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大恼了,搁下碗筷,操起捅煤炉子用的火镩,冲过来,往我的屁股上重重地砸了一下。可我一点儿感觉也没有。照屙不误。他又抡起火镩往我的膀子上砸了一下。可我还是一点儿感觉也没有。
惹得他目露凶光,双手把持着火镩高高抡起,将要砸向我的头部时。母亲身子往前蹿出一个趔趄,喊了声不要。可父亲这一棍子还是敲了下来,击中了我的天灵盖。发出砰的一声闷响。要知道,这火镩重达十来斤。
这要是换作常人的话,挨上这一铁棍子,不死也得重伤。
看来,父亲已经对我起了杀心。
他的眼泪流下来,脸上生满了绝望。
母亲厉声责怪他:“你这个挨千杀的,是不是想把儿子给打死。”
“打死正好,瞅他现在这样子,活着有啥用,纯粹是这个世界上的垃圾,废物,狗屎。只能给别人造来痛苦。”父亲愤恨地怒吼道。
我已经解完了大手。连腚都不擦。直接提上裤子。来到饭桌旁,拿了一只馒头。返回床前。撕下来一块馍,要蘸着粪便吃。恼得父亲一脚把那堆粪便给踩住了,同时一拳狠狠地打在我的脸上。立马捂着拳头子叫唤起来。脸上的表情很是痛苦。
待我刚要发作时,母亲踉跄地奔过来,扑通一下子对着我跪了下来,一边磕响头,一边哭喊:“我的祖宗哎,你就正常点儿吧行不,你是想折磨死我们老两口子么,要不要当爹当娘的死给你看。”
父亲急冲上去,用那只粘满粪便的脚踹倒了母亲,瞪着眼吼道:“你干啥,哪有当娘的给儿子下跪的。”
母亲站起来,跌跌撞撞地走到门口,从破旧掉漆的脸盆架上扯下来一条烂毛巾,揩擦着蹭到身上的屎。嘤嘤地哭着。
听见嘴巴砸吧砸吧的声音。父亲扭头一看。
我正在津津有味地吃着蘸上粪便的馍。
他挥舞着双拳咆哮了一声。冲上前去,一下子将一桌子饭菜给掀了。哗哗啦啦的。汤汁乱流馒头翻滚的。一片狼藉不堪。
“你糟蹋这么多粮食干啥,都是好的,平时都舍不得吃。”母亲哭得更厉害了,朝他大喊道。
“吃吃吃还吃个屁呀!活个啥鸟劲,都吃屎吧!我也吃!”说着,父亲折回身,冲到我面前蹲下来,捧起那堆粪便糊到自个脸上了。黄澄澄的一大片。然后哈哈地大笑起来,手舞足蹈的。
父亲疯掉了。比我过之而无不及。脱下裤子,屙到了饭锅里,混着些面疙瘩汤乱搅一通,给咕咚咕咚地喝掉了。
母亲瘫坐在地上,哭也哭不出来了。
一场漫长的黑夜。在极度的浑浑噩噩中过去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母亲已被我父亲打得遍体鳞伤,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父亲则是拿了根绳子,往梁檩上一搭。站在凳子上,把绳子系了一个活套。将脖子伸进去,踢开凳子。上吊了。俩腿胡乱蹬着的时候,还不忘脱下裤子噗噗啦啦地屙屎。
曾国治来了。带着几个人。
他给我吃了些药片。
令我的神智恢复了不少。
这个时候父亲已经吊死了。
看着家里的一片凌乱错杂。我悔恨不已。趁人不注意,猛然一头往墙上撞去。却是将墙给顶出个大窟窿,而脑袋端的毫发无损。
给哭哭啼啼的母亲留下一笔钱之后。曾国治把我给带走了。
来到了特异功能研究所。这里面很大,有各种高级设备,眼花缭乱的,我也看不懂。他们想试试我身上的能量有多强。便让我坐在一个将周身包裹严实的凳子上。上面连接着很多根粗细不一的电线。
一启动机器的开关。滴滴之声急促地响起来。一张屏幕上显示着变化不断的数字。
最后,数字呈一溜子不动了。
在场的工作人员均是惊讶万分。有一个瞅着屏幕抱住脑袋尖叫起来:“我的妈呀,十亿焦耳,已达到我们机器计算的最大范围!”
喉咙发痒,我忍不住咳嗽了一声。
砰砰砰一连串的巨响,一阵阵浓稠的白色烟雾冒出来。
“快点儿!断了电闸!机器爆炸啦!”
“快用灭火器!报火警!”
现场一片乱哄哄的,人群熙熙攘攘。
最后,呜呜的声音由远至近。火警来了。出动了几十辆水车,总算把火灾给控制住了。
把我给请到一间四面装着十公分厚玻璃的密室内。曾国治十分激动,对几位领导模样的人诚恳地说道:“能不能解决地球上这次外来生物侵袭的危机,恐怕就要靠他了。”
有个家伙站了起来。个子非常高大,大腹便便的,绕过桌子,围着我转起圈子打量了一会儿,神情间充满了质疑,说:“除了脸上的白眼珠子之外,这看起来跟个普通人没啥两样啊,是不是线路老化导致的火灾,他只是刚好在能测机器上坐着,所以引起你们重大的误会。”
我四处环视一番,找个洁净明亮的宽敞处,拉开裤子,褪至膝盖,蹲下来,开始解起大手来。
几个领导的脸色顿时变了,赶紧掩上鼻口,瓮声瓮气地说:“我草,找这是啥玩意儿,这不就是个神经病么!”
曾国治脸涨得通红,吱吱唔唔了半天,才说出来:“这个......不能算是神经病,只能说是为人豪爽洒脱,放荡不羁,不拘小节。”
“真的?!”有个领导瞪着眼珠子,对他问道。
“呃,是真的。”曾国治点了点头。
屙完之后,我提上裤子,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