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到教室的,即便坐在位子上,脑子也是乱乱的。甚至还跟女生理老师大吵了一架。我最后夺门而出,还飙了一句脏话:“老子特么的失恋了,谁也别来烦我。”
我一口气跑到小河边,看着小河里的鱼儿自由自在的游泳,真希望我能像水里的鱼儿一般,无忧无虑,可是这注定是不可能的。
正在此时,我的手机qq响了,是女友寒寒给我发的一条信息:“林德,我知道你心里难受。说实话,我心里也难受。可是你不要这样好么?你这样我心里会更难受。”
哈?鬼也来安慰我?当时我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心思,一心想要气寒寒,冷冷的道:“谁告诉你我心里难受了?你未免太自作多情了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特么的想害我。”
我发完这句话之后,心里的郁闷果然减轻了不少。想想她是鬼,是来害我的,我心里边就没那么痛苦了。
我躺在这片松软的土地上,仰头看着天空,朵朵白云,潺潺河水,悦耳蝉鸣,我忽然发现,其实一个人也蛮好的。
不过,我只要一闭上眼,脑海中就会忽然闪现出寒寒看着消息流泪的场景,然后我的心会忽然针扎一般的疼。
寒寒……我用力的晃着脑袋,想把这个名字从脑海中甩出去。可是我眼泪都被甩出来了,却发现根本无法忘却寒寒……
我.草!我忽然跳起来,猛的捶了一下胸,狠狠的骂自己一句傻.逼,窝囊废。现在别怪寒寒是鬼是人,现在是她最需要帮助,最需要安慰的时候,哪怕她是鬼,她也是被我害的鬼,我现在应该帮她安慰她保护她,可是我现在做了什么?
我这么做,和那些吃了就滚的负心汉大sè_láng有什么区别?我怎么能离开她?林德啊林德,你特么算什么东西!
我洗了一把脸,跺脚骂了一句,而后急匆匆的跑向学校。
当我推门而入的时候,才发现现在已经放学了,只有寥寥几个同学还在教室里边收拾着东西。
而寒寒的座位,却是空着的。
我抓住寒寒同桌,问寒寒在哪儿呢?她同桌说寒寒早就已经走了,对了,她跟班主任请了假,可能要到暑假结束才能回来。
什么?她要去哪儿?我大吃一惊,夺门而出,奔向寒寒家中。可是当我奔到寒寒家中的时候,才发现寒寒家大门紧锁,不远处,一阵汽笛声传来,我立马扭头,发现竟是寒寒家的车。
寒寒要去哪儿?我的心一阵颤抖,近乎疯狂一般的喊着寒寒的名字,同时疯狂追向车子。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车子眨眼间的功夫就消失了。
我全身颓废的趴在地上,痛哭流涕。对不起,我对不起寒寒,我特么的连个负心汉都算不上。我心中一阵绝望痛苦,无助的坐在路旁。
我怎么能相信一个陌生人的话?寒寒怎么可能是鬼?她真真切切的出现在我的世界,真真切切的在我面前流泪,特么的鬼会落泪吗?
吱吱吱吱!
我的手机qq响了,我连忙掏出手机,是寒寒发来的。
“林德,你要好好的,不要再找我了。我要回老家去,答应我,照顾好自己。”
我一阵心绞痛,立马拨打寒寒的电话,却发现暂时无法接通,我疯了一般的回了二十多条信息,可依旧没换来寒寒头像的闪烁。
我闭上眼,任凭眼泪横流,我觉得自个儿是个傻逼,寒寒要害我,怎么可能会主动离开我?
我从早坐到晚,等到最后一抹夕阳也依依不舍的离去之后,我才终于站了起来。我已经抽泣的全身无力了,口干舌燥,想去买瓶水喝。
寒寒,瞪着我,无论你走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你,我会当你的男人。
就在此时,我的手机响了,看了一眼,发现竟然是司瑞岩打来的。
我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接听了。我不知道现在到底要不要相信她,不过想想我们的同一根肋骨断了的不争事实,我觉得他应该不会害我。
至少,同命人这个说法,我还是能接受的。
“不好了。”电话刚接通,司瑞岩就把声音压的很低,对我说道。
听他这么一说,我的心咯噔跳了一下:“怎么了?”
“你今天是不是碰到双左人了?”司瑞岩问我到。
“双左人?那是什么玩意儿?”一听见这个奇怪的名词,我不自觉的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具体的不能告诉你,只能告诉你,是那个双左人,掰断了我们的骨头。”他说道。
“什么?是他掰断的?这肋骨断,不是胎里带的?”我大吃一惊。如果是被人为给掰断的,我怎么可能会没有记忆?我肯定会大哭大闹的。就算我没有记忆,我家人也应该有记忆才对。
“当然是在娘胎里的时候,就被掰断的。”司瑞岩说道:“这是双左人给我们留的记号,她要来收割我们了。”
司瑞岩竟然用到了收割这个名词,让我好一阵反感。
“在娘胎怎么掰断肋骨?”我不敢相信。
“这就是双左人的厉害之处。”
“他们到底是人是鬼?”我大吃一惊。
“人?鬼?既不是人也不是鬼。你注意,今天无论如何,要跟踪红衣女鬼,我怀疑红衣女鬼就是双左人的工具。”
我还想再说些什么,司瑞岩却说了一句行了,不说了,再不去就来不及了。双左人已经知道我们两个碰头的事了,她会加快动作,要我一定要谨慎再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