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静静的看着他笑。
他笑够了,擦了擦笑出的眼泪,看着我,见我还是静静的看着他,他收住笑,一脸正色道。“你真失忆了呀”
我点点头,“我想知道自己是谁,你能告诉我吗”
“我靠,你估计是真的失忆了,不然,你这会一定吵着闹着让你妈,喊我哥来陪你了”他抓了抓头发,推测道。
他总算还表现出一点智商来
“告诉我吧,我究竟是谁”我认真的看向他问道。
他收起玩世不恭的模样,身子靠在椅背上,深深吸了口气,“好吧,不管你是真的失忆还是假的失忆。我现在就把关于你的一切,告诉你”
之后,他开始将我的身世详细的说了出来。
他告诉我,我叫唐玉莹,父亲叫唐海,是京城里小有名气的商人。母亲叫刘玉香,以前是某位大官的私生女。父亲本来有位前妻,生有一女,叫做唐媛媛,后来,父亲和我的母亲刘玉香结婚。生了我。
据佟夏说,我性格刁蛮任性,举止粗俗,很不招人喜欢。不像我的同父异母的姐姐,唐媛媛那么招人喜欢。所以,我经常欺负姐姐。就连姐姐的未婚夫,我都想要
反正怎么说呢,我就是个被惯坏了的刁蛮小姐。父亲花了大笔的钱,走了关系,让我好不容易进了医大,结果,我经常不上课,眼见着要考试了,又为了姐姐和她未婚夫要结婚的事情,受不了压力和刺激。就自杀了ge
听到这,我简直被自己的行为丢的抬不起头
“就为了这么点事,我割脉了”
“对这是官方正面版本。”佟夏一甩头,将刘海抚了抚,朝我点点头。
“还有非官方的版本”我抓住重点,抬头朝他看过去。
他闻言,看了看紧闭的病房门,凑到我面前,轻声道,“当然还有非官方版本据送你来的那个赵鹏飞说,他发现你的时候,你拿着刮胡刀,站在学校的解剖室门口,一刀一刀的割着自己的手腕,嘴角还挂着笑邪门极了你们医大,我早就和你打过招呼。邪门让你别住校,你偏不听”
我被他说的有点慎的慌,因为,在我脑海里,之前是涌现出一些片段,好像就是鬼怪的画面
我觉得我失忆也挺邪门的我记得现在的当红明星是谁,我记得怎么用手机,记得自己学过英语,还记得很多生活常识就是不记得自己是谁,身边的亲戚朋友是谁真的好邪门
“佟夏,你说我失忆,会不会和邪祟有关系”我犹豫了好久,才问出这句话来。
佟夏听到这,伸手一拍手,“呀,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这样,我明天找个道士过来,给你驱驱邪,说不定你就恢复记忆了”
现在既然科学没法让我恢复记忆,那么,走走歪门邪道也不是不可以总之,这么失忆让我感到很恐怖。
佟夏陪我到晚上十一点多,就离开了。
他走后,我一个人躺在病床上,努力回忆着,却除了和白天一样,脑子里涌出乱七八糟的模糊画面来,其他什么都想不起来。
白天睡的太多,晚上就睡不着了,所以,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折腾了一个多小时后,就起身下床,去了卫生间方便。
等方便完了,走到盥洗盆前洗没受伤的手时,突然,我看到了镜子中的自己
这是我吗头发染成了土黄色,并且还烫成那种爆炸头
五官倒是不丑,一字眉,长睫大眼,鼻子高翘,唇瓣轮廓分明,但唇瓣发白,严重失血后的表现。
身上穿着宽大的病号条纹衣服,脖子间戴着一串十字架项链,拿起来看了看,发现这项链越看越熟悉,但仔细想想,又回忆不出任何关于这个十字架项链的信息来。
索性不去想了,伸手用水将爆炸头抹了抹,好不容易不那么张狂了,我才看着舒服一点,回到了病床上。
刚准备闭眼休息,床头柜的白昼灯闪烁了一下,我的眼前就微微一暗。
我以为是电压不稳,引起的灯闪烁,就不以为意,拉下枕头,往被窝里拱了拱。
“次啦”
这下灯光彻底灭了
我的眼前一片漆黑,难不成停电了这医院停电可不妙,有些危重病人,都是靠心电复苏机等医疗器械维持生命,如果,突然停电,他们会很危险的
我好像对医院很了解
也对,我是医大学生,这一点应该是比较敏感的。
“吱呀”
黑暗中,突然传来像是椅子腿移动的声音。这让我猛地回过神,转过头,看向我床边的椅子方向。
然而,黑暗中,我并没有看到椅子,倒是感觉我转过头时,脸上袭来一阵诡异的冷风
病房的门是紧闭的,而且,这个季节,窗户也是关闭的,不可能有风从外面吹进来才对
“咚咚咚”
突然,楼顶又传来弹珠掉地的声音,在安静的病房里,尤其的唐突。
我呼吸开始变得急促,心跳也渐渐不稳。
我这样静静的等了几分钟,周围又没什么异常的声音了,我这才舒口气,“没事,没事,别自己吓唬自己,这世界上,应该没有鬼的”
我自我安慰,将被子往下拉了拉,这时,我突然感到脖子上有毛茸茸的东西触碰我,我以为是自己的头发,伸出没受伤的右手,打算把头发拨开
结果,我一碰到那毛茸茸的头发,就觉得不对劲
因为,我的头发是爆炸卷发,而我抓的这一把头发是长直发更重要的是,我抓起这头发时,并不能感到自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