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吧,如果真如你所言,那么,他们企图阻止我们找到的那个地方是否就是拘禁田总队的秘密关押地点呢?”听了林菲儿的分析,我一时也说不出个子午卯酉,只得大胆假设,小心求证。>?
“行了,你俩就别费那脑细胞瞎合计了,待末将去帐篷里抓个舌头回来一问便知。”胖子见我和林菲儿绞尽脑计也没理出什么头绪,便自告奋勇地要去帐篷里抓个勘探队员回来严刑拷问。
“你可别,”我赶紧按住跃跃欲试的胖子,生怕他一个蹦高真蹿进帐篷里上演全武行。
自打这徐羽菁在胖子的身体里留了一魄,这死胖子就跟得了多动症似的,特别好动手,什么事儿都想以武力解决,与当前我们很幸福、我们很有梦想、我们很有大侠风范的和谐社会主旋律是格格不入,太他妈愁人了。
要知道,如果那些男子不过就是些普通人,一旦胖子下手没轻没重的伤到了谁,法医一鉴定是轻伤,妥了,构成刑事案件了,那我们可就啥也别说了,直接进看所就着白菜汤啃窝头吧,判一年缓期一年执行都算占了大便宜了。
一想到啃窝头,我的脑海里突然茅塞顿开,一下子想通了为什么刚才进入帐篷里时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没错,就是帐篷里太干净了,一点吃的用的东西都没有,根本就没有一点儿人在里面生活过的痕迹。
那个帐篷,更像是一个死气沉沉的坟墓。
“操,不对劲儿,走,咱们再进去看看去。”我一拽胖子,几步就跑到了帐篷门口。
走进帐篷,我看了看那些仍旧在睡觉的男子,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儿,伸手摸了摸离我们最近的一个30来岁的男子的颈动脉……
果然不出所料,那名男子身体冰凉,铅灰色的肌肤冰凉僵硬,显然早已死去多时了。
我不死心,又摸了第二具、第三具男子的颈动脉,无一例外,都是冰冷的尸体。
难怪他们对我和胖子的一系列举动无动于衷,原来他们都是一具具失掉了三魂七魄的空皮囊。
可是,为什么这些本该待在殡仪馆的冰柜里,或者躺在火葬场的炼尸炉里的死尸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被整齐的排列好,并且点上长明灯,这一切,到底是一种古老的祭祀方法,还是一种我们尚不了解的邪恶法术?
在得知那些男子都是死尸后,胖子因此前早已经过多次恶战,虽然也有些吃惊,但也不会太往心里去。而林菲儿作为17组的资深特工,对于死人亦是早已司空见惯,所以也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惊讶。
不过,仅仅是片刻之后,我们三个人就突然脸色大变:如果这些男子早已是死人了,那么,包括阿都沁老爸、老妈在内的牧民们又怎么会看到他们在勘探作业?
难道,我和胖子相互对视了一下,又偷眼看了看那些死尸,心里都冒出了一种不祥的预感:看来,在这个勘探队里面,肯定隐藏着精通驱鬼驭尸之邪术的邪教中人。
何为驱鬼驭尸之邪术?说白了,就是一些邪教术士将湘西赶尸术与源自东南亚的降头术进行融合,先是利用湘西赶尸术中的秘制丹药和咒语,将死尸炼成可以防止腐烂的准僵尸,而后在将受其控制的鬼魂通过繁琐的下降头手段,植入死尸体内。之后,邪教术士就可以通过念动咒语、使用法器等手段来操纵死尸体内的鬼魂去支配ròu_tǐ去做伤天害理的勾当。
这种驱鬼驭尸之术虽然耗时时间长,炼制秘制丹药也需要很高的费用,而且植入死尸体内的鬼魂大都是邪教术士靠自己的精气血来奉养的,一旦这些鬼魂被死尸体内残存的一点微末灵性激发了潜伏的魔性,很可能会反噬邪教术士,所以风险还是很大的。
但是,这就跟贩毒一样,利润与风险是成正比的,风险越大,利润越高,正所谓富贵险中求就是这个意思。
而驱鬼驭尸之邪术亦然,尽管风险多多,但是,一旦植入死尸体内的鬼魂与肉身“配型“成功,那么,肉身便好似又还阳了一般,虽然还是行尸走肉,但举手投足、说话吃饭却与常人无异,所以极具迷惑力,而邪教术士正是利用了这些傀儡易于掩人耳目的这一点,驭使它们去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如今,我们竟然在这本就诡异万分、杀机四伏的叠劫叠杀阵里意外遇到了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杂碎,真是有种雪上加霜、欲哭无泪的感觉。
“这些玩意儿既然这么邪恶,干脆一把火烧了算了”胖子看着那些死尸,目露凶光,端起一个油灯就要放火
“别乱动!”我大惊失色,刚要拦住胖子的手,可他已经将一个油灯握在了手里。
在油灯离开死尸的一瞬间,原本微弱的火苗陡然剧烈燃烧,并爆出灯花,就好像在剧烈挣扎一样。
我暗叫不好,刚要出言提醒胖子和林菲儿小心,就感觉气温骤降,寒气逼人,而且,周围又开始泛起了淡淡的雾气。
我和胖子一左一右护着林菲儿刚退出帐篷,就见一大团子象化不开的淡墨似的雾霾从远处滚了过来。
是的,这团雾霾移动的速度奇快,就像一只超大的球一样滚了过来。
雾霾里面就像黑洞一样,什么也看不见,但是,却不断传出哭声、阴笑声、惨叫声、索命声、谩骂声……听得我和胖子,还有林菲儿是面无血色,心情悲戚,过去的种种不如意一下子涌上心头,一股轻生的念头油然而生。
意识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