庆也叫上,他们没时间?我不管,他们要是不来,就别怪我把事情做绝!”
挂了电话,晏立群的表情变的狰狞恐怖,“杨丝蕊,又是你搞的鬼,是不是?”
一个小时后,晏立群先到了约定地点,两下里才一见面,陶玉成就骂上了,“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保证过不会有事吗,现在你怎么解释?”
“老陶,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发火有用吗?”晏立群凉凉地看他一眼,“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过这一关,反正事情败露,咱们谁都跑不掉。”
隐身的杨丝蕊举着手机,拍的津津有味。没错,你们就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快点打起来吧,越打才越有趣。
陶玉成愤怒地一拍桌子,“我还不是让你们给害的?要不是你让我这么做,我会蹚这浑水?”
晏立群皮笑肉不笑,“老陶,你这么说就不厚道了吧?当初是我找的你没错,可是你完全可以拒绝,你还不是为了你儿子?”
“你----”
“五十步笑百步,你以为自己有多清高?”
“你----”陶玉成憋的脸通红,偏偏什么都说不出来。
曲卫东和钟伟庆正好推门进来,看这情形,钟伟庆先骂上了,“吵个屁,吵!吵有用吗?还不赶紧想想办法,我儿子要被你们害死了!”
陶玉成不屑地冷笑,“钟先生,你还有脸说这话?分明是你儿子要把我们全都害死了!”扔沟杂才。
“你说什么!”钟伟庆立刻翻脸,“你找打是不是?”
“难道不是吗?”陶玉成才不怕他,“明明是你儿子把丁浩博害死的,却非要我做出他是死于心脏病的死亡证明,都是你儿子做的好事!”
杨丝蕊虽然很吃惊,但并不怎样意外,果然是钟凯害死了丁浩博,快录快录!嗷,证据越来越给力了,分分钟把这些人全都掀翻有木有?
话说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