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无流说自己只来过凤港村一次,江湖人士是后搬来的,把房屋筑建在空地东侧。我们站在坡顶的一刻,便传来狂乱的犬吠声响,“汪汪~”、“呜嗷!”
接着有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来者何人?”
“d.i.e。”东天郑重的说道。
江无流笑呵呵的道:“狗王,别来无恙,我是江无流,带夜部的两个小家伙来串串门。”
这时,一个身材矮小的老年走了出来,也就一米五,他手里牵了只吉娃娃,“东天小子,大腚王!不打声招呼就来。吓死我了。”
“狗王前辈好。”我强行憋住笑意,心说江无流的所有绰号是不是均与屁股有关联。
“咳----狗王,我这次来想见长孙如玉的。村子就不进去了,麻烦你让她过来。”江无流尴尬的说道。
狗王瞥了眼轮椅,他点头扭身离开。
“这是养狗的?”徐花妍小声问道。
江无流介绍的说:“他是天南五绝之一,除了驯狗,他还有精神师、催眠大师的身份,跟狗王打交道一定要小心警惕,否则搞不好哪句话就被对方导入了他自己的节奏,解除状态之前,能指使目标做任何违背意志的事,近乎唯命是从。”
之前那个平淡无奇的老头竟然是精神师,我心生佩服。纯粹普通人而已。却拥有出神入化的催眠手段,又与催眠有所区别,用洗脑形容也不为过。
过了半个小时,一个苗条的中年妇女打着灯笼过来了,她扫视着我们,“小天?江无流?”
“毒蛊之王。”江无流客气的道:“好久不见,这是我们夜部的聂”
“没用的无须多说。”
长孙如玉霸气侧漏,她不耐烦的说:“有事直接讲。”
我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看错,对方虽然是女人,但腮部和下巴却长着胡子。说实话,我第一次看见女人长这么浓的胡须。
“天南市出现了一件案子,我推测凶手给死者下了蛊。”江无流一边叙述着案情。一边把证物袋装的五份头发拿了出来。
长孙如玉把袋子接到手,映着灯光观察了数秒,她又拿起头发揉扯了两下,一语道破的说:“胎毛蛊,好大的手笔啊。”
“胎毛蛊?你能不能具体说说?”江无流皱着眉头。
“稍等。”
长孙如玉掏出口袋的联络器,按住开关,“阿宽,我可能晚一会儿回家,是夜部和d.i.e的,千万别乱想哦。”她说完甩了下头发,“胎毛蛊源于死亡的婴儿。”豆亚土才。
死婴……
我打了个激灵,静静的听着。
“所需的死婴很挑剔的,必须是,分娩时,身子出来一半的婴儿,这时自然死亡或者被恶意掐死。”长孙如玉解释的说:“这时大人也多半活不了了。然后把死婴夹出来,头部的皮肤剥掉,取其毛发,放入坟头土中,埋入树种五粒、花种九粒、草种十七粒,每过一天就换一次种子,持续三十六天,胎发吸收了所有种子的生力,胎毛蛊成!”
“竟……竟然这么恐怖?”东天嘴巴哆哆嗦嗦的道,我和徐花妍也是面色铁青,未免太残忍了。
“胎毛蛊在十九大阴邪蛊术里名列第七,绝大多数蛊师是不耻于炼制的。”长孙如玉抚摸着一束头发,她接着说道:“由于胎毛蛊自身源于新生的死婴,炼制时又汲取了种子的生力,所以具备种子的特性,因此有一个伴生条件,下蛊时必须随着水进入目标体内,比如放在喝水的杯子里,或者游泳池、浴缸、喷头等,只要目标接触了有胎毛蛊的水,它就能自动进入其体内,喜欢在内脏和大脑内生根,是为蛊源,进而疯狂的汲取目标生命力,源源不断的转化为头发。”
“呃。”
我下巴惊歪了,嗓音颤抖的说:“有没有应对的办法?”
“胎毛蛊属于爆发性强劲的蛊,一旦下了,就没有生还的可能性。除非有一个精通解蛊的蛊师在目标近前。”长孙如玉将头发掖回证物袋,她思索的道:“不过有防它的手段。”
徐花妍弱弱的问道:“长孙前辈,敢问如何防胎毛蛊……”
“小姑娘,你的发质蛮好嘛。”长孙如玉走到她近前,抬手撩动其秀发,“用自己的头发或者其它体毛,腋毛、胡子、汗毛、鼻毛、眉毛、眼睫毛还有隐蔽部位的毛发,只要你舍得,任选五种,各取十根,把它们混在一块用白磷烧成灰,叠在防水的纸内,挂在脖子上即可防胎毛蛊上身。”
“谢……谢谢。”徐花妍红着脸站到轮椅后方。
长孙如玉笑着说道:“关于胎毛蛊的事,我说完了,没有其它事的话,我先回家了,老公等着呢。”
“等等!”
江无流叫住对方,他询问道:“天南市范围内,都有哪些阴毒的蛊师?”
“我不清楚,毕竟近两年半没离开村子了。”长孙如玉耸了耸肩,走回村子。
“她真的有老公?”我不可思议的说。
“听说过一句话吗?青菜萝卜,各有所爱。”江无流注视着对方的背影,“她老公以前是专门为警方抬案发现场尸体的,二人相恋多年,还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
“请不要背后议论别人的八卦。”长孙如玉的声音竟然远远的飘了过来,“这只是警告,挠到你不痒,蛊就解除了。记住,没有下一次。”
意想不到的事情出现了。
“这么远也能听见?坏菜,我中蛊了。”江无流晃动着屁股与轮椅摩擦,他脸色难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