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美的笑不拢嘴,觉得平生所求也不过如此,渐渐地,在心声升起一种油然的满足感,自此,对悠然更加体贴、尊重,无论做什么,大事小事都先跟悠然请示。
悠然是不擅长中馈的,在菊悠斋时,大事小事基本上由邱铁匠与邱阿泰拿主意,所以,几番下来,悠然便生出让秦氏主持中馈的心思。
虽说,秦氏是她的婆婆,但是年岁上,也只是比她大几岁而已,年纪轻轻,若每日没个什么事情做,时间一久,恐怕生事。
悠然思虑再三,便把这事情给殷清辉说了。
听完之后,某男直皱眉。
这侯府是他的,按理说,他媳妇儿应该掌握这里里外外的大权。而秦氏那个人,向来追求利益与权势,为人又爱慕虚荣,若是把府中大权交出去,难免有一天把她的胃口养大,生出别的心思。
殷清辉的这些担忧,悠然其实都明白,可她兴趣不在此,这才多久,每日来来往往,琐碎至极的事情,已然让她焦头烂额,更别提让她再这么坚持下去。
在悠然的坚持下,殷清辉也松了口,想想,有自己在,料那秦氏也出不来什么幺蛾子,她若老老实实的安分些还好,若是不安分,总有她的苦头吃。
于是,这件事便这么定了。
秦氏得知殷清辉夫妇要把这侯府的掌家大权交给她时,一时惊的半天没动,开什么玩笑,这侯府里里外外可与她半点关系都没有,而殷清辉这时提出这事,什么意思?
秦氏忖度,觉得十有八九是在拿这件事试探她。
一时羞愧,一时又委屈,过后,又很心痛。
就这么来来回回拒绝了几次。殷清辉也明白了她的立场与顾虑,打心眼里不由得对秦氏刮目相看,觉得她还算懂得些分寸。
为了让她安心掌权理家,索性把这件事通过詹石修办了。
这天。刚吃过午饭,秦氏正散漫的躺在太阳底下小憩,话说春日的太阳最是温和,四周还没有风,鸟语花香的环境。十分宜人。
詹石修走来,瞟了秦氏一眼,故作没好气的道:“你倒是清闲,这么大的一个侯府,也不知帮着媳妇打理打理。”
这哀怨口叫的,秦氏当即弹起,斜眸,“老爷糊涂了不成?这是清辉和阿然的侯府,我掌家打理的算怎么回事儿?”
“话虽如此,可是他们二人。没有一个擅长理家的,这邱氏虽说聪慧,可是志趣并不在此,她和我一样,除了种菜种田,什么都不喜,你呢,又是个能干的,何不帮帮她去?到时候,你这个婆婆在她面前也能落得许多好处。”
这话说的。贬贬又赞赞的,让秦氏五味复杂。
时间长了,詹石修也明白秦氏究竟是怎样一个人,骨子里还算有良知。但是经常犯蠢,有些错误,让人无法饶恕,可是有时候,却还能做出一二上得了台面的事儿。很喜欢权势荣耀,经历的事情多了。也懂得收敛,什么该取,什么不该取。
正因为如此,詹石修才说出这样一番话,故意刺激秦氏。
别说,这招还真灵,下午时,秦氏特意找了一趟悠然,主动提出为她分担中馈之事。
悠然卸了重担,溜之大吉,心中很美,又加上秦氏那副信誓旦旦的保证,让悠然放心之余又觉得滑稽无比。
总之,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日子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五六日。
三军会齐,高武也踏上了征程。
临出发上马的那一刻,他心境平和,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也许,是因为他心心念念牵挂的人,从此真的不再属于他,他已经心死,再无牵挂,也许,经历的那么多事,在他内心底处,只是希望在乎的人,过的好而已。
“主子,该出发了。”文峥骑马,转了半圈,提醒高武。
远征号角已经吹响,高武朝远处望了望,慢慢点头。
文峥知道,高武在等谁,心里酸痛不已。
只是木已成舟,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队伍刚刚出发,只听两声清脆的女声传来,回头一看,是两个穿着一模一样的小女娃,骑着小马奔腾而来。
如此靓丽、可人的姐妹花,除了高香叶与高香草,这京城上下,还真找不出第二对。
高武眼睛一亮,嘴巴咧的合不上,忙策马迎上。
“你们两个怎么来了?”
俩娃子翻身下马,动作干净潇洒,快要九岁的高香叶已经初见少女端倪,单看现在的样貌,再长几年,一定是一位风华绝代的姑娘。
草娃子模样很是精致绝美,但是输就输在个头上,由于现在还在发福,所以,小脸上还有肉肉呼呼的婴儿肥。
二人同时下马,走到高武面前,屈膝行礼,“爹爹,女儿为爹爹送行!”
高武心中感动不已,眨了眨湿润的眼睛,赶紧下马,拉着两个女儿的小手笑道:“你们有心了。”
“爹,上次的事情,是我误会了您,还望您不要生气,希望爹爹此次出征,保证身体,女儿们盼望爹爹他日凯旋而归!”
这些话是高香叶说的,此时的她,内心五味复杂,要说恨高武,好像还是很憎恨,但是那股厌恶感,却在上次高武说完那些话后,彻底消失了。
说来说去,血浓于水,毕竟眼前的这位是自己的父亲,若她不来送行,自己也不会饶恕自己。
高武动容,抚了抚高香叶的小脸,“叶儿,你长大了。”
旁边的高香草也不甘示弱,将挂在小马驹上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