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铁匠眉头拧成一团儿,老长时间才舒展,看向悠然,立刻关心道:“花儿,你咋样?有没有被伤着?”
“爹,您又不是没看到,高水莲压根都没碰着我。”悠然甩了甩手臂,以示无恙。
长乐也跟着道:“太爷,有奴婢在呢,谁也伤不到主子。”
邱铁匠这才点头,“得亏我命人把高武叫来,不然,这疯婆娘指不定闹出什么乱子。”
“爹,是你把高武叫来的?”
悠然以为是高武自己来的。
“是,爹觉得没必要和他们家的人纠缠那么多,所以赶紧把高武喊来,让他把人弄走。真是,家里又不是妻妾成群,只这么一个疯婆娘也看不好。”
提起高武,邱铁匠就一脸烦闷,是真的烦。自己闺女好不容易苦尽甘来,找到一个顺眼的贴心的人儿,可不能被这两个搅黄。
“撒持,以后看着点儿,但凡与高家有关的人,一律给我赶出去!”邱铁匠气呼呼的背手,撒持忙应命。
悠然跨起老爹的胳膊,撒娇,“好了好了,瞧您气的,以后全都听您的,不让她们进不就好了。”
邱铁匠意犹未尽,点了一下悠然的额头,“你呀你,还是心太软,就那些自私自利的种儿,你以为说几句他们就听了吗?他们都是狼心狗肺,不达到自己的目的决不罢休的人!”
“我知道了爹,我错了还不行。”
邱铁匠这才轻笑,“真知错才好。”
父女二人这才说说笑笑,进屋吃瓜去了。
高水莲被高武从镜湖山庄的大院一直拖到大门外的马车上,一路尖叫,一路哀嚎,又羞又愤又痛苦,尤其是身下被摩擦的火辣辣的疼,一旁还要忍受着镜湖山庄里的丫鬟、小厮们的指指点点。
说啥的都有,有说高武狠心的。有说高水莲自作自受的,后者偏多一些。
高武像是没听见一般,恣意而为。
就在刚刚,他“掐指一算”。高水莲的死期到了。
可是让一个贱的不能再贱的人去死,他不得好好折磨一番?就像当年高柱与吴氏一家,哪一个属于正常死亡?
作孽多了,还想得善终,我呸!
将高水莲丢上马车。高武跟着坐上去。
高水莲一会儿用手捂着屁股,一会儿用手捂脸,再也不敢看向高武,只嘤嘤哭泣不止。
“闭嘴。”高武只轻轻的说了这一句,高水莲像是得了圣旨一般,立刻闭嘴。
回到府里,高水莲以为自己的磨难结束了,可是没想到的是,高武一把将她扔下马车,这边还没来得及尖叫。高武已经扯上她的衣领,再次把她拖走。
高高台阶啊,她就那样被一蹭一蹭,疼的死去活来。
到了她的房里时,她身下的衣服彻底烂了,露出红红的冒着血丝儿的肉,那副狼狈情形,让她恨不得一头撞死。
可是再看一脸平静的高武,她又不甘心去死,舍不得去死。
“阿武哥。为何这样对待水莲?水莲到底做什么了?”
高水莲嘤嘤泣道。
高武冷笑,如果此时高水莲能跪在他面前,说一声“我错了。”兴许,他还能稍微看她一眼。可是听她这句,真是一眼都不想再看。
三番五次的明里暗里害人,最后一次拿着匕首直接刺向人家,完了还可怜兮兮的问,“我做错什么了?”
原来世间真的有这样贱女人。
不,何止一个。穆欣荣死的时候不也是在指着自己,说自己不配得到他的爱么?
人生,可真是有意思。那么贱那么贱的两个贱人,皆和他纠缠在了一起,他也够贱的。
见高武不说话,高水莲来了底气,觉得高武刚刚之所以那样做,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心中还是愧疚的。
于是,好死不死的哭道:“邱氏不要脸,当年非逼着爷与她和离,现在她后悔了,又想回来,天底下哪有这等事,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把我们高府当成什么了?爷,身为您的女人,我实在看不惯她那副虚伪的模样,就是想教训教训她!”
“爷,我当时掏出匕首,也只是想吓唬吓唬邱氏,真的没想伤她呀。爷,对不住您,是水莲想的不周,最后竟伤了爷。”
高武瞄了高水莲一眼,立刻扭头,轻笑,“你错了,不是邱氏在纠缠爷,是爷在纠缠邱氏。”
高水莲被噎……脸上涨的紫红。觉得此时自己还是聋了比较好。
“当日,小菊要与我和离时,我之所以提出那般苛刻的条件,就是不想和离。结果,小菊本事大,拼了命的要走。她是真烦我,可是,这一生,无论她怎么讨厌我,怎么不想见我,我都会像狗皮膏药一样,贴着她,粘着她,一辈子都不撒手。”
高武声音平静,讲故事似的,涓涓水流。可是落在高水莲的耳中,却惊心动魄。
她不哭了,忘了反应,只呆呆的盯着高武。
忽而一声高亢,站直了身子,指着高武,“阿武哥!那我呢?在你心里,我又算什么?”
高武觉得很好笑,噗嗤一声笑了,“你啊,顶多算是一个恬不知耻哭着闹着想爬上我炕的贱女人呐。别瞪眼,哎哟哟,你不知道,爷我最讨厌的就是你瞪眼了,本来眼睛就不漂亮,凸凸的,就这么一瞪啊,简直像被针扎了似的,哎哟哟,比那死鱼眼还要难看。”
高水莲听的浑身发颤,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别这样啊,现在才觉得自己眼瞎,有些晚了吧?”高武继续刺激她,“说起来,你和