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白毛僵尸就跟吃了耗子药一样,乐此不疲地追着我和胖子咬。而且这白毛僵尸好生神勇,把我和胖子追得是屁滚尿流,连歇脚喘气的工夫都没有,更别说画符或请神打了。
特别要亲命的是,这白毛僵尸并不像以前在电影里看过的那样肢体僵硬,一动起来就跟脑血栓后遗症似的。
这白毛僵尸因为有肌肉,所以其做起跳闪腾挪的动作来是游刃有余,一看就是个练家子。这可真应了那句老话:僵尸会武术,神仙挡不住,更何况我们两个半吊子的小神棍乎?
当然,我和胖子也不是吃亏的主儿,抽冷子我们也会还个三拳两脚的,不过,那白毛僵尸身体竟似铜浇铁铸一般,我们打他几下根本无济于事,反倒差点被他锋利如割的指甲刺中。
一晃十几分钟过去了,我们仨在墓室里就跟打英式橄榄球似的,你追我赶的,场面十分热闹。
胖子体型肥硕,不耐持久,跑着跑着就有点吃不住劲儿了,伸着舌头跟心脏病要犯了似的:“凯、凯子,操他大爷的,这玩意儿练过铁人三项赛吧,咋jb这么能跑啊,都他妈快给我累尿血了。”
我的状态比胖子也好不哪儿去,跑的也是肺子都快憋炸了:“我、我也不行了,再不想辙,我就主动缴械投降了。”
“想你妹的主意,尿都吓没了,还主意呢。”胖子见我也快虚脱了,很是后悔,“以后咱们得弄点火焰pēn_shè器之类的武器预备着,起码能拖延一下时间啊。”
火焰pēn_shè器?我一听倒是灵机一动,何不用五雷油池火符咒试一试,反正目前已是山穷水尽,兴许这五雷油池火符咒就是我们绝地反击的拐点亦说不定。
想到这儿,我大声朝胖子喊道:“喂,你丫想办法引开僵尸,我画个掌心雷削他。”
我之所以说是掌心雷,是因为这个白毛僵尸能听懂我们的对话,我只好故意误导他,这就叫兵不厌诈。
胖子不明就里,一听之后当时就上火的快把前列腺都吐出来了:“滚球子吧你,我手里吊蛋精光的,你让我用嘴去说服他呀?”
说归说,胖子还是一个急转弯,差点把自己晃趴下,然后逗引着白毛僵尸绕着石头堆追自己。
趁着这宝贵的空隙,我赶紧咬破食指,在左手掌心画开始五雷油池火符咒。
这五雷油池火符是道需要咒语和体内真气共同配合才能激发的一道罡符,威力巨大,但符篆画法也极为繁琐,由圓、螺旋线、横竖线、斜线及寓意深刻的奉阙降魔等词语组合而生。
尤为主要的是,在画这些符篆时,术士必须集中精神,浑然忘我,才能将自身的意念传导到符篆里,这样在使用咒语激发符篆时,才能真正催发出符篆的降妖除魔的法力。
这就好比意念是子弹的引火帽,真气是弹壳里的火药,而符咒则是弹头,只有通过引火帽引爆火药,才能发挥出弹头的杀伤力。
可是,此情此景,胖子被白毛僵尸追赶的骂不绝口,看得我是心惊肉跳,哪里还能集中精神画符?可此时我和胖子已是被逼上了绝路,不管行与不行,我都得拼死一试,否则,我们俩真有可能血洒当场。
想到这儿,我咬着牙强迫自己集中精神,并暗暗祈祷千万别在点符头时出现断笔。
所谓点符头,指的是符咒的开笔,这是画符的过程中最为重要的,就如同人的眼睛一般。所以,看一个阴阳术士的法力如何,只要看他画符的起笔一瞬间,就基本上可以判断出他是深藏不露的白道法师,还是专司蒙事儿的蓝道骗子。
可是,偏偏怕什么来什么,就在我刚用渗血的右手食指在左手掌上画出五雷油池火符咒的凤凰三点头的头一点时,死胖子跑得太急,自己被自己的脚丫子绊了个大马趴,差一点被白毛僵尸张得跟蒲扇似的爪子抓住后心,胖子因为恐惧大叫了一声,吓得我手一抖,这一点头就发生了前不应该万不该的断笔停顿。
我脸色一变,抬眼看向胖子,好在胖子已经连滚带爬地爬了起来,继续跟僵尸玩儿躲猫猫。
看着体力已经明显是强弩之末的胖子,我也知道,如果不是仗着体内有徐羽菁留下的一魄,估计胖子这会儿早趴架了,所以,不管点符头顺利与否,我都必须赶紧画完五雷油池火符咒替胖子解围。
想到这儿,我一咬牙,一气呵成将五雷油池火符咒画完,随后我绕到僵尸身后,并趁他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胖子身上之机,我大声念道:“酬还良愿祭五岳,制邪扶正踩九州。不祭五岳不成愿,不踩九州难成罡。不踩九州兵不动,要踩九州兵才行。风火雷电,劈!”
劈字出口,我张开左手掌,将隐约已经透出黄光的五雷油池火符连同肉掌一并拍在了白毛僵尸的后心上。
一击得手,还没待我的欢呼出口,就感觉一股令五内欲焚的灼热气流如千斤重锤一般砸在了我的胸口上,令我的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向后面飞去,并重重地撞在了画有壁画的石壁上,震得特意抹在石壁上、用于画壁画的青膏泥墙皮噼里啪啦地往下掉,落了我满头满身的灰土。
与此同时,我哇的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他娘的,这个白毛僵尸似乎真的是铜筋铁骨,一身十三太保的横练功夫,我那一记五雷油池火符咒打到他身上,强大的符力能量非但没有穿透他的皮肉,令其体内自然而遭到重创,反倒被他的身体将符力又回弹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