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鬼差脸上青雾弥漫,就像开了锅的水蒸气一样,显然是害怕到了极点。因为,就在我出手的瞬间,胖子也紧紧地扣住了他的左手腕。
“你他妈该死,本来我还在犹豫,可是,你不该打我们家人的主意,你太龌龊了,所以,你必须消失。”我愤怒地盯着那惊慌失措的鬼差,一字一顿地说道。
“你们…要考虑后果啊,我、我可是鬼差,和,和你们师傅儿都是吃官饭的,啊……”那鬼差都吓糊涂了,结结巴巴地还想用他地府公务员的身份压我们,结果被胖子使劲儿一捏手腕,痛呼不已。
这当儿,徐羽菁疾飞过来,并出言喝阻我们道:“一飞,小凯,你们别胡来,你们和我不一样,你们这样做不仅害了自己,还会连累你们的师傅。”
徐羽菁飞落到鬼差身边,左右脚一个连踢,将我和胖子扣醉差手腕的手硬生生踢开。
我和胖子手捂手腕,对那个蹲在地上、满脸惊恐的鬼差怒目而视,真想再上去补几脚,出出胸中的恶气。
见鬼差落了下风,一直在旁边战战兢兢看着的吕建走了过来:“两位小兄弟,生死有命,我是个百无一用的生,不仅保护不了自己的家人,现在又连累了你们,唉,你们不要难为鬼差了,我们和他走,至于以后如何,听天由命吧。对了,这张《阴魂冥契》也用不上了,你就收了做个纪念吧。”
吕建对着那张《阴魂冥契》吐了一口黄色的气体,说道:“立契人吕建自愿悔婚,从此与魏氏族人再无关系。”
吕建说完话,《阴魂冥契》上魏二愣子签名处的那些如火蜈蚣一样的亮闪闪的笔画纷纷从古旧的纸上掉落下来,并瞬间失去光亮,消失在空气中。
“不行,今天他就别想把你们带走,**!”我也来了脾气,恶狠狠地看着那个猥琐的鬼差说道。
“是吗,谁口气这么大啊,连鬼差拘魂都敢推横车,胆子够肥的呀!”蓦然,从我身后传来一声阴冷、尖利的说话声,听着就让人菊花一紧,膀胱一振,萌生尿意。
我和胖子几乎是同时回头,赫然看到一个瘦高如竹竿的黑衣黑裤的鬼差,领着几个长得跟车祸现场似的鬼差,正站在沈涵的门口冷冷地看着我们。
一见那瘦高的鬼差,被我们修理的卑服的那个倒霉的家伙大嘴一咧,连滚带爬地跑到那伙鬼差堆里,并用手一指我们:“他们包庇鬼魂,阻挠俺执法,崔执事,你可不能轻饶了他们这帮瘪犊子。”
“滚回去,你他妈就能狗仗人势,一落单儿就挨揍,还好意思告状?”那个被称作崔执事的鬼差拧着眉毛,一脸鄙夷地骂了那鬼差一句。
那鬼差告状未果,反被骂了一顿,自感很没面子,遂灰溜溜地挤进鬼差堆里,不吱声了。
见到那崔执事,徐羽菁也是眉头紧锁,他们俩相互看了看,崔执事先开口了:“你们新山的武斗死亡人员坟地属于特区,我不会难为你,但也希望你能恪守你们与地府的协议,不要玩儿过界了,咋样?”
徐羽菁当然知道崔执事所说的这句话的用意,就是提醒他不要再插手这件事儿,便森然一笑:“这个不用你提醒,不过我也丑话说在前头,你们办事儿要是不讲究,我可不会袖手旁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