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那孙子要的就是这中吓唬加恶心的效果,一见我和胖子也吓尿鸡(东北方言:服软、害怕)了,他以一种看似懒洋洋的姿势,轻轻地挥一挥手,嘴里说了句:“无尘无土喜度人,旺及闭鬼,叱恶少,只做不爱!”那些恶鬼竟同时呆立不动,随后就跟抽了脊梁骨一样,开始软化收缩,最后又变成了一块块黑砖,就好像它们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早知道你们俩如此不堪一击,我就没必要利用这老鬼来引你们上勾了。”那白衣男子轻蔑地看了一眼吐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胖子和我,很是不屑。
“你啥意思?我们都这逼样了,你还用得着玩这离间计吗?就这老二胰子,能骗了我们,姥姥。”胖子果然是聪明人,比我应变能力强,他知道这孙子就喜欢享受玩弄别人于鼓掌之间的快感,于是就故意拿话激他。
“呵呵,胖子,我连鬼魂都能起死回生,几个没入道的孤魂野鬼去给张有权托梦我会不知道?我那是故意让他们知道黎老鬼是一高人,可以救它们,并故意让它们去给张有权托梦,目的就是要借张有权的手,将你们诱入我的陷阱。”
“那,那些服务员和保安真的都被你害、害了?”我不只哪儿来的勇气,瓮声瓮气的问了一句。
“他(她)们都是垃圾,活着只是浪费宝贵的资源,还不如利用他(她)们的鲜血来喂养我的宝贝儿。”说这话儿,这孙子还极变态的瞅了一眼那些石棺,那眼神就跟狗见了热乎屎似的,极具爱恋。
“对了,刚才那些鬼里面就有他们,要不我拿他们再拘出来,让两位大侠认识认识?”
虽然知道这孙子是那我们逗牙签子(戏弄、开玩笑),可我还是很丢人的连连摆手:“啊,不用不用,来日方长,来日方长。”我日,都吓出毛病来了。
“嗤,黎老鬼怎么会有你们这样的徒弟?”他摆出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吊样,“真是不够看的。算了,还是让我好好教教你们吧。你们不是想知道什么是血噬吗?看好喽。”说着话,他慢慢的摘下了脸上那副象口罩似的大墨镜,然后冲我们呲牙一笑,我当时就眼前一黑,以为白日见到了凤姐姐:那孙子眼眉以下竟然没有眼睛,而是一条横贯鼻梁、长短与两边眉梢等齐的大口子,口子里一个火红火红的圆珠子就像水银一样叽里咕噜的来回乱跑。,你丫是一石榴精还是和人家争马子让人男朋友一烟灰缸把脑袋瓜子干开瓢了,你他妈吓人有瘾是吧?
可是,这孙子接下来的举动,确真把我和胖子吓着了:那孙子用他那只双眼皮的大眼睛定定的看着那老太监,那老太监竟被吓得木然呆立,一副听天由命、逆来顺受的抻脖挨刀的架势。片刻,一片红色的血雾开始从大眼睛里慢慢释放出来,那团血雾好像gps定位似的,径直将老太监包裹起来,并慢慢的吸附到老太监身上,就像给老太监穿了一件紧身衣,而且那件“红色紧身衣”就像有生命一样越收越紧,就见老太监一脸痛不欲生的表情,却发不出任何声音,随后,老太监的身体开始鼓起一个一个鹌鹑蛋那么大的疙瘩,密密麻麻,就像被非洲蚊子叮了一个星期似的。突然,那些疙瘩依次爆裂,而每爆裂一个疙瘩,就见一道亮光从老太监射出,最后,老太监简直就成了一个旋转灯。
我和胖子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我们知道,可怜的老太监维系魂魄的那些胎光一旦耗尽,等待他的必然是魂飞魄散。
这种血噬,无疑就是对鬼魂的凌迟处死之刑!
一道强光之后,老太监灰飞烟灭,终于尘归尘土归土,既无往世,亦无来生!
“你、你太残忍了。”一说完这话,我自己都泄气了,操,憋了半天,就整出这么句缺钙的台词,太不给劲儿了。
“接下来,该轮到你们了,呵呵呵……”那白衣男子一阵令人齿冷加胃疼的阴笑。
“操你大爷的,老子跟你拼了。”我急火攻心,抄起小电就冲白衣男子砸了过去,那孙子一躲,手电脱手而出,碰到了石棺又反弹回来,诶呀卧槽,手电……居然……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