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听后一琢磨,还真像,于是,他们暗地里就给麦里奇起了个外号:麦半仙。>?
麦里奇在草原上鼓丘(东北方言:鼓捣、琢磨的意思)了半个多月,一听半夜,他在帐篷里突然跟发了疯似的又跳又叫,还差点用马灯将帐篷烧了,说是要进行篝火晚会庆祝一下。
后来还是他同行的侄子苦口婆心地劝了半宿,告诫他你要是烧了帐篷、草原的蚊子就会让你染上猩红热,麦里奇才灌下两大杯朗姆酒算是消停了。
第二天一大早,麦半仙和他的侄子就吆喝着村民们扛着铁锹跟他去草原深处,并制定了一块草场,让他们使劲儿挖。
在挖土的过程中,村民们小声的交头接耳,议论说这麦半仙是不是有病啊,人家挖坟都挑名山大川,或者六朝古都这些地方,他可好,跑到这兔子不拉屎的地方挖坟,这不是傻逼行为吗。
可是,麦里奇不管哪个,只是一味地催促村民们使劲挖。这期间,有少数牧民骑马过来看热闹,一向嘻嘻哈哈的麦半仙还一反常态地掏出手枪吓跑了牧民,似乎怕牧民影响他的挖坟工作。
挖了足有三天,10多个村民终于挖出了一个足够他们洗澡用的大坑,里面满是浑浊的黑水。
麦里奇看着那些黑水,闻了闻味道,又趴在坑边撅着屁股仔细观察土层,看了许久之后,仰天哈哈大笑,并用西班牙语滴里嘟噜的嘚啵了半天,看样子是在做祷告。
紧接着,麦里奇又指挥村民们用他携带的手动抽水设备将黑水抽看,水下面就露出了一大片青石板的建筑。
村民们看着石板是啧啧称奇,这麦半仙果然有两下子啊,谁能想到这看似水草丰茂、好似无人涉足的草原底下居然还有建筑物,这简直太神奇了。
麦里奇倒好似早已在意料之中,立即让村民牵来他们驼队里的4匹骆驼,然后采取人力先用撬棍将石板撬开一点缝隙,再绑上绳索用骆驼拖拽的方式,先后掀开了三块足有一人来长、厚达2尺的青石板,露出了下面一个深不见底、不断冒出逼人寒气的入口。
麦里奇往黑漆漆的入口里扔了两根火把,火把落了有一阵才到底儿,趴在入口看火把燃烧的很旺,麦里奇便指挥村民们再入口周围打下牢固的木桩拴上绳索,而后,便命令10个村民们分成前后两组,自己则在中间,按先后顺序顺着绳索滑下去。
至于他的侄子,则领着剩余的两个村民手持火枪守在入口外面,以防有人来骚扰破坏。
而进入这间地下墓穴的10名村民中,就有现在正和我面对面抽烟的这几位。
说道进入入口的时候,那名瘦高男子的眼中突然闪现出恐怖、迷乱的神情,看来,事情已经过去了几百年,但他对当日所发生的事情依然是心有余悸,一想起来就不禁心惊肉跳。
我默默地拍拍他的肩膀,又给他续上一根烟儿,示意他继续讲下去。
麦里奇他们顺着绳子滑到石板下面后,每个人都点燃手中的火把,这才看清他们来到的是一处上下左右全是石板的墓道,墓道两边的墙壁上全是一些色彩艳丽的壁画。
麦里奇对这些并不感兴趣,而是火急火燎地催促他们赶紧往里面走。他们11个人在墓道里连爬再走的走了大概一袋烟的工夫,就来到了一间佛堂里。
按说这处墓穴埋在地下看样子也有些年头了,可奇怪的是,佛堂里面供奉的佛像和悬挂的唐卡依然簇新,就好像刚刚才被人精心擦拭完一样。
更让他们感到后脖颈子发凉的是,就在他们进入佛堂的一刹那间,一股怪风夹着腥味的水汽卷过佛堂,将众人手中的火把齐齐浇灭。
这些满身湿漉漉地村民本就对神鬼之事心怀敬畏,更何况是在一处地下墓穴里突然遭遇此般怪异之事,个个被吓得是手脚酸软,互相拥挤着蹲在地上直念“阿弥陀佛”。
倒是麦里奇不以为然,接着佛像前那豆粒儿大的酥油灯火苗,饶有兴致地观察起佛像下面的莲花宝座,一边看还一边连连点头,很是入迷的样子。
见麦里奇很淡定,加之那股怪风腥雨过去之后,也没发生什么怪异之事,村民们的胆子也大了一点儿,战战兢兢地站起来,准备走到麦里奇跟前去。
这时,一名村民因为脚蹲麻了,站起来时一趔趄,手一拄地,无意中摸到了一堆油灯,他下意识的摸出火镰火石,点着了油灯。
黑暗里,哪怕只是萤火虫的光亮,都能给人以心理上的安全感和慰藉感,更何况是一盏油灯。
那些村民们依样画葫芦,纷纷捡起一盏油灯点燃,很快,佛堂里就亮了许多,但温度也下降了很多,村民们呼吸时都隐约可见乳白色的哈气了。
麦里奇似乎察觉到了光线的变化,遂还回过头想看看怎么回事,结果看到10个村民手捧油灯、露着一张因恐惧和寒冷而变得惨白的脸,两眼无神地看着他。
麦里奇先是被吓了一跳,待看清村民们手里的油灯后,他一声尖叫,双手乱舞,一时之间竟急得说不出话来。
一个村民又从地上捡起一盏油灯点燃,然后慢慢地走到麦里奇跟前,声音空洞地说道:“你也点上一盏吧,这样你就不会迷失了,呵呵”
麦里奇一巴掌打掉那名村民手里的油灯,油灯掉在了石板铺就的地上,发出了一声脆响,但火苗却没有灭。
麦里奇看着那些面色浅灰、精神萎靡的村民,一声长叹,一迭声的催促村民们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