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一声冷哼,将那五两银收起。
稳婆愤愤然,“听周叔说,你公公只请了两个瓦匠干活,至今墙才起了半人高。也不知他拿着那钱磨磨蹭蹭的干啥呢!”
那些是高武的钱,高柱是他爹,随意处置!但凡敢动我的银子的主意……哼!
想来,人生中,不经意的见一次鬼,也是好玩儿的……
悠然心中记挂着菜田,也不多说,背着竹篓出门。
还没走到院门口,眉头突然皱成一团。
今儿是咋啦?还让不让人干活?
高水莲的笑盈盈对上悠然的凝眉眯眼,笑容却未减半。
“菊嫂!”
高水莲对悠然、稳婆先是行礼,后来便装作不经意的冲身后扭头,笑道:“这个是翠红,我的贴身丫鬟。”
翠红忙给悠然行大礼,一口一个奴婢,听的稳婆心里极不舒服。
穷乡僻壤的,整这出干嘛?面上却不流露,人家毕竟是官小姐,父亲是文官,在衙里有职的,最起码的这点子东西,稳婆还是知道的。便请她进屋叙话。
“不知高大小姐莅临寒舍,有何指教?”
高水莲一听这话,杏目圆睁,盯着悠然望了许久。
“高大小姐这是何意?难道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不成?”
高水莲噗嗤笑了,“没有,没有……只是诧异菊嫂也会咬文嚼字的。”
心里却鄙视的不行,一个小小村姑如今也学她说话,再学,又能翻出什么花儿来?终究还是个村姑。高水莲拿画着美人图的芭蕉扇遮脸。
“算不得咬文嚼字,从前跟着宋先生识几个字罢了。”
“噢?是君伯茶馆里那位说书的先生吗?”
“是他。”悠然淡淡点头,又问,“你今日来,不是专门说这个的吧?”
高水莲一听,对身后给她捶背的翠红道:“不用捶了,去外面等我。”
翠红低头下去,高水莲解释似的,道:“这些日子,母亲给了我一大堆女红针凿的活儿,天天累的不行。”
“你们看看,我手都成什么模样了!”说完,十指纤纤往前一伸,顺便把那美人图的绣扇往前一摆。
悠然快憋死了!真他娘的想大笑一场。
居然在稳婆面前,班门弄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